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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望京恼道,他知道林琅总是会装得太无所谓,好像只要不闻不问之后就远离了一切苦楚,他也知道林琅喜欢一个人,是在对方面前撒娇流泪,而不是扮懂事。

    “如果你难过,为什么不能跟我说?如果你需要照顾,为什么不能是我?”陈望京继续说,忽然握住了林琅的手。

    林琅看着他的眼睛,竟真的在他眼里看出几分真心,短短两句话,也不偏不移地砸在了自己此刻的忧虑上,和纷乱的思绪一纠缠,惹得林琅不自觉红了眼眶。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林琅说,落下了泪。

    陈望京托着他的脸颊,拇指腹抹去了眼泪。

    “没事,还有我呢。”

    这一刻的林琅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相信陈望京的话,只是哭得更厉害了。

    被陈望京拥进怀里的时候,好像突然间又有了靠山。

    宋庭声不知道那六十多个日夜是怎么捱过去的。

    后来想起来,他竟然庆幸着这一切都没有给林琅带来太多的麻烦。

    飞机刚落地北京时,正是深夜。他率先走出了机舱门,身侧的空姐温温柔柔地向他道别,才走出了两步,外面一群黑压压的警察和调查科员便团团围住了他。从机场到检察院的距离,不远不近,足够宋庭声把人生都翻来覆去想个透彻。

    其实想了半天,一个字便能概括。

    累。

    从检察院做完记录出来后,因着和辛鸣山的裙带关系,他又被请进了讯问室,四处昏暗无光,窗只是一道正方形的通风口。

    那也是宋庭声迄今为止最没有尊严和隐私的一段日子,在睡觉吃饭都要处于监控的情况下,他连续失眠了十天。

    宋庭声有时候坐在椅子上整整一天,都会重复着同一段话,然后看着测谎仪上自己的心跳发呆。

    “你和辛某有什么特大过节?他曾经利用自己的职务便利帮你做了什么事?你付给了对方什么报酬?又为什么要举报他?是否出现了分赃不均的情况”

    纪检人员反反复复的询问,企图找到他每次回答中的矛盾。

    这样的审讯进行了十天后,宋庭声忽然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一阵一阵的钝痛几乎让他窒息,终于说出了这些天来的第一句案件以外的话,他客客气气地问:“同志,有烟吗?”

    纪检人员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掏出一包中华。

    宋庭声接过来,烟烧到一半人就晕了过去。

    十月底,北京路边的树叶就开始落了,被风一吹,一切都好似抓不住了。

    周冶站在路边看了一会儿,手里提个保温壶,另一手拿着手机,皱眉蹙额就是一通质问:“你们那的人怎么回事?人好好进去的,前几天跟我说横着出来了?有证据吗你们就乱来,纪检很牛是吧,来,你告诉我,是谁他妈下的通知……”

    “周部啊,这真不关刘局的事,那几天我连宋总关哪了都不知道,我只听说是上面一位领导口头说的,姓张。”

    刘局秘书小声解释,自从辛鸣山落马这件事板上钉钉后,老张担忧夜长梦多,宋庭声会把他的事情也抖搂了,便时不时在宋庭声背地里使绊子,偶尔的越级操作也是防不胜防。

    刘局没办法过多干涉老张的指令,这几天都没接小严的电话,转而又闹到了周冶那边,实在扛不住压力了才把秘书推出来顶顶。

    周冶一听名字头都大了,骂了几句。

    “你转告那几个老不死的,都他妈一条船的,宋庭声要是出事了他们还用活吗?”

    “明白的,刘局说了只是这几天脱不开身,改天空了就亲自去医院看望宋总……”

    周冶没听完就挂掉电话,也不怕落人口舌,理了理衣服的褶后,扭头进了医院。

    二层的尽头静悄悄的。

    那边小严忙得脚不着地,宋庭声昏迷那几天没有人照顾,周冶也忙着小孩的期末,给他找了三个护工,结果进病房环视一圈,这会儿一个人都没有了。

    听护士讲,是宋庭声把护工都请走了。

    只剩下宋庭声站在阳台里,看窗台外纷乱的落叶。

    “身体还成吧?”周冶把保温壶一放,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宋庭声回头,好一会儿才发出沙哑的嗓音,说:“小毛病。”

    “我听医生说了,是小,恶性小肿瘤而已,那就早些做手术切了,省得跟你老妈一样有钱也难治。”

    “知道。”

    周冶说完,想到他母亲又不住地摇头叹息,于是伸手拍了拍那个保温壶。

    “我媳妇儿煲了些清汤,她可是特地找来了广东师傅学的,你一定要喝完啊。”

    宋庭声走进了室内,坐在病床边,忽然又微笑道:“嫂子什么时候会下厨了。”

    “就生小宝那年,怕别人做得不用心,就开始学习做辅餐了,做了几年,现在我也是沾了光,偶尔能吃到一顿她做的饭。”周冶边说边笑,整个人都透出一种平静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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