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锁链拷在衡晚的手腕上,沈青坐在床边问他,“如果有来世,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衡晚扯了扯嘴角,没有答话。手腕上锁链的摩擦声讽刺着沈青的这个问题是有多可笑。
长久的寂静充斥房间,衡晚未答,沈青就这样注视着他,也不说话,弄的衡晚不自在极了。
衡晚皱了皱眉,躲避沈青的目光,语气恶劣的开口,“喂,老看着我做什么。”
“你——恨我吗?”
沈青忽的低下头注视着衡晚的双眼,黑色的瞳孔深不见底。
“......这不是废话么。”
衡晚嗤笑,他当初就是瞎了眼了,怎么会看上沈青这个变态,链子就算是银的也依旧是链子!
“喂,你不会真打算锁我一辈子吧。”
衡晚不适的晃动了一下手腕,掀起眼睑问他。
沈青摇了摇头,凑近衡晚的耳朵说道:“别想了,只有这个没的商量。”
衡晚恼怒的一皱眉,眼光冒火的死死盯着男人:“你到底想怎样!”
“想这样牢牢锁住你。”
沈青低头亲了亲他的嘴角,被衡晚厌恶躲开后也不恼,反而心情很好般笑了笑,低沉悦耳的嗓音如倾泻的音符钻入衡晚耳中,带着微不可查的缱绻。
“......”衡晚撇撇嘴,转过身拒绝和沈青继续谈话。
男人喟叹,仔细替衡晚掖好被角,又揉了揉他的一头软发,说道:“我去做饭,你不要乱跑,困了可以先睡一会儿。”
......想跑也跑不了好么,衡晚嘴角一抽,而且敢情你把我当猪啊,睡完吃吃完睡,衡晚在心里腹诽着。
沈青已经离开了房间,衡晚百般聊赖的在床上打着滚,屋子里光照充足,窗边摆着几盆绿油油鲜嫩的盆栽,看起来温馨而平静。
但,这只是表象!
他已经被沈青限制人身自由一个星期了!
衡晚捏着枕头把它当成沈青的脸用力揉揉揉。
于是当沈青一进门就看到了衡晚泄愤蹂躏被子枕头的画面。
“咳...好了别玩了,过来吃饭。”沈青努力憋住笑意,维持着他那张木头脸,走上前将饭菜摆在床头的小桌子上。
衡晚僵了一下,把枕头飞快的丢掉,脸埋进被子里不肯出来。
“也不嫌闷着。”
头顶传来沈青低沉的嗓音,被子被男人强硬的拽掉。
“想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衡晚一把抢过碗,生怕手慢了男人就要付出行动似的,舀了一大勺塞进自己嘴里,含含糊糊的说道:“当然是我自己吃。”
沈青见衡晚一脸警惕的样子不由失笑,真是的,怎么紧张成这样,自己又不会吃了他。
衡晚看着一直坐在自己旁边,也没有其它动作的沈青,疑惑的开口问道:“喂,你不吃吗?”
沈青摇了摇头,答道:“下午有应酬,晚上陪你一起吃。”
“哦。”衡晚应了声,吃饭时有道目光一直看着自己的感觉奇怪极了。
饭后,沈青收拾完碗筷便匆匆离开了,好像是因为公司里面有急事,连门锁都没有仔细检查。
衡晚眨了眨眼睛,机会来得太突然,简直都有点不敢相信。他小心翼翼的环顾了一下周围,还好男人没有变态到在房间里安装监视器的地步。
他动作谨慎的从墙角扣出一把小巧的钥匙,这是前天被他无意间翻出来的手铐备用钥匙。
开了!
随着“哒”的开锁响声,衡晚的心开始怦怦跳个厉害,久违的自由正在向他挥着小手,他飞快的跑到门前扭了一下把手,很好,果然忘记锁了!
不再迟疑衡晚果断推门离开,临走前就顿了一下脚步,绝不是因为他忽然良心发现舍不得呆了七天的窝,而是忍不住皮了一下,于是在衡晚离开后,门上多了一张便签条,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江湖再见”,附赠一张鬼脸。
真不知道见了纸条的沈青会是什么表情,走在马路上的衡晚边想边欢快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至于为什么要用走而不是的士这种方便又快捷的交通工具,原因当然只有一个,就是他没!带!钱!
只怪当时逃跑的时候太兴奋太匆忙了,基本除了自己这个人什么都没拿....至于一会儿怎么进自家家门这个问题,衡晚表现现在还不想去想,哦上帝,请让他先感受一会儿自由的空气,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情。
显然他忘记了一个词——乐极生悲
“滋啦——”汽车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天际,衡晚跌落在地。人群吵吵嚷嚷的声音不断回荡在他的耳侧,看热闹的,打急救电话的。救护车来后,现场总算安静了一会儿,衡晚揉了揉耳朵,还未等他拍拍屁股上的灰打算离开时,就被走过来的护士不由分说的架上车开往医院。
去医院=通知家属=手机上唯一一个联系人(其它的都被他删了)=沈青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