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需要他。周东华不肯帮我们。陈劲……」苏毓琳摇了摇头。
她两个都很清楚,陈劲的性格和能力注定了,她们最多只能合作,而不可能去控制他。阿黄虽然曾经是帮凶,但他的眼界和道德底限注定了,他只适合在都市的下水道生活。
南月吐出一口烟,「真不甘心啊。」
「少吸点烟吧。」
「不吸烟做什么?吸毒吗?」南月望着微微发红的烟蒂,然后又吸了一口,「等我戒完毒再戒烟吧。」
苏毓琳拿起咖啡慢慢喝着。
南月把烟蒂塞到病人的嘴巴里,然后在窗边坐下,双手抱膝,背靠着窗框。金黄的阳光落在她衣上,发丝上,弯长的睫毛和美丽的鼻梁上,一如昔日那个婉转清扬,彷佛从丹青山水中走来的古装少女。
望着着窗外的景色,南月低声吟唱,「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她停了一会儿,然后续完,「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南月伸出手,印在玻璃窗上,喃喃说:「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真怕这是一个梦,一觉醒来,梦就消失了……」
苏毓琳默认搅拌着咖啡。
「明天我会准备好手术刀,梦要是醒来,我就杀了他。杀了阿黄。再杀了他妈妈。这一次我会切断颈动脉,瞬间大量失血,血压迅速归零,出现休克,一分钟内就会死亡,不会有太多痛苦……你如果不想坐牢,我可以帮你。」
铃声响起,苏毓琳拿起手机,「景俪老师,你好。」
「好的,我知道了。」苏毓琳唇角绽出一丝笑意,「明天是曲鸣的生日,景俪教师,你可以来参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