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梅急急地问:“为什么?!”
意识到自己难耐的迫切,看着安浦年清淡如水的神色,晓梅又端庄起来:“为什么?”
“因为我是个老师。”
“如果我是一个商人”,安浦年制止了晓梅要说出口的话,“我在s市有家公司。”
“如果你能自己找过去”,安浦年笑了笑,“我不介意和你做个生意。”
晓梅诧异,接着是让她晕头转向的喜悦,晓梅几乎要跳起来,她连连对安浦年鞠了几个躬。她几乎是抖着身子推门出去的。
他答应了,他答应了!晓梅去找安浦年的时候,并没有想过他答应,也没有想过他不答应。
晓梅就是去找了。她像往常任何一次一样,要把命运攥在自己手中。
学生们依依不舍,付沉在房间里没出来。安浦年交代好游学的各项工作,就回了s市。
日子不平不淡飘了过去,孩子们熟悉了乡村的生活,每天自得其乐。更有甚者,已经开始自己研究菜谱了。乡村里的食物格外美味,尤其是经过自己的手。倒了调料煮大汤,铁锅煮成的粗糙饭别有风味。
大家坐在院子里聊聊天,打打牌,女同学做了秋千荡来荡去地玩。男生们白天打球晚上去麦梗上讲鬼故事。有安排的农活大家就一起去做,闲来的时候在艳阳天下干什么都好。
这里发呆都呼吸着更为干冽粗糙的空气。
自由而沉重的气味。没有电子产品冲击的生活慢到跟不上发展的步伐,沉重里又呼吸到自然的气味。
寥落的心安歇下来。躁动的神经催着人往前赶。
乡里有蚊虫,在外面待一会娇嫩的皮肤上就有可能多出几个小红包,有的疼,有的痒,有的不痒也不疼。跟开盲盒似的。晚上学生们涂了驱虫药水,围在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
赵武函拉着付沉的胳膊:“一起玩,一起玩!加我们两个。”
付沉脸色难看地吓人。
易应礼看付沉一眼:“当然可以一起玩了,不知道付同学会不会给我们这个面子。”
“别扯老子。”
赵武函大大咧咧的,没看出付沉已经不耐烦到快要发火,他给付沉打着圆场:“嘿嘿,我们也要玩,是不是啊付沉。”
付沉阴冷的目光扫向……有些害怕的众人。
这个火终究是没发。付沉一言不发地坐着,眉眼间满是不耐。
游戏转了几轮。
……
“呵呵,转到沉哥了,有谁要问问题吗?”主持游戏的同学苦笑。“问个问题啊?”要尴尬死了啊。
怎么这么安静。
诡异地安静。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易应礼问。
付沉说了个随便。
“付沉同学选了大冒险。”易应礼说道。
同学们不敢说话。
校草和付沉是有矛盾哈。
校草好刚啊。
“你列表第一位,发’我们在一起了’。”
静。
死静。
同学们气都不敢喘,害怕里是兴奋。付沉脸都不敢看,但是敢想这个……离谱的事情走向。
付沉发文官宣。
还得是你啊。校草。
“我选真心话。”付沉开口。
“已经做出了选择,付沉同学要食言吗?”
“我他妈什么时候……老子选真心话。不问就别惹老子。”
同学不敢惹,惹不起。
易应礼什么时候介意过付沉的威胁了。只听易应礼对着付沉说道。
“付同学不敢发,是因为担心联系列表的人知道什么吗。”
“付沉同学不敢说,是因为确有其事吗?”易应礼语不惊人死不休。平淡的语气石破天惊。
静。
同学们捂住嘴巴。
这,这是个什么走向?
赵武函回过神来。他连忙打着哈哈:“都干什么呢?玩个游戏怎么还杠上了。不玩了还不行吗?下一个人下一个人。”赵武函拽拽付沉的袖子。
“不带发火的啊……”
付沉要发火,大家只敢悄悄坐着。只有易应礼不怕死地继续说道:“愿赌服输,输了不认,付同学就是这样的好品行吗?”
“你妈妈觉得你会长成一个很好的人,你是吗。”
易应礼的脸几欲要和那天晚上重合。
“你找死。”付沉扑了上去。拳拳在肉,厮打的声音惊动了保镖。付沉被保镖拉着,付沉硬生生在易应礼胳膊上扯下一块肉来。同学看得头皮一麻,胳膊一疼。有胆小的直接跑了。
“你他妈找死。”付沉嘴里满是血。
引起一阵抽气和惊呼声。唯有风暴中心的易应礼淡淡看着付沉,他眉头都没皱一下,青山云雾般的眼睛直视地上的付沉。俊朗的面庞如雪间明月。“你只能在同学面前逞凶斗狠,这就是你的,你付沉的能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