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了,这几天付沉就像吃错药了,稍微有点不合心意就发火,比平时更猖狂了。再看到缓步迈进教室的江逸。
大家如遭雷劈。
早就知道这天下的安宁不能轮到自己。
这瘟神怎么又回来了啊?
他怎么还回来啊?
要说同学们最不想见的,还是这江逸。付沉起码看你不顺眼揍你两拳,然后这事就了了。江逸那二世祖玩阴的啊。也不知道哪学那么多折腾人的法子。上次报道领茶点,有个新生二百五插队,江逸表面上笑眯眯地给让了道,然后那倒霉二百五整整八天没吃上饭。学校莫名其妙开了门禁不让出去,在学校的哪个餐厅点餐都吃不上饭。不排队的上不了菜,他要是去排队。本来还是第一个,然后前头就站一个,半个小时就能被挤到外头去。
饿到直接晕过去的崩溃新生痛哭流涕痛改前非,从此进哪,看着排着队的人群就主动往后头站,请都请不前去。别提有多守秩序了。
江逸挑了个中间的位子坐下。安浦年在原本江逸的位子上安排了学生。江逸旁边的女生一脸死气。感觉自己今天就不该出这个门。
贵族学校当然是一人一桌。
但。
因为学校改革,要求同学之间要多多交往增进感情,所以每个人又能有个同桌。媒体来也好写报道。
真实原因不得而知。
反正今天这女生的同桌,就是江逸。
安浦年进来了:“今天发卷子。”他口吻淡淡的。
助教今天没来,班里同学也不多,安浦年亲自一张一张发下去。江逸打量着表情温和的安浦年。安浦年注意到有人在看自己。
安浦年没见过江逸。
高二报道那天江逸没来。之后也没来过。
江逸那双风流的眼睛也看安浦年。
安浦年怔了一下,把卷子放到江逸手边的桌子上:“江逸同学?你知道今天有考试吗?”
江逸有些诧异,他没想到安浦年知道自己的名字。江逸摇头,拿起卷子。
江逸爱学习不是吹的,完全成了习惯。
一被付沉刺激就通过学习麻痹自己,一被付沉刺激就通过学习麻痹自己,这样的麻痹日久天长。江逸现在。
看到数学题下意识就想做。他拿着笔:“考数学啊。”
江逸有点手痒。“安……老师?你下课有空吗?”正经事要紧。
旁边的女同学大惊。
他要干什么?!他要欺负安老师?不要啊!女同学内心呐喊,表面上温柔地接过安浦年手里的卷子,写上自己的名字。
不要啊!
安浦年看他在卷子上已经答了三个题:“有。”
江逸冲安浦年露出一个笑,邪气的脸带上一丝满意。
付沉在后面冷着眸子看着江逸和安浦年的互动,他眸子沉沉的,安浦年无意中看他一眼。付沉又低下头去。玩桌子上的笔。
安浦年把卷子发到付沉。
付沉用卷子折飞机玩。安浦年也没说什么。时间滴滴答答地过去,付沉叠了几次飞机。
“老师我写完了。”
江逸竟然交得比易应礼还要早。
坐在讲台上翻着教科书的安浦年接过江逸手里的卷子,江逸却没下去。
“安……老师,我做得怎么样?”
易应礼抬头。
安浦年拿着红笔水的钢笔在江逸的卷面上滑动。江逸盯着他的手。握着钢笔的手很白。安浦年身上有很清新的味道。书的香气。
加一点皂粉味。
“满分。”
“很厉害。”安浦年夸了一句。
班里的同学倒没多大反应,做得快还不是这一套卷子,考试做完就行,管你做得快还是慢呢。富家子弟们有自己的丛林法则,做及格就行了,管你先及格后及格?要求考60就绝对不考61。多考一分都是对人生的不尊重。
江逸靠近卷子:“安……老师。”后面两个字他怎么念怎么别扭。
“这几个题我还想了另外几种解法。”江逸随手点了几个大题。“你要和我交流一下吗?”
“单独?”江逸对安浦年说。
安浦年抬眼,眉目依旧是温和的:“大家在考试,你先坐一会。”
“觉得无聊可以去办公室看会书。”
安浦年把卷子压在书底下,继续翻着手里的教本。
江逸去办公室待着了。
过不一会,易应礼也来办公室了。
江逸没想到碰上易应礼。
他知道这个学生,他高一入学的时候就知道。和自己一个班,长得那叫一个高山如雪。
漂亮得不像真人。
江逸跟易应礼打招呼。
易应礼开头就是一句:“离安浦年远一点。”
“啊?”
“我说,离安浦年远一点。”
还没有人以这种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