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祁佑那夺来的。
她根本也没喝两口。
一个成年人的重量在意识不清的时候似乎比正常的时候要重很多,陈苏素把祁佑扔到床上的时候汗都快下来了,但祁佑的手就像粘在她身上一样,长臂一紧,给她也一起甩到了床上。
“手拿开。”陈苏素试图把祁佑的手挪开,但他的手跟生了根一样,陈苏素居然挪不动。
祁佑翻了个身,彻底把陈苏素圈在怀里,一下子,她的鼻腔全都是那股暖暖的茉莉甜梨的味道。
黑暗中,陈苏素的喉咙滚动。
“为什么……为什么我在意的人都要伤害自己……”
祁佑低低地抽泣道。
“你说什么?”
在意?
陈苏素使劲挣开祁佑的束缚,想再和他确认一遍,但得到的只是均匀的呼吸。
祁佑睡着了。
窗外银白色的月光照在他脸上,把整个人映的很柔和,眼下的泪痕还很清晰,看的人心里一软。
陈苏素的动作也慢了下来,她把被子给祁佑盖好,又躺了回去,用手撑着脸,端详着祁佑的睡颜。
她的目光从他饱满的额头移到高高的眉骨,下面是浓密的睫毛,再往下是挺翘的鼻尖和厚实的嘴唇。
这是只属于她的时刻。
太奢侈了,奢侈到……
“……我会觉得你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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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佑是被白花花的阳光照醒的,他头痛欲裂,浑身也酸痛不已。
早知道不喝这么多酒了。
他慢悠悠晃出屋,看见陈苏素的房门紧闭,他又晃下楼,看见了饭桌上的醒酒汤,但仍旧没有人影。
祁佑掏出手机打算打电话,大门处传来响声。
陈苏素穿着运动服走了进来,她额前刘海微湿,一看就是刚刚运动回来。
“医生不是不让剧烈运动?”祁佑趿拉着鞋走过去,看了看陈苏素的脸,好像没什么问题,他才放下心来。
“只是适当运动而已,没有剧烈,”陈苏素回盯了他一会儿,忽然伸出手摸上了他的头,“你发烧了?”
祁佑摸了摸脸,有些莫名,“没有啊……可能是宿醉还没消?”
他的脸看上去红,但是并没有很热。
陈苏素把手收了回来,想起昨天莫名其妙就跳动的腺体,“你一般发情的日子是什么时候?”
“发情一般三个月啊……你想说是发情?不会吧,距离上次临时标记还没有一个月了啊……估计就是昨天喝多了……”祁佑认为现在自己的异常就是醉酒,“啊,昨天……我没有做什么失礼的事吧?”
“失礼?”陈苏素挠了挠头,“你指哪方面失礼?”
“很多方面吗……”祁佑一惊,他只记得自己说了青远的事,但是后面他怎么回自己屋的就完全不记得了,难不成……
“失礼倒是没有,但是好像知道了一些别的事情。”陈苏素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上楼洗澡去了。
“你那什么表情?我难道还说了什么……”祁佑有些慌张,转身就想追上去,刚走一步就忽然停了下来。
……等一下,她刚才摸自己脸的时候,他居然完全没觉得什么不适,自己对她肢体接触已经这么习惯了吗?
祁佑看着她上楼的背影,隐隐觉得,他们俩的关系,似乎和之前有点不太一样了。
祁母的猜测不太准,直到休假结束,祁佑都没发情,陈苏素的腺体也在不适了一段时间后恢复了正常。
回到剧组后祁佑继续正常拍戏,虽然一开始经纪人对陈苏素的alpha身份不是很认可,但在祁佑告知了他们的关系后也没再反对,毕竟他也一直希望祁佑有个固定的临时标记搭档,别的不说,陈苏素又是alpha又是自己人,就光这俩点都能满足的人太少了。
她的确是个合适的选择。
陈苏素把护腕取了下来,手上的伤口好的差不多了,阳光下只能看见很浅的疤痕。
“你好了?”徐溪举着伞走了过来,把陈苏素也罩在了伞下,陈苏素没有贴抑制贴,水生木质的信息素凛冽又清晰。
看来恢复的不错。
“嗯,差不多了,”陈苏素想了想,末尾加了一句,“谢谢你的关心。”
“不用谢,”徐溪笑了一下,“我不是关心你,我只是关心一下我未来几个月的同事关系。”
看着陈苏素茫然的样子,她补充道:“你掉下来那天祁佑可是一直觉得我是罪魁祸首来着,你要是不好,我们这同事关系肯定和谐不了。”
“啊……我生病跟你有什么关系吗?”陈苏素想了想,自己生病是因为本能易感,但本能易感这个病和徐溪,分明八杆子打不着。
“说是呢,”徐溪摊了摊手,“大概是因为你掉下来那天我在天台和你说了两句话吧,他觉得我要图谋不轨……”
“喂,你干什么呢!”祁佑气喘吁吁地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