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处,陈野大半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
很沉,像一座山,可陈茵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相反地,她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静,以及切实的心安。
“小野、”
突然,男人酒Jing含混呼吸粗重面对面地捧住她脸,峒黑眼珠一眨不眨,痴迷,喟叹,一只手掌都能盖住她的脸,干净软绵,尤其这张嘴叭叭能说个不停,大拇指不轻不重碾压丰润唇瓣,那些话,就是从这里讲出来的,呵,不到黄河心不死,低低头,笑问:“教堂说的,还记得么。”
陈茵心里打鼓,打算装聋作哑,奈何脸巴被捏得嘟起来,打马虎眼:“我给你做”
话还未讲完,陈野张口,霸道含住她唇,一股子廉价汽水味,在她嘴里却莫名好闻得很,含糊之间问句:怎么不讲话?
低沉性感伴着酒香醇厚开口,勾得陈茵心颤,在她怔怔几秒时,翻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双臂环紧,两手并不是在她身体胡乱探索,依次脖子、背部、软腰、屁股,乍然,手起落下,啪地一巴掌清脆响,女仔在他嘴里叫出来。
陈野眼尾含笑,舌头从嘴里抽出,缠着一丝津ye,起了坏心思、沿着她唇线挠痒痒似地掠过,不知为何,陈茵心陡然悬空般,接着小腹没由来地钝痛,眉头轻蹙,指甲抠住他皮rou,他猛然坐起身,她还缩在他怀里,脸色惨白。
她在抖,陈野聚眉捏住她下巴:“哪里痛?”
“肚子,肚子。”
男人掀开裙子一瞧,纯白内裤已成血色,又凉又热地沾在双腿之间。陈野将人打横抱向卫生间,“有卫生巾吗?”
“没有,家里都用完了。”脸一直埋在他胸口,声音小小的,陈野笑,“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陈茵恼他,“都怪你,我都说生理期紊乱了。”
“我要你了吗?”他声调无喜无怒。
“家里没有卫生巾,你能去买吗?”
想都别想,一个电话打给阿泽,接到这个指示,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然对于他们这种杀手而言,买女性用品跟拿枪射弹也没多大差别,离电话过去还不到一刻钟,效率极高,人提着大包小包进来,然眼前景象倒是让他愣住一瞬,彬哥一身宴席上没来得及换的衬衣西裤,站在一堆锅碗瓢盆面前,烧开水,煮红色的水
他叫:“彬哥。”
陈野抬眼,看他左右手满满一袋,“你把全商场的卫生巾都抢了?”
阿泽脸色微窘道:“不知道她用什么,问了售货员,有的类型全买了。”
陈野示意他放下,“过来。”
人还没走到跟前,就能闻到一股浓厚的香甜味,但又十分腻,阿泽面无表情,沉眉不松,陈野给他盛了一碗,推到他面前,“尝尝。”
男人手指不紧不慢点着桌面,盯着阿泽,他没犹豫地喝一口,很甜,但不知该给出什么反应,阿泽放下碗,说起别的事情,“曼达讲,她雇了杀手。”
意料之中的事,陈野重新盛一碗,阿泽继续说:“永亨银行在老爷子的帮助下今年刚上市,搭上老爷子之后现在专为政府提供大额贷款,应该也是为了飞鹅山的地。”
阿泽实际上不明白,如果只是为地,以老爷子在澳门四十几家赌场来看,每年投注都在一千三百亿,而纳税更是高达四十亿港币,可以说占据整个澳门总财政收入百分之五十,相当于直接把控澳门经济命脉了,要是有心,那必定能拿下飞鹅山的地,他看着彬哥,怕就怕,老爷子要的根本不是地。
还有一事,阿泽说:“杨惠珊眼睛一直盯着公司账面,曼达不太好Cao作。不过ao现在就是个空壳,再添一把火,那块地皮能枯死。所以我们打算、”
适逢卫生间传来声音,叫小野。陈野说:“去做,然后抵押给永亨和其他银行,能借多少借多少。”
“明白。”
陈茵不敢换衣服,身子一直泡在水里。陈野进她房间,翻箱倒柜找内衣裤,这回不止有黑白,还有红绿黄各种颜色,另外在贴身衣物旁边还放着电动玩具,黑着脸没说话,挑了一件黑丝,然后大喇喇站在卫生间门口。
又把人从水里捞出来,裹上浴巾,陈茵泡得脸彤红,躲手避脸,“我自己来就好。”
陈野毫不犹豫把人抱起来,咬着她红红耳根威胁,“再动,你一边流血我们一边做。”
他不能做出来的,不然上次中枪也是流血,他都说不至于那个节骨眼上要她,可心中又摇摆不定,尤其他刚刚语气凌人,算了吧,惹不起,“这么快就买来了?”
她裹着浴巾看眼床边垃圾桶,里面一个电动玩具,脸色瞬时变动,蹭地捡起来藏在枕头下,做贼心虚般,就见到陈野一手拎着购物袋,一手端着红糖水进来,陈茵略傻两秒,随后又笑,“你怎么买这么多?”瞅一瞅,里面是各种牌子的,挑了个眼熟的,要跑,被他拉住,“就在这儿换。”
什么?陈茵不想,“你、你、”
“啧,你什么你,再磨磨蹭蹭,血都流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