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两个舱也有不好,他们服务的态度需要更加谨慎,还有义务让乘客保持心情愉悦,偶尔需要陪着聊天。
卫译其实不怎么喜欢跟乘客打交道,他有对象也不想走捷径,对有钱人没兴趣,所以通常都跟乘客保持距离感,但总有那么几次意外。
他遇到过想包养他的伪君子,富婆等等。
伪君子的态度让人恶心,卫译当时恶心得把不小心碰到名片的手洗了好几遍,还跟夏凌风抱怨过。
不过跟夏凌风抱怨似乎只会让对方徒增烦恼,后来他就没说了。
富婆姐姐态度很和善,笑眯眯地说喜欢他这种类型的小鲜rou,问他愿不愿意被包,他拒绝了。
这种事情碰到过几次以后,他都在怀疑是不是他来公务舱或者头等舱的方式有什么不对,或者他的长相以及气质容易让人误会什么……
不过幸好他在国内的头等舱跟商务舱没服务多久,就去国际航线了。
国际航线单词的里程跟时长都很长,收入比国内航线高一些,但经常在全世界各地跑,不能每天回家,甚至有十天半个月都不能回家的时候。
前辈们都跟他说,国际航线飞久了会有很严重的时差紊乱,失眠,同时没有家人。
卫译考虑过这些方面,但他当时想的是尽快攒钱,攒够买房子用的首付,还是选择了飞国际航线。
飞国际航线不久,他腰就慢慢不好了。
国际航线耗在飞机上的时间很长,空乘自然是没有位置可以躺,都是在乘客休息的间隙坐在椅子上歇着,这样腰就会更累,再加上之前飞国内航线对腰的摧残,没多久他的腰就不好了。
那种不好不是忽然之间就不能动,是有的时候走着走着,忽然觉得腰有点痛,一动就痛的那种,还有就是弯腰久了直起来的时候真的很困难,他现在完全能体会什么叫做直不起腰来,真的是弯腰跟乘客说话,说完了腰直起来的那一瞬间好难受。
他开始有了职业病,腰不好。
他飞国际航线两个月,每个月大概能回四五次家,一次休息两天的样子,这两天也算是跟夏凌风小别胜新婚。
夏凌风此时已经开始跟着导师做实验发论文,经常要泡在实验室里,但卫译回来后他总会从实验室赶回来,尽量不在学校待着,多陪他在家里。
之后就……
咳咳,现在小雨衣的钱不是问题了,卫译不在乎这点,但当他实现小雨衣自由以后,腰开始抗议了。
卫译刚开始飞国际航线,第一次离家五天后回来时,跟夏凌风两个人格外热情,那真的是小别胜新婚,他刚到家,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就被夏凌风拉着。
之后连床都没来得及爬去,就先把地板给糟蹋了。
糟蹋完地板两个人又爬去床上那边糟蹋床单,各种地方都糟蹋一遍后才算满足。
这次回来,夏凌风依然很热情,拉他去客厅沙发那边,他们就在沙发上……弄脏了沙发套。
之后又打算去床上,但就在从沙发上起来的时候卫译感觉腰部肌rou很僵硬,起得很困难,到了床上之后夏凌风让他坐在上面,他却迟迟无法进入状态,夏凌风就问他:“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卫译顿了下,诚实说道:“腰难受。”
这次夏凌风沉默了,半晌没说话。
卫译很不自在,莫名想起从前夏凌风跟他说过的话——
职业病。
他年轻的时候没太在乎职业病,但年过25以后就慢慢感觉到了,比如说现在,让他撑着腰腹一直运动就会很累,什么性趣都没有了。
这就很尴尬,明明是小别胜新婚的,但是他却“不行”了,字面意义上的“不行”。
夏凌风看了他一会儿,让他躺下,之后给他按腰,按了一会儿卫译觉得很舒服,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睡醒来的时候夏凌风在厨房里做饭,卫译走过去帮忙,吃完饭后他们就又去床了。
这个时候卫译的腰还没有以后那么糟糕,休息一下还是能够再战,就是不能像从前那样连续了而已。
但后面慢慢地,情况越来越不好了。
他开始失眠。
有次晚上他睡着后莫名其妙又醒来,醒来就感觉到身边的床是空着的,夏凌风不在。
他吓一跳,立刻爬起来推开卧室门走出去,看到夏凌风坐在客厅的桌椅上,对着电脑在看什么。
夏凌风听到开门的声音,转头问:“怎么醒了,我吵到你了?”
“没有。”卫译摇头,“跟你没关系,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吗?”
“实验室有点事情。”夏凌风跟他解释:“你先睡,不用等我。”
卫译抬头看了下时钟,晚上十二点多,这个点不睡觉已经算是熬夜了。
他若有所思地说:“是不是为了回来陪我,你就把原本应该在学校完成的事情熬夜完成了?”
夏凌风只回答:“别多想。”
卫译觉得很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