菲嫣搂在怀里,这
一刻温馨甜蜜甚是受用。可将脸儿靠在母亲肩头,两人的胸乳贴在一块又觉怪异
的麻痒直往心里钻,正与每晚睡前让她欲罢不能的感觉相似。
顾盼微觉有异,念及母亲曾告诫需得压抑这感觉,否则功力难有寸进。这可
是大件事轻慢不得,功力不能进步怎生下山去找大师兄?与之相比那怪异羞人的
事情可一点也不重要。她离开母亲怀抱,知晓发热的脸蛋定是布上了异样的红潮,
讷讷地不敢与陆菲嫣对视。
眼角的余光中,只见陆菲嫣双颊酡红一片如饮烈酒,那急促的呼吸与迷离的
眼神,隔着胸腔能听见的砰砰心跳声,与自己何其相似。
顾盼娇羞中担心道:「娘,你……是不是病了?」
陆菲嫣勉强一笑:「没有,娘舍不得盼儿……呵呵,盼儿长大啦,今后娘可
不能像小时候一般抱着你啦。」
「不嘛!」顾盼娇嗔着不依:「娘抱着舒服。」
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滴溜溜直转,终是按捺不住双掌在胸前虚握成个球状道:
「娘这里好大好软,比人家大这么多。以后人家也想长那么大,大师兄一定喜欢
这副模样儿。」
陆菲嫣心中大窘,哭笑不得骂道:「小丫头脑子里想的什么?再乱说话娘要
罚你了。」
母女俩嬉闹了一阵,不知不觉时间流逝,陆菲嫣看看天色起身道:「盼儿,
娘的嘱咐都是为你好。你近来身体的变化是一种……嗯,对了,是修行中都会产
生的心魔。每人的心魔都有不同,心魔没有好东西,每一样都会引诱人误入歧途!
修为要精进必须战而胜之!盼儿,你切切牢记娘的话保持心神宁定,勿要一被心
魔引诱便生了绮念,更不可被牵着误入歧途,否则万劫不复!」
陆菲嫣殷殷嘱咐,她也知顾盼正懵懂不明所以一时会被唬住,但久而久之这
些漏洞百出的托词终要被揭穿。她心中悲苦难忍,一遍又一遍地下定决心为自己
打气:盼儿,娘一定要救你,舍了命也要救你。可一想到从何救起却茫然失措,
便是真要豁出命去,又要从哪里去使力?
吴征至傍晚等来陆菲嫣,两人跃上扑天双雕日夜兼程赶回成都,入了城后直
奔胡府。林瑞晨正等得心焦,见了两人长舒一口气道:「就怕你们赶不及,回来
了就好。」入府时顺道又将京城里的局势大略说了一遍,圣上给吴征赐了座宅子,
又给韩归雁赏了许多金珠美玉算是对功臣的慰劳。至于其后京里的官职演变则还
未发生,成都城此刻尚算平静,只待预计的半月后俞人则返回成都,一场争权夺
利的斗争便将拉开帷幕。
御赐的宅子在锦绣大街上,原本是右散骑常侍朱宏才的产业。自朱巧青之始
朱家落难,这套宅子也空了出来,朱家毕竟从前是望族,宅子虽略有些老旧但建
造时用料便极为考究,如今看来依然显得贵气。吴征在宅子前接了旨意正式挂上
庞颂德大笔手书的「吴府」牌匾,算是回有了自己的房产。——中书侍郎大
人自主持青城昆仑门派大比盛会上便对吴征观感极佳,共同出使燕国又更加认可,
以他当世大文豪的身份赠了一幅亲笔题字的牌匾自是大增光彩。
宅子里的打扫早在昨日林瑞晨便遣人打点完成,接了旨意吴征便迁入了新家。
胡浩虽是亲近总不是自家人,哪有住在自己家里舒坦?陆菲嫣也一同迁入吴府,
昆仑的同门,自然住在昆仑弟子的家里。
府上的仆人尚未来得及安排,显得有些人丁稀少。吴征颁下早准备好的规矩
条陈,比之其余的豪门大户要宽松上许多,仆人们心中暗喜跟了个好主人,倒是
运气极佳。
打点好了一切已是入夜,吴征转身便去了后宅陆菲嫣的小院处。叩响院门时
传来的声音道:「门没闩上,你进来吧。」倒如在长安城驿馆里一般。
吴征深吸了口气推开院门,这一刻他等待已久,只不知会换来怎样的结局。
陆菲嫣性格刚烈固执,又自小被豪门灌输了礼仪深深影响着她。想要一切顺利其
中的艰难不想可知——现今已不是单纯想要获取一名美人的芳心,让她心甘情愿
地陪伴自己,而是关乎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何况这位美人如此善良坚强,让人既
爱且敬,若是有什么不测……吴征不由额头见汗,若不能说服陆菲嫣只怕这位师
姑命不久矣。
美妇坐在院中的石椅上,脸上亦是紧绷着可见心中的紧张。吴征缓步踏入,
借着有节奏的步伐调匀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