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学渣,靠着捐楼上大学。哪里需要那么多的文化课培养?学校里的资源几乎全砸在了学生们的课外培养上。
文化课一个老师,可是窗子外面的园林与禅的艺术,都要至少十八个老师起步。
“付沉同学,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付沉被黑帽子遮得头发都看不见。
教室里沉默了片刻。
“慕恒举手了,那你替付沉回答吧。”
课毕,一群学生像被放了羊。这里的文化课不多,一周两天,一天一节。一节一个半小时。大家上完了课各回各家,要么是呼朋引伴去玩。
男人笑着和同学告别,他整理着教案。
付沉睡够了,教室里也空了。
付沉伸了个懒腰。“Cao。”
“你给我带的饭呢?”付沉懒洋洋地打字。
对面几乎是秒回。
“沉哥我正等着给你拿汤呢,马上。”
付沉忽然眉头一紧。
“来办公室补作业。”
付沉踹开私人休息室的门:“你他妈有病?你他妈……”
坐在桌上吃着饭的男人看他一眼:“门关上。”
“不行,你……”
“不行。”付沉脸色不算好。
“你他妈……神经病?你他妈……我他妈,你他妈是畜牲吗?你是人渣吗?我才多大?”付沉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点抖。整个人却凶得像兽似的冲着男人呲牙咧嘴。
“Cao过那么多次了。”男人看付沉。
“过来吃点。”
“你……我不想。你为什么?”付沉声音都在抖,他整个人想往后缩,可是付沉站在那里,目露凶光地盯着男人。
“要我过去请你?”男人轮廓及其俊美,温润的气质像泉间的玉。沉着脸的时候喜怒难测,那双风雅的眸子里隐含凉意。
付沉沉默地吃着男人桌上的饭。他也不抬头,忽得,筷子夹着的豌豆掉了。
男人止住付沉收拾的手:“舔干净。”
男人平淡地看着付沉缓慢的动作,眸子里含上欲火,男人拉上付沉劲瘦的腰:“宝贝,你长得真好。”
“别他妈恶心老子。”付沉没动,眉目却带着狠戾。
男人舔上付沉的脸,含混地说:“和我口味。”男人在付沉眼皮处停了停,轻咬一口。
他低笑。
付沉抖得厉害。
“宝贝,敢吐出来。我不介意重新教你。”
“你他妈不是要当老师吗?你不是老师吗?!你……老师……”付沉哑着嗓子。
“人渣。”
易应礼把作业放在男人的办公桌上。办公室空无一人。易应礼坐在沙发上填文件。
良久,男人披着外衣进来了。
“嗯,填好就放那吧。”
易应礼看他的脸,男人表情懒散,眉眼间带着惯常的温和。对上易应礼的目光,男人温和一笑,示意他还有什么话要说?
“安老师,或许您学过刑法吗?”
安浦年看易应礼:“易同学有兴趣?”
“我这里法律方向的学校也有不少。”安浦年翻着抽屉,找出一沓宣传页。
宣传页摞在桌子上,声音清晰可闻。
易应礼抱起宣传页:“作业交齐了。”
“交齐了?”安浦年翻着寥落的作业本。
“安老师布置作业用的心,和交了作业的数量匹配。”
安浦年看着易应礼,眸子深了许,接着安浦年了然一笑:“易同学没什么事就先出去吧。老师要批改作业了。”
易应礼抱着宣传页出去了。
付沉只觉得见鬼了,睡一觉醒来一桌哐的法律系宣传单?掏了半天也没他的饭。付沉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付沉注意到了坐在座位上打游戏的慕恒。
“喂。”
嗓子还是有点哑,付沉咳嗽了两声。
妈的。“你聋了?”付沉过去拽下慕恒的耳机。
“沉哥……咋了?哎呀沉哥你要去医务室吗?”慕恒看着付沉本来就带着伤的脸,怎么今天更严重了?
“我饭呢?”
“我给你放桌子上了啊。”
“没了?”慕恒一脸惊悚。
“不会有人偷沉哥你的饭吧!”
“……?”慕恒不可置信。班上就这么大,哪个都是富二代,偷饭?
慕恒完全忘了易应礼这个人。易应礼平时不高调,在班里像个透明人似的。不说话不理人,没人和他交好他也不跟同学来往。大家做事情很容易忽略这个人。
付沉盯着监控上的易应礼。
吃着自己三菜一汤的易应礼。
往自己桌哐里塞垃圾的易应礼。
慕恒张大了嘴巴,嘴里能塞进去一个鸡蛋。花里胡哨的衣服上掉了一只耳机。
“这这这这……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