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大少爷年幼之时便去了西洋,没有见过几个姨太太,这次回来便看见一溜的拿着小皮箱子哭哭啼啼的女人,一个个貌美如花,清泪浮薄面,欲垂不垂,好不惹人心疼。沈赐忒心烦,这么多女人,活该累死他。一群莺莺燕燕在见到沈赐的时候,都假装的拿起帕子擦擦腮边薄泪,透过帕子小心翼翼的看向沈赐,不消一会儿,便个个脸上浮起红晕,仿佛刚刚悲伤的不是她们一样。沈赐生得极为好看,像极了他死去的娘亲。身形修长,却不纤细,通过裸露在外面的小臂就可知道沈赐绝不是柔弱的书呆子。他的眉骨锐利像极了病榻上的父亲,但五官还是像母亲多一点,眉眼细长昳丽,冷眼看人也能看出一股子风情,若是眉眼翻转,便能流出一水子的潋滟桃花,细看之时,还能看见沈赐眼尾那一抹深红,美极了。民间有话说,薄唇者多薄情,沈赐绝对是薄情之人。再说沈赐西洋回来,套着西洋的小西服,腰收的紧紧地,完美的显现了沈赐的腰身。那些姨太太看着沈赐,眼底都泛起了光。适时,林玉书走进了众人的视线。林玉书,常年营养不良,Cao劳过度,显得人又瘦又小,还有点黑,根本看不清楚五官是否生的好看,那些姨太太看向林玉书,一个个表情都带了嫌弃与恶心。毕竟,一个好好的男人非要嫁给另一个男人,还是一个老头儿,说出去真叫人恶心。林玉书怯生生的,他天生敏感,感觉得到周围这些不善的视线。内向又自卑的他几乎要把整个脑袋都塞进了他那件破旧不堪的就棉袄里。沈管家一看沈赐,立刻眼睛弯了起来,真心实意的笑了起来,道:“少爷,你可算是回来了。”沈赐微微勾唇,眼睛明亮了一瞬,“沈叔,好久不见。”沈管家算是接待了沈赐,便就冷下脸,恢复了往日冷面模样,“各位还不走难道是等着我赶人不成?”为首年纪较大穿着红花旗袍的女人,上前一步,睨着沈管家,牙尖嘴利的开口:“沈杨富,你可别忘记你自己什么身份,呸,插着鸡毛当令箭了,真让人笑掉大牙,哼!”沈赐受不住开口:“沈叔,喊下人把她们送出去,一群女人叽叽喳喳忒叫人烦心,还有那个黑不溜秋的小东西。”一旁的下人很有眼力见的把一群莺莺燕燕赶了出去,期间不乏哭天抢地,沈赐很烦。待人走净了以后,沈赐坐在主位上,冷眼看着林玉书。听沈管家讲完以后,沈赐眉头皱的深深的,问道:“叫什么名字?”林玉书不太敢看沈赐,爹爹说,好看的人其实内里都带着毒。沈赐见他不答话,又问了一句。这一次林玉书才唯唯诺诺的说道:“小人林玉书。”沈赐咧嘴笑了一下:哼小东西。“来干嘛的?”一听他问这个,林玉书黑黑的小脸变得红红的,“小人,小人...”“说啊。”沈赐,内里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二世祖,除了脑子好点会读书以外,整个人都很恶劣。“小人是嫁于沈老爷,替他祛病免灾的...”林玉书这话都说得模模糊糊,羞愤不已。“娶个男人,恶心。”林玉书身上一冷,整个人都愣住了,还是头一次有人这样说,说他恶心,他很委屈,眼圈红红的,就低头站在那儿,也不说话,盯着漏了脚指头的脚尖,拳头握的紧紧的,指尖都刺痛了手掌心,等着沈赐无趣了便先行离开,沈管家本来也不待见林玉书,但是维持着基本的Cao守,微笑的领着林玉书去了林玉书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