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谁,他说话多口渴,费力侧过身子伸长手臂去够茶几上的保温壶,保温壶好像在跟他作对往远挪了一步,使了把力气用力触碰到瓶身,没握住往一旁歪倒,打着旋就要砸龚崇丘脚背。
“你别!”陆珊瑚惊呼一声制止,瞬间冲了过来,嗙的一声把保温壶拍牢固定在茶几脚。意外就在此刻发生,没有上保险锁的保温壶,承受如此大力,瓶口跳开,才烧开没多久的热水迸射,溅了陆珊瑚满手满腿。
还没等陆珊瑚觉出烫痛,龚崇丘立马拽过陆珊瑚就往浴室冲。
花洒调成冷水开到最大,兜头兜脸喷向陆珊瑚全身,从洇湿到浸透,龚崇丘不敢过早剥离陆珊瑚的衣服,怕把皮肤蹭破,只用两只手轻轻托住陆珊瑚的手背,仔细用冷水冲淋降温。
龚崇丘紧盯着陆珊瑚那双红得发烫的手,胸口那团火苗,噼里啪啦见风助燃,烧得他心浮气躁。明明是因为接不到水壶;明明是因为生意被人从中作梗横插一脚,这个beta,为什么要一直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是不了解信息素紊乱症爆发之下的自己有多危险?
就像一只喷火龙,旁边围攻他的火把刺痛他的眼,他不停打着响鼻,暗暗等待着一个起飞扇动翅膀,咆哮着焚烧湮灭一切的契机。
“把裤子脱了我看看。”他瓮声瓮气,觉得降温冲水十五分钟应该足够,想检查陆珊瑚的烫伤,需不需要急呼医生。
冰凉的水连带着灼烧感的痛,把beta冲得瑟瑟发抖,陆珊瑚听到这话,眼里瞬间爬满恐惧,连连摇头:“不用,我自己去找医生就好。”
一股邪火四下流窜,激得龚崇丘头脑发昏,好,好好好!单纯的关心也有错,就这么怕他是吧,既然怕为什么又要往他身边凑!
下一秒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狠狠推了把陆珊瑚胳膊,下颌线绷紧:“滚出去找医生!”恶龙尚且残存一丝理智,驱逐着陆珊瑚离开自己的领地,生怕晚一秒,他就要把眼前这单薄的背影裹卷进自己的狂风暴雨里。
烫伤并不算很严重,龚崇丘给他处理得也及时,擦了药回到病房,陆珊瑚透过门下的缝隙,看到一缕光线斜出会客厅,他不敢往前一步敲门,也不能退缩回次卧对龚崇丘置之不理,道德礼义廉耻,把他架在火上烤到心焦。
信息素紊乱症的一系列并发症,在网页上搜索出来密密麻麻无数页,每一项点进去都足以令他心惊肉跳。
透着光的房间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陆珊瑚手抖着,心颤着——龚崇丘是为了多多提取信息素才这样的,龚崇丘本来早就可以出院了的,只要也没什么。自我催眠着,他握紧门把手推开了门。
汗从龚崇丘额角顺着轮廓滑落下巴,摇摇欲坠的除了汗滴还有龚崇丘几近崩溃的眼神。
“我,我帮你,用,用手行不行?”陆珊瑚鼓足勇气自荐枕席,一颗头颅垂得极低,根本不敢抬起眼睛正视龚崇丘,这是他唯一能接受的方式。
“唔~”龚崇丘听到他这一句,眼中的陆珊瑚像一只包围圈里的猎物,蹒跚着迟疑着向自己走来,汗一下子齐齐坠进真丝被面,洇湿一片深色,如同他此刻眼里的墨色,浓重得一塌糊涂。
他像一只快如闪电般迅猛进攻的兽,扑向陆珊瑚,擒住陆珊瑚,将陆珊瑚压在他身下,火腾一下烧得他喘不过气,只知道出于本能抓了陆珊瑚的手腕举过头顶,轻轻嗅着陆珊瑚身上的烫伤药药味:“不要用手,还痛。”
陆珊瑚只觉得眼前光线被呼啸而来的龚崇丘蓦然偷走,轻轻披在了他的轮廓上,暖黄的柔柔一圈,暗影里却有一双掠人的眼。温柔又残暴的分裂氛围,吓得这个瘦弱纤细的beta闭上眼睛往后仰了仰,alpha灼热的呼吸跟了过来。
陌生的成熟alpha肉体,紧实紧绷,陆珊瑚下腹像被龚崇丘灼伤似的想要逃开,却被龚崇丘在他颈间拱来拱去,轻啄着:“我好难受。”说完松开陆珊瑚的手,痴痴缠缠地看着他,鼓励他自由发挥。
陆珊瑚不知怎么的,联想到多多生病难受的时候,小小一团蜷缩在医院观察室病床上,也是撒娇说自己很难受。此情此景,虽然少了些许刺鼻的消毒药水味,也没有成片成片吵杂声音,但陆珊瑚还是下意识摸了摸龚崇丘的头顶发。发心松软,微卷,翘起来的一小段发尾蹭得陆珊瑚手背发痒发疼,他忍着痒意来回揉了揉:“不怕不怕,痛痛很快飞走了。”他凑近龚崇丘,对着龚崇丘轻轻呼了口气。
龚崇丘被这一口仙气撩拨,追着狠狠啃了上去,吸吮陆珊瑚薄而软的上唇珠,舌尖粗暴的顶弄,撬开贝齿,掠夺陆珊瑚口里的津液,每一缕液体,他都要搜刮着吞入腹中,灭火,任何水都可以,他要灭火。
陆珊瑚来不及防备,就被他一把压实在身下,想要再推开,已经因为顾及手伤投鼠忌器,他唔唔唔想要出声制止,唤回龚崇丘的理智,被龚崇丘堵着嘴出不了声。一双手避开痛处轻轻往外推着龚崇丘胸膛,倒是显得欲拒还迎,双腿扑腾着,又被龚崇丘的小腿斜横了困住。
“帮我,帮我。”龚崇丘抬起了上半身,低垂的眸子里镶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