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铭去了西区,按照马康给他的地址找到了那家同性恋酒吧,除了这类面子低调里子高调的一贯作风,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就是“巴比lun”这名字听着怪耳熟。
酒吧里的人何止挨山塞海,脱衣舞男穿着露tun内裤站在高处扭得肢软体sao,底下人三三两两抱做一团,贴ru摸tun蹭Yinjing,恨不得就地大Cao大干一把。尚铭挤过摇头晃脑的人群,到吧台点了杯酒,端着酒转身靠在吧台上打量四周,寻思着怎么在这里找份工作。
“阿斯加德”的那场袭击明显是冲着莫南来的,不管“门萨”是何方神圣,“北狼”肯定不会坐以待毙,他根本没必要多管闲事而且他能做什么?他一个没权没势的南区小混混只有冲在前面挡子弹的命,可能“北狼”还不稀罕可就算不稀罕他不还是做到了么
尚志成去世的这些年,尚铭经常在午夜梦回间,躺在逼仄的旧式单人床上,独自消化梦魇带来的痛彻心扉。他在父爱缺失、家庭破碎的环境里成长,没有人比他更懂得独自茕茕的悲哀,也没有人比他更明白爱的弥足珍贵,他绝不否认自己爱上了莫南,就算这种感情在对方眼里一文不值,他还是愿意为他付出,并且甘之如饴
“你终于来找我了小帅哥。”身边突然出现的男人在尚铭面前打了个响指,像是许久未见的老友,一上来就直接趴在他耳边讲shi漉漉的黄色段子。
这人一脸兴奋地叨叨叨说了半天,尚铭挤着眉毛,瞪着个大小眼,愣是没听懂一个字,不过这张油光水滑的脸他倒是有点印象,仔细想想,还真有个酒后事故的残影漂在脑子里。
“在‘瓦lun丁’你还夸我腿好看来着。”男人含羞,翘着根指头戳了戳尚铭的肩膀。
尚铭看了眼肩上的手指,铁青着脸退了一小步,得,结案,他完全想起来了。
这不就是几个月前他献身遭拒,借酒浇愁后碰上的那个Yinjing短小菊花稀松还自称器大活好万年老一叫嚣着要Cao他的“小娘皮”么?
他还记得,这“小娘皮”自称是“巴比lun”的夜班经理Cao,天底下还真有这么巧的事。
尚铭抬眼看着“小娘皮”,干笑两声:“好、好久不见。”
“别见外,叫我金吉。”金吉朝尚铭暧昧地眨眨眼,伸手摸上他的胸肌:“你是不是想通了?”
尚铭保持微笑,别扭却不失礼貌:“我只是想在这找份工作。”
金吉的手顿住,挑眉:“工作?我们这不缺人。”
尚铭:“我不挑,清洁工、服务生、保安、调酒师,什么都能做。”
“你很缺钱?”
尚铭眨了眨眼,点点头。
金吉凑近尚铭,猥琐地摸了把尚铭的裤裆,在他耳边吐气:“其实,你不工作也能拿到钱,而且还能爽。”
尚铭一把抓住那只作恶的手,咧嘴笑着,露出一口白牙:“我说过,我是上面的。”
金吉不甘心,中指穿过尚铭两指间的缝隙在他裤裆上画圈,力道时重时轻:“你难道不知道下面的更爽么?”
爽你妈,你个双面插座。尚铭恶心地牙痒痒,他瞥了眼金吉扁平的裤裆,故意放缓语气质疑道:“你确定?”
这一下金吉被打击得不轻,他黑着脸抽回手,摆正姿态,沉声道:“抱歉,我们人手很够。”
尚铭皱眉,盯着金吉的眼睛对峙了几秒,突然笑出声讽刺道:“你知道自己有口气吗?以后说话记得离人远点。”
金吉咬牙:“你!”
“而且我只看得上你这酒吧下面那群富二代,你算什么?”尚铭说完,潇洒地双手插兜转身离开。
金吉气得不轻,可看着尚铭挺拔的身形,他心里难受得像是被猫爪子挠了似的:“喂,等一下。”
尚铭停下来,转身看着金吉。
“我们缺一个脱衣舞男,干不干?”作为一个商人,最忌讳的就是和财路过不去。
今夜,“巴比lun”一如往常热闹,只是角落里鲜有人问津的沙发上坐了位不同寻常的客人。
那张高调的、优雅的、不可多得的漂亮面孔即便是隐没在黑暗中,也能引人频频窥探。
莫南自打进门就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不需要也没必要,“门萨”不会愚笨到这种地步,在自家门口伏击,“北狼”的鲜血给他们带来的不会是荣耀,而是威胁。他今晚从北区直飞西区,仅仅是为了探望怀孕的妹妹莫姝,“巴比lun”只是路过而已,至于“门萨”会怎么应对,他倒想见识见识。
终于有人抵不住诱惑,端着酒前来搭讪。莫南没看他,自顾自摸出一根烟含在嘴里,还没等点上,那人已经掏出打火机为他点了火。
莫南吸了口烟,用眼角余光扫了他一眼。
这人一头张扬的酒红色中长发,目光肆意在莫南身上打量,他抿了口酒,伸出舌尖舔了舔上嘴唇,笑道:“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像北区某位大人物?”
“你这搭讪方式太拙劣了。”莫南慢慢吐出烟,把视线重新放在不远处的舞池中央,只穿了件黑色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