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像一个定位装置,只要他在自己的五米以内,她的腺体就会开始跳,如果超过五分钟他还在,腺体就会开始发热。
比如现在。
陈苏素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打开了房门,看见了那个刚才还在脑子里的人,此刻就在她的房间里,还坐在她的床上,笑眯眯地朝她招手。
“今天我来送饭。”
前俩天的饭是祁佑助理拿到楼下,陈苏素再去拿的员工普通盒饭,但现在桌子上是不锈钢的三层饭盒。
“怎么进来的?”
“万能房卡,”祁佑掏出一张房卡,故作神秘地在陈苏素面前刷了一下,“没有进不去的地方。”
“你来做什么?”陈苏素还是站在门口,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我说了啊,送饭,”祁佑笑笑,他晃了晃长腿,“站在门口做什么?”
“送完你就可以走了。”陈苏素指了指门口,下逐客令。
祁佑还是笑,他拍了拍床铺,“我现在走不了,我需要保护。”
“什么保护?”陈苏素给他展示了一下自己缠着绷带的胳膊,“我放假了。”
“这里。”祁佑指了指腺体,“它需要。”
陈苏素皱了皱眉,她没闻见他的信息素变浓了,明明还是标记后的那种味道,但是她还是关上门,朝他走去。
祁佑示意她坐在自己旁边,但陈苏素只是在床边站着,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他叹了口气,把她拉过来,头埋在她的肚子上,“让我靠一下。”
祁佑觉得自己耍流氓功夫见长,他一开始想找陈苏素来只是想看看她恢复的怎么样,毕竟是下属为自己受伤,但是等看见她的时候却又情不自禁想要离她更近一点,即便整个屋子都是她的信息素,但他仍然觉得不够。
完全违背他的初衷。
陈苏素僵硬地跟块木头一样,她怕自己闻到祁佑等信息素会控制不住,但她很快发现好像不是她想的那样。
腺体上的刺痛再逐渐消退。
标记过后的alpha和oga都会对彼此的信息素产生依赖,同时也能起到安抚的作用。
祁佑闭着眼睛,他的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放松,这俩天陈苏素不在,他异常的焦躁,虽然他已经尽全力克制了。
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按在他的后颈上,他抬起头看向陈苏素,陈苏素也正低头看着他,她的眼睛是很温和的黑,此刻可以倒映出他的模样。
两双嘴唇不知道谁先开始贴近对方的,只知道两个人似乎都在等待这个时刻,谁先出击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这是一场退一步就会输掉整场比赛的博弈。
唇与唇的碰触,之后就是齿与齿的撞击,舌与舌的交汇,没有人想要认输。
很快,两人嘴里都尝到了血的味道,不知道是谁的血,但铁锈的味道让人沸腾。
她捧着他的脸,他箍着她的腰,都想要更加地贴合对方,往更深的地方探寻。
陈苏素的手扯着他的衣服下摆往上堆,冬天衣服穿的厚,她一下没成功,再一使劲就没留神把祁佑压在了床上。
她的手撑着床才没压到他身上,祁佑皱了皱眉,他脸上的粉底被蹭掉了,露出原生的斑点,嘴唇周围不知道是唇膏的颜色还是单纯亲肿了,红艳艳的。
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给那片危险的红又添了点水光。
一团乱。
但恰到好处的打断正好让理智回归。
陈苏素一骨碌从他身上翻了下来,她的腺体又开始不舒服,“你下午还得拍戏了吧。”
祁佑摸了摸被拉开的衣服领子,也坐了起来,“嗯。”
“你该走了。”陈苏素又站到门口去了。
“先借我洗手间用用。”祁佑打开水龙头冲了把脸,然后对着镜子再次整理了一下衣服。
上次至少是因为发情引起的,这次完全是因为看对了眼就……
他打开洗手间的门。
“我走了。”
俩人错身而过的刹那,彼此都心照不宣的闻到更浓烈的信息素香气。
“好……路上小心。”
随着祁佑的远去,陈苏素后颈的疼痛越发明显,直到完全闻不到他的信息素,疼痛才像找不到信号的蓝牙一样断线。
陈苏素躺在床上翻看手机,她没接到祁佑助理的送饭电话,助理就发短信告诉她饭放楼底下了。
那祁佑送来的是……?
不过她现在没有吃饭的心情,虽然腺体疼痛缓解了,但易感期的表现还是很强烈,她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决定下午再去趟诊所。
“……你这症状,”医生推了推眼镜,“听过本能易感吗?”
“本能易感?”陈苏素第一次听说,“这是什么病?”
“应该算一种心理疾病,指由于病人长时间压抑生理需求导致身体自主反应,在面对心仪的oga时自动进入求偶状态,是一种假性易感的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