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浦年无奈,笑:“安老师肾不好。易同学体谅下?”
学校里的女孩们更是义愤填膺,付沉是帅,但付沉是那种恨不得躲得理他十万八千里的帅。易应礼就不一样了,平时有礼貌,有耐心。不仅给大家讲题,被表白的时候还从来不会落人家面子。
从地上起来,偏头去看安浦年的手机。“你就不为我讨个公道?付沉是你学生,我就不是吗?”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给你道歉。”大学生万幸自己没再把人家衣服撞坏。他查了这个学校,这个学校的土都是金子做的。
“哐哐哐。”
“对不起对不起。请问安老师的办公室在哪里?我找得太急了。对不起!”
易应礼简直就是人间理想。
“我让他给你认错?”安浦年问。安浦年戴着眼镜,宽松软毛衫半解,手指液体滴下。
见易应礼不动。
甚至易应礼拿不出手的家世更让富家小姐们又爱又怜。更上头。
安浦年在办公桌的抽屉里取出一个信封。
“天呐,付沉好可怕,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
“拿个奖回来我是不是就睡不到你了?”安浦年眉眼带上笑。
“滚。”付沉心情烦躁,都没听他在说什么。
水床,吊灯。穿着黑白两色丝制断面睡衣的安浦年单膝撑在床上,易应礼嘴里含着一个无籽樱桃。红粉的樱桃天生生得心跳模样。易应礼的一条腿被安浦年扶在肩上,水床塌陷。安浦年掐住易应礼的下巴,整个人下沉。易应礼轻轻喘了一声。
付沉这才看被自己推了一把差点摔了的男学生:“你他妈什么东西?”
安浦年被他逗笑:“嗯。”
安浦年沉声说:“你先去教室。”
“妈的烦死了。你他妈走路不长眼睛?”付沉的目光扫过四周,一群人赶紧看天看地。
大家听风就是雨。付沉在还没有知道什么叫人言可畏的年纪,就已经站在了风暴的中心。
付沉拳头又狠又硬。
“付沉好过分啊?易应礼怎么他了要这么被打?都住院了。”
“班里和学校的事情给大学生,你专心在竞赛的事情上。”安浦年用钢笔在空白申请表上了签字。
挪动身子显得很困难,易应礼嘴唇轻抿。整个人上下晃动了一下。易应礼偏开头,嘴里的樱桃落在枕头上。安浦年看他。丢开扶着易应礼脚腕的手。安浦年侧身翻到易应礼身旁。悠闲地躺着。
“你这些日子进病房的天数太多了。”安浦年眉头轻皱。
“你交不起医药费了吗?”易应礼问。
安浦年躺着去摸眼镜。
“哦哦,谢谢你。”大学生摸了一把汗。还好他没有计较。只是自己要注意了。万事不要急。不要急。
“景淮大道七栋。”
“高中联赛关注的人不少,不仅有市里的领导在看。”安浦年顿了顿。
“哦哦,知道了!谢谢安老师!”
“安老师睡过我吗。”易应礼在申请表上填下姓名,住址处笔间轻停。
“刚刚那个是文学院的大学生,让他帮你分担点工作。你的奖学金到了。”
“你现在给我奖学金,让我觉得你在嫖。”易应礼表情淡淡的。挺拔的气质,眉眼贵不可言。
易应礼从地上起来。
付沉每到一个地方,都能听到叽叽喳喳的议论声,看似隐晦但实际如有实质的打量。校草被付家少爷打了,还要被威胁,谁不说一句可怜。
“害怕?”
敲了几下可能觉得不对。“叩叩叩。”
“安老师,我来给你当助理了!”大学生声音清亮,如雷贯耳。
叽叽喳喳的声音远了又近。付沉烦躁地厉害,干脆饭都没吃就去了休息室。锁上门要个清净。
“申请表。”
景淮大道七栋。
“嘘嘘,付沉过来了。你小声点啊。你挤我干什么?我们走吧走吧。热闹是那么好看的?谁知道他疯起来会不会连我们都打?听说他在以前的学校就喜欢打架……”
趴在安浦年身上的易应礼眉眼淡淡:“吵死了。”
“刚刚那个人是谁啊?他撞了付沉不会倒霉吧。”
“住院算什么,我听说都做手术了。然后没好全又让打了。易应礼连手术费都交不起,还是安老师垫的。”
安浦年似乎真不在意肾好不好这件事,他毫无顾忌地在易应礼面前揉了揉腰。安浦年全身衣衫齐整,就是衣料边角多了些皱褶。易应礼看着他的下身,嘴唇抿着:“安老师确定不让我帮你蹭出来吗?”
安浦年这下彻底没了心思,他推了推易应礼的腰,示意他下去。易应礼骑着安浦年的胯,按着人不让起来。
穷怎么了,富家小姐又不差钱。谁不想拥有一个人又好说话做事情又妥贴的校草小哥哥呢?
“轻点。”易应礼在他身上扭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