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庭声没招儿，低头亲了两嘴，声音里是藏不住的宠溺，“我一直都只喜欢你。”
林琅觉得他在敷衍自己，反倒更难过了。
他回来后，小区的安保人员似乎又多了些。
“喜欢，当然喜欢你啦。”
林琅的笑脸瞬间僵住，干巴巴地问：“能不能都要？”
林琅眼泪汪汪得看着他：“真的吗？”
宋庭声皱眉：“什么？”
宋庭声哭笑不得，“我去找谁？”
这个孩子来得跳脱，脾性却很安静。
在宋庭声等电梯的间隙里，他犹豫道：“您好，上次闯入您住宅的人，警察已经找到了。”
被这人劈头盖脸地骂过一顿，所以保安非常记得这张脸。
五年前他就应该不管不顾地把林琅带回来。
宋庭声回头，看到他还精神得很，问：“怎么还没睡？”
林琅瞪他一眼，真心实意在生气的时候，宋庭声总是不当回事。
“不能。”
“那你呢？”
一直转入车库，林琅也还没醒，宋庭声只能抱着他上楼，进电梯前却正好遇上巡视的保安。
“我问你一个问题。”林琅戳了戳他的后背。
林琅等了一天，见他连话都不说，莫名难过起来。
他把林琅安置回房间，负责人提了些水果，已经在门外等候。
“我怎么睡得着。”林琅嘟囔着，把宋庭声拉上床，“你今天不能去找他。”
“那换个问题，你真的喜欢辛词吗？”
宋庭声的右手放在了林琅的肚皮上，五个多月的胎儿已经学会了伸展身体，偶尔有一两下的胎动，敲着他的掌心，或许是在跟未见面的父亲击掌。
他侧躺在宋庭声腿上，披着毯子，肚子下还垫着个厚厚的软枕头。
“嗯？”
宋庭声微笑道：“钱和我选一个。”
住在这里的大多数都是富贵之人，每年交付着昂贵的管理费，物业也非常看重小区的安全措施，生怕处理不好而遭到投诉。
宋庭声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惊动了警察想来不会是好事。
宋庭声回握，顺势拥住了林琅，大概是酒喝多了，把脑袋埋进了林琅的脖子间，那里的皮肤非常软，连喉结也很小，唯有动脉在鲜活得跳动着。
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似是不想打扰到他，宋庭声有些头晕，担心自己酒后失态，就打算去客房睡。
这一哭把宋庭声的酒彻底哭醒了，他捧着林琅的脸擦眼泪，笑着说：“你说不喜欢就不喜欢，别哭了宝贝。”
“你跟我在一起会很累？”
但他一直都很清楚，他没喜欢过辛词，又为什么答应跟辛词交往，因为在从今往后没有林琅的日子里，长得数不到尽头，需要个念想才不至于太难捱。
“你自己清楚！”林琅说，却依然不肯放开他的手。
“是物业那边报的警，也给住户打过电话的，但是没有接听，您上次好像不在家是吗？”保安说。
林琅不信邪，打算撒娇以此来蒙混过关：“那我要有钱的你，老公亲亲……”
那保安朝他问好，又瞥了眼他怀里的人，懵了两三秒。
林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以为宋庭声就这样默认了，憋了半天的眼泪哗一下流出来，呜哇大哭。
林琅起得太早，就在车上补觉，车子被小严开得极其平稳。
林琅听见脚步声，咕咚一下坐起来，喊道：“你又要去哪！”
远离那座偌大的别墅，林琅才终于放下心来。
他们离开时，杨之妤也没再出现。
宋庭声点头。
保安还想解释，眼见着再说下去要把林琅吵醒，他点头，说：“麻烦让你们负责人过来吧。”
宋庭声把对方的反常看在眼里，却没有发问，对于五年前的事情总是讳莫如深。他常常把林琅离开的事实掩盖过去，仿佛这样才能让两人重新开始。
林琅忍不住掐他一把，不知道宋庭声到底喝了多少，呼吸间还残存着酒气。
林琅的孕前期没怎么吐过，腰不酸腿不痛的，吃嘛嘛香，即使胎心时强时弱，但在频繁检查下，仍健康地成长着。
直到现在，把林琅真正切实地抱在怀中，宋庭声才察觉这个想法有多可笑。
林琅只在宋家呆了一夜，连早餐也没吃，就急不可耐地要回家去。
虽然两个人都不说，对小孩子的期待却没有减少一分。
负责人把那天的事情避重就轻地说了一下，重点是说小区里的安保设施有多
闻言，宋庭声许久没说话，出于愧疚，他一时间说不出口。
“好吧，我暂时相信你了。”林琅又乐呵呵起来，他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也应了宋庭声好友说的话，的确没心没肺的。
宋庭声没抬头，声音有些闷，说：“为什么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