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罗伯斯猛吸一口气,「我感觉到了,血管刚刚跳动了一下!」
其实,那只是因为玛丽整个身体的颤动而造成的错觉而已。但卡拉克没有向
罗伯斯挑明,因为这就是卡拉克想要的效果。
「不想趁现在还来得及,说点什幺吗?」卡拉克抓住了这一瞬间,将食指放
到玛丽的后颈,按着脊柱正中的凹陷,一路滑向臀沟。「你刚才可是很多话的。」
「罗嗦!想做什幺就做什幺吧!不要再婆婆妈妈的了!」之前,在听到卡拉
克和这个胖子将自己不懈锤炼的这副身躯当作「教材」时,玛丽陷入了短暂的而
强烈的动摇而一时忘记了挣扎。现在,在卡拉克的挑衅之下,从恍惚中清醒的她
奋力地扭动着身躯,徒劳地尝试着从纯钢制的镣铐中挣脱出来。
可惜,被紧紧固定在刑台之上的身躯纹丝不动。
「她已经在尝试逃跑了,她的理智在提醒肉体撤退。」卡拉克捉住罗伯斯的
手腕,注视着他困惑的眼神,「我们已经有了进展。」
「胡说!我——呜!」还没等玛丽狡辩,卡拉克快速地在她小腿上的某根针
尾上弹了一下手指。
「她正在退却。」卡拉克朝着罗伯斯小声说着,「尽管可能只是暂时的。」
这一次,玛丽没有反驳。
「而我们,则要——」卡拉克用眼神引导着罗伯斯。
「——则要把握住时机!活剥了这个婊子!」罗伯斯大声地回答道。
就在此刻,罗伯斯再次感觉到了和刚才同样的手感。
「就算合格了吧。」卡拉克微笑着,慢慢地松开了手,又突然变得严肃,
「从现在开始,把你下半身的那点心思给我藏起来。」
「是!」此时的罗伯斯就像是个刚入伍不久的新兵。
「那幺,呆会儿——」
「我有问题!老师!」罗伯斯突然打断了卡拉克的说教。
「……这会儿又变成老师了?」卡拉克不禁失笑,「讲吧,什幺事?」
「您,能得到您这样手把手的指教,我不胜荣幸。但是——」
「我是你的师父,又不是你的长官。」卡拉克被逗乐了。
「但是,像这样慢吞吞的话,万一艾尔森那边——」
「没关系。」卡拉克慢条斯理地解释道,「请放心。」
「什幺?你,你,你不着急吗?」罗伯斯显然是无法接受这样轻描淡写的解
释。
「我当然着急,但你不是已经派人去沃克港了吗?我们现在干着急也无济于
事。更何况——」卡拉克观察着玛丽的反应,「——更何况我们现在所做的未必
是做白功。」
「你的意思是,这个婊子想要谋害艾尔森?」罗伯斯突然紧张起来。
「不,只是也许。如果市长大人真的遭遇了什幺不测,这个女人顶多也就是
掺一脚的程度。」卡拉克朝着罗伯斯眨了眨眼。
罗伯斯很配合地闭上了嘴,而玛丽也一言不发。
「臭婊子!要是艾尔森出了什幺事,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罗伯斯揪住
玛丽的一头黑发,凑近她的耳朵喊道。
「呸——」玛丽朝着罗伯斯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但因为脖子无法顺畅地活
动而没有命中目标。
即便说到这个程度,也还是什幺都不愿意吐露吗?这个女人到底是怎幺打算
的?卡拉克一时陷入了迷茫。
最好的结果,是这一切都是自己多心,市长的查隆之旅很顺利。
很可惜,这不太可能。
市长临走前,没有交待要拷问的内容,也没有透露要秘密逮捕这个女人的原
因。不过目前就玛丽对「艾尔森」这个名字的反应看来,这个女人虽然是艾尔森
指明要拷问的对象,但她似乎并不认识艾尔森本人——换言之,她本身对艾尔森
没有威胁。
难道是艾尔森大人忘了提醒?
不可能,艾尔森市长不是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人。哪怕是因为耽误了时间
(为了参加罗伯斯次亲自主持的「夜酒会」)而走得匆忙,市长也一定不会
忘记妥善安排。
那幺,艾尔森市长是不是临走前交待了什幺人,或者是给自己留了什幺信息,
比如一封密信、一张纸条什幺的?
哈,纸条——
罗伯斯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却想起来那张捡来的纸已经交给
了罗伯斯。
罗伯斯——
罗伯斯先前也说有给我留纸条来着,不过我没看到,耽误了很多时间。
时间——
说起来,这个名叫玛丽的女人,是什麽时候被逮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