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驿并不擅长表达自己，期期艾艾的好半天没能说出话来。许佑呈也不急，就坐在那好整以暇地看着左驿纠结。
“没事，不用道歉，我不记仇。”许佑呈垂下手轻扣了下桌面，“我只是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自己的学生，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左驿迟疑地问道：“现在吗？”
左驿就站在许佑呈两步远的地方，看着许佑呈打开那包，直接把里面的东西倒在了床上，乱七八糟的。左驿只是扫了一眼就立刻移开了视线，心跳如鼓。
不是个很主动的小孩，许佑呈看着左驿继续：“这里没你想的那么安全，谨慎些，不然很容易上当，而且当当不一样。”
“不应该一切交给您来决定吗？”
左驿觉得自己cpu快烧了，调动自己这么多年的文学素养都不能组织出一句完整的能表达他此时此刻心情的语句。
左驿眨了眨眼，抬头看向许佑呈：“那，那我答应你，应该没有上当吧？”
许佑呈一时语塞，颇为无语地看了左驿一眼，真想给人扔出去算了。
许佑呈挑眉：“你觉得呢？”
“好。”
“你可以选择相信我，然后跟我试试。”许佑呈说。
左驿愣了一下，又呈现出了不知所措的状态。他抓着自己的
“如果你准备好了的话。”许佑呈顿了顿，“告诉我你的喜好和禁忌，安全词，以及为什么想实践。”
真看不知道左驿到底是个胆大的还是个含蓄的，看起来迷迷糊糊的，话也不多，却总是语出惊人。
“我也不知道。”左驿抿唇笑笑。
左驿摇了摇头：“不是，我有节选修课只有七十分，我室友更惨一点，六十。”
似乎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左驿又小声地补了一句：“对不起。”
“嗯……因为我没有回答您的问题。”
“选修课不都是这个分数吗？”许佑呈没想到理由这么朴实无华。
“我……”左驿只说了一个字就卡壳了，耳朵尖微微有些冒红，有点不好意思地小声说，“我没实践过，就是想试试，我也不太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可能试过了就知道了。”
左驿避开了许佑呈的视线，微微点了点头，然后道歉：“对不起……”
他们一起踏进酒店，进入同一个房间。
“继续。”
消过毒的鞭子带着一点淡淡的酒精味压在左驿肩头，许佑呈沉声道：“说话。”
在混乱的东西里许佑呈率先把酒精湿巾翻了出来，然后随手捡了个鞭子出来消毒：“看看，有没有什么不想要的，指出来。”
“微博。”左驿依旧没看许佑呈，眼神不知道落在哪里，和刚遇见的那天一样。
思绪混乱，心情甚至有些低落，左驿低着头，深呼吸了一口气，默默劝慰着自己，可以说出来就已经很好了。
话题开始转向许佑呈约左驿出来的目的。
许佑呈微微蹙眉，显然不满意左驿的回答：“喜好，禁忌，安全词。如果说不出具体的，讲讲你对实践的幻想场景以及期待也可以。”
“脱光，跪下。”许佑呈隔空点了点地面。
被训了左驿只是笑笑，辩解到：“这个老师后来上我的专业课，我考到九十，也算补回来了。”
对比起来，许佑呈给分确实很高，大都在九十分左右，许佑呈笑：“逃课被抓了？还是上课玩手机被抓了？”
左驿抿了抿嘴，也不说谎：“逃过几节，没被抓到，没听课，也没书，就硬考。”
左驿愕然抬头。
“我……”左驿张望了一下，确定周围没什么人之后才慢慢开口，“我会想，什么都不想，完全听从另外一个人的指令，可以呆在他身边，靠在他身边……可能会痛苦，但结果是，是好的……大概，我觉得，我希望这样。安全词的话，希望，可以吗？”
这是第二次了。
许佑呈走进去，先把窗帘拉上了，左驿还站着门口，没动，甚至门都没关，看起来能随时逃跑。
许佑呈随手把背包甩到床上，冲左驿招了招手。
“为什么道歉？”
“我的课你是不是也想逃来着？”许佑呈似笑非笑地看着左驿。
左驿又略略地扫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不切实际的幻想。
“走吧，我们一起，去获得一个结果。”
“该。”许佑呈抿了口水，“不认真。”
半天就组织了这么一句。
“没有，都可以。”左驿喉结滚动了一下，显而易见的紧张。
俱乐部里有储物柜，付费使用，方便存放一些不适合出现在家里的东西。许佑呈取了个背包出来，左驿伸手想接过来，被许佑呈拒绝了。
“不用，跟着我就好。”
“把门关了，过来。”
许佑呈微微笑着，淡然地与左驿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