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公子两眼直勾勾盯着台下如繁花盛开的娇艳美人,一个飞身,元青缎皂靴踩在木质横栏上,如天降仙人,稳稳落在了台子中央。
“他要参与竞拍吗?”
还没等纪载悠擦擦眼睛,众人纷纷议论起来:“这不是蓝大公子吗!不是说蓝家侍从们都去潇湘院了吗?”
“还是有钱人玩的花,我看他是想搞双飞!”
“记得帮我赎——”因着樱桃,纪载悠说话有些许含糊不清,不过见到冷脸怪以后,他那一颗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只觉得这个剧本已势在必得,甚至有闲情逸致冲击一下附加目标。
纪载悠横他一眼,也不恼怒,自顾自继续表演。纤纤玉指放慢了几十倍速度拾起了樱桃梗尖,底下饱满的果实被舌头稳稳接住,耷拉在外面供人欣赏。在众人惊呼之间,那樱桃忽地被整个吞进口腔消失不见,瘦削的脸颊立马鼓起一处凸起,让人对里面的情景想入非非。
二楼的王农户终于反应了过来,气得当场脸就红了,眉毛变成了倒八,配上他那身形,看上去随时就要把场子给砸了
个“悠”字。
那颗樱桃像是他们两人亲热的工具,被灵活的舌头来回争抢。刚刚还自傲舌头灵活到给樱桃梗打结,如今却成了另一人的嘴下败将。姗姗来迟的男人把莫名的怒意都发泄到了手里娇弱的身子上,一只手就轻而易举钳住了大半个腰,让对方动弹不得。
他的嘴唇熟练而灵活,朱唇轻启能偶尔望见里面的舌头在疯狂飞舞,不一会还故作疲惫,微张着小嘴吐着气,像一只狗一样休息。
扇子移开,只见美人嘟嘟说话的嘴也像一旁的樱桃嫣红,一张一合之际消退了所有杂音,让人光看着那张嘴就想入非非。
他的出价吓到了跃跃欲试想凑个热闹的围观群众,就连从天下捡钱的王农户都犹豫了几分。
然而纪载悠不慌不忙,暗自打了个手势。收到信号的侍女连忙端上个精致的瓷盘,上头放了两个樱桃,晶莹剔透,红得恰到好处。
“咕咚”一声,他被迫吞下了在“战斗”中牺牲的果子碎,堵住了准备开口的责怪与疑问,两眼含春地倒在男人的怀里,暂时没有了思考的能力。
“成交前不该全场通报三声才合规矩?”
蓝大公子一声不吭,直接半搂着细腰,在众目睽睽之下来了一场深吻表演,宣誓了主权。
撇开那些流言蜚语不提,罗妈妈的脸是笑开了花,褶子都藏不住了。她殷勤地上前,示意一旁的侍从小酒小菜全都往桌上端,一瞬间小小一张台子就被装饰得玲琅满目。
“这贡果乃是上元佳节的赏赐,载悠借花献佛,为大家表演一项独门绝技,助助兴。”
纪载悠不言不语,歪着头思考着,烛光打到他的侧脸,把他更衬得如同仙人下凡,脆弱易碎。半晌,他终于抬起头,朱唇轻启,恍惚间还能看到沾满唾液的樱桃——
话还没说完,叫嚣着要去潇湘院的刀疤男就急红了眼,站起身子往栏杆外喊:“二百两!”
楼下的胖子向上怒目而视,看到对方的大块头敢怒不敢言。两人的火药味浓到旁人不自觉退开一个圈,不少人都心碎当场:“看来今夜出价最高者非这两人莫属了!可惜我听闻隔壁嘉公子那儿已经喊到500两了。”
“各位官人~”台上美人轻笑,给每个方向都抛了个媚眼:“感谢莅临载悠的初夜拍卖。”
短短几个字百转千回,每转一个弯就勾死了一个好色之徒,听得台下众人全身心痒痒,恨不得掏出自己全身家当,就博美人一笑。
纪公子对流言蜚语毫不在意,他唇间含着终于打完结的樱桃,向上望去。眼神刚一交汇,王农户就仿佛全身被电麻了一样,别人还没加价,他自个没骨气又叫了起来:“两百五十两,过来口对口把那果子喂我可好?”
“我出一百五十两,公子不如当台给我吹上一萧!”没人与他竞价,那商人更是自满起来,色心愈发按耐不住,恨不得就在众人面前把美人给办了。
然而他想得太过简单,一声娇哼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从嘴角溢出。
“你瞧见了没?”二楼的狂热粉丝碎碎念,激动到快要抓破隔壁人的衣袖:“他在打结!那舌头该有多灵巧,要是他舔上我的……”
二楼最中央的位置不知不觉换了人,那人眉眼轻抬,不怒自威,声音冷冰冰的,却让台上的纪载悠闻到了一股冲天的酸气。
“毕竟蓝家是首富,家大业大的,除非……”这人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倘若纪公子愿意一夜侍二夫,我看还有一战之力。”
一开始纪载悠还惦记着拍卖,试图阻止男人的不合规行为,他用舌头使劲把外来者往外推,结果却是自己被卷着来到了对方的地盘。珍贵的贡果不知道被谁的利齿咬碎,流出鲜红的汁液,顺着纪载悠的嘴角缓缓流下。
“我出100两!”一楼正中间的桌子上传来了迫不及待的叫声。大腹便便的商人看起来胜券在握,摩拳擦掌就等着和小美人在床铺上嬉戏打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