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昨晚没睡觉吧?要不要再去睡一会?我帮你看家……」
方雪晴愣愣地看着他。
这一贯没心没肺的家伙怎么突然细心了起来,能想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份情意让方雪晴心里温暖了少许,恢复了一些思考的能力,于是便发现了一个
问题:「你怎么没在学校?」
要是往常,方雪晴恐怕刚才眼看到石小凯的时候就会问了。
而石小凯这家伙倒是一如既往,涎皮赖脸地嘿嘿讪笑着:「我也请了假。」
方雪晴便板起脸,口是心非地佯怒起来:「你家又没事,你为什么请假。还
不快回学校去。」
她从来没有如此希望石小凯不听自己的话。
当然,石小凯也确实不会听的。
那家伙嘿嘿着,也不分辨,就是站在方雪晴身边,摆出一副哪里也不去的架
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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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方雪晴叹了口气:「你总这样,以后怎么办呢?」
话音未落,便又扑簌簌地落下泪来。
石小凯手忙脚乱,伸手想为她抹眼泪,伸到一半却又缩了回去。
当他第二次试图伸手时,院门却再次被推开,伴随着一个中年妇女怒气冲冲
的声音:「凯子!」
方雪晴赶紧擦了把眼泪,迎上前去,哽咽着打招呼道:「石伯母。」
对方却顾不得和方雪晴说话,而是黑着脸对她身后的石小凯道:「凯子,你
刚才和阳老爹家的老四打架了?」
石小凯脖子一梗,脸一扬,方雪晴赶紧抢在他前头,强颜笑道:「伯母,小
凯哥是看到我家三轮车被四叔骑走了,才去要回来的……」
石伯母直到现在才看了方雪晴一眼。
无论怎么掩饰,她的目光中都清晰地流露出一些方雪晴以前从未见过的情绪
,比如埋怨和烦躁,甚至……厌恶。
这是方雪晴次被石小凯的父母……不,是次被别人用这样的目光看
着。
她像是被重重地扇了一耳光,被打得晕头转向,张着嘴再也说不出话来。
而石伯母重重地叹了口气,再次转向石小凯,脸色沉得可怕:「凯子,你今
天还请假。你到底想怎么样,啊?前两天期中考试,你是越来越差了,这次都倒
数第十了。我和你老子不指望你北大清华,不指望你95,2,你这样下
去,连个大专都考不上!你还天天在外面浪!」
石小凯还想说什么,却被方雪晴用力拉了一把,于是便硬生生地忍住了。
石伯母脸色逐渐失望,语气中的怒意也渐渐消失,变成了悲伤:「我还没敢
跟你老子说,怕他又捶你。儿啊,我们一辈子的指望就在你身上,你也给我们争
点气啊。」
说到这里,眼圈已经是红了。
就算石小凯再皮,现在也不由得垂下头,一声也不言语。
方雪晴赶紧推着他走向石伯母,强笑道:「小凯哥,我都说了叫你别管我家
的事,好好上学。快回去吧,中午吃了饭,下午赶紧回学校去,快回去。不许来
了。」
石小凯只得跟着石伯母走出院门。
虽然还是频频回头看着方雪晴,但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方雪晴也什么都没办法说。
现在的她哪里有心思去考虑石小凯父母对自己态度的变化,更没有精神心力
去解释什么。
她只是在悲伤外又感到了一份焦躁,坐立不安地等了一下午,到了天色擦黑
,堂叔终于回来了。
一起回来的,还有另一只新的骨灰盒。
方雪晴看着堂叔恭谨地把妈妈的骨灰盒和爸爸的摆在一起,又一次哭得人事
不知。
等她醒转之后,马上问道:「叔,我妈妈到底怎么回事?」
堂叔只是沉默地递给她几张纸。
方雪晴强忍着看完每个字都像在她心上割一刀般的文件,嚎啕大哭道:「我
不信。我不信。我妈妈没有精神病。也不可能是洗脸的时候摔死的。」
堂叔仍然沉默着。
直到方雪晴有些癫狂地拉着他的衣服,歇斯底里地喊着要去查妈妈的死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