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会问他。
由于拍摄的影视基地地处偏僻,没什么特别正规的医院,只有一些私人诊所,陈苏素被溅上硫酸后只能先来小诊所,把正在午休的大夫薅了起来,因此还没来及换白大褂。
“哦,你好。”祁佑有点尴尬,他生硬地点了一下头,转向陈苏素。
“没什么了,曲老师都解决完了,刚才警察找你做笔录,我跟他说等你好点了再去。”
“行,”陈苏素立刻把外套拿过来,“其实我现在就可以去的,你让他等会儿……”
外套的袖子上被烧了一个黑乎乎的大洞,也得益于冬天衣服穿的多点,有几层衣服垫着,陈苏素的胳膊伤的不是特别严重。
“行了,你赶紧歇着,”祁佑把她外套抢下来扔在一边,把她按回床上,“衣服都破成这样了穿出去漏风,容易让伤口感染。”
“你……”陈苏素看出他的不对劲,“怎么了?“
“没什么,”祁佑忽然觉得很烦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空间里还有其他的oga,他挠了挠头发,“我先走了。”
陈苏素被放了三天假,因为只放了三天,所以她也没法回家歇着,只能在酒店和诊所两点一线地晃悠。
那天祁佑的反常被她没在意,她想可能是看她受伤了,他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不过保镖本来就是做这份工作的,她觉得没什么好过意不去的。
她倒是因祸得福,易感期的症状好像完全消失了,陈苏素走在去往诊所的路上,天阴阴的,刺骨的寒风不停从领口袖口钻入。
要下雪了。
伤口的创面不是很大,换了两次药就差不多了,医生嘱咐了一下后面的注意事项,就说明天不用过来了。
陈苏素赚了一个整天可以在酒店躺尸,本以为她能睡个懒觉,但生物钟还是让她六点就起来了。
祁佑他们正准备去拍摄,从酒店一出门就有一堆粉丝围了上来。
她站在窗前看着祁佑和保镖一起上了保姆车,不由想起祁佑乘坐交通工具时一般她都会坐在旁边,因为他私生比较多,为了保护他的安全,就安排他坐保镖中间,之前也没什么,但自从临时标记之后,陈苏素觉得坐在他旁边就是煎熬。
因为她总能闻到祁佑身上特有的花果香。
陈苏素决定用罕见的休息日去运动运动,不然呆着就会瞎想。在酒店提供的健身房耗了一上午的时间,然后小心翼翼地避着伤口洗了个澡,准备回去吃午饭。
虽然尽量克制不瞎想,但她还是不得不承认某些事实。
她的身体并没有临时标记而失去对祁佑的兴趣,反而临时标记像一个定位装置,只要他在自己的五米以内,她的腺体就会开始跳,如果超过五分钟他还在,腺体就会开始发热。
比如现在。
陈苏素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打开了房门,看见了那个刚才还在脑子里的人,此刻就在她的房间里,还坐在她的床上,笑眯眯地朝她招手。
“今天我来送饭。”
前俩天的饭是祁佑助理拿到楼下,陈苏素再去拿的员工普通盒饭,但现在桌子上是不锈钢的三层饭盒。
“怎么进来的?”
“万能房卡,”祁佑掏出一张房卡,故作神秘地在陈苏素面前刷了一下,“没有进不去的地方。”
“你来做什么?”陈苏素还是站在门口,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我说了啊,送饭,”祁佑笑笑,他晃了晃长腿,“站在门口做什么?”
“送完你就可以走了。”陈苏素指了指门口,下逐客令。
祁佑还是笑,他拍了拍床铺,“我现在走不了,我需要保护。”
“什么保护?”陈苏素给他展示了一下自己缠着绷带的胳膊,“我放假了。”
“这里。”祁佑指了指腺体,“它需要。”
陈苏素皱了皱眉,她没闻见他的信息素变浓了,明明还是标记后的那种味道,但是她还是关上门,朝他走去。
祁佑示意她坐在自己旁边,但陈苏素只是在床边站着,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他叹了口气,把她拉过来,头埋在她的肚子上,“让我靠一下。”
祁佑觉得自己耍流氓功夫见长,他一开始想找陈苏素来只是想看看她恢复的怎么样,毕竟是下属为自己受伤,但是等看见她的时候却又情不自禁想要离她更近一点,即便整个屋子都是她的信息素,但他仍然觉得不够。
完全违背他的初衷。
陈苏素僵硬地跟块木头一样,她怕自己闻到祁佑等信息素会控制不住,但她很快发现好像不是她想的那样。
腺体上的刺痛再逐渐消退。
标记过后的alpha和oga都会对彼此的信息素产生依赖,同时也能起到安抚的作用。
祁佑闭着眼睛,他的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放松,这俩天陈苏素不在,他异常的焦躁,虽然他已经尽全力克制了。
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按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