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思明笑他,重重地拍了他的后腰一下,说:“快点起来,成什么样子,跟小赖狗一样。”
的怎么样。方恒澈在他身边咣当躺下,满地乱滚,哀嚎:“啊啊啊啊啊我学的是古典文学呀会计的东西我全不会啊梅姐天天让改我都改了十万百千遍啦啦啦啦啦。”
他这副样子实在可爱,简思明也说不起来他,就任他抱住自己的腰撒娇。伸手去摸他的头发,丝一般的顺滑手感。
这一下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他吐了好久,全身都不舒服,手脚都是软的,信息素急剧升降,带来失重的眩晕感。
他样子丧气的很,平时晶亮的眼神都暗淡了,头发散着看上去丧的要命,但是还有一点可爱。
简思明昨天发了情热,今天还出门走了很久,晚餐是吩咐厨房做的。厨房新得的安排,出餐还要等一会儿,就端了一点甜品过来——方恒澈下午在这里做销售回款表格,做的癫狂,每隔一段时间就要问厨房要点心。
简思明摸摸他的头发安慰他,说:“好啦好啦,吃了饭我陪你一起做。”
“好不容易做平了还要改!一改又对不上!一对不上又要重新对!”
“怎么也做不平怎么都做不平天天对数字!对的眼睛都花啦!”
“哪里都复杂哪里都麻烦啦!思明哥不要问了让我死一死。”小赖狗给问急了,闷闷的不说话了。
看他停下了,方恒澈问他:“思明哥,你有没有好受一点?”
简思明含着两个海棠果脯看报表,他其实没学过会计和管理,只是简承渊入职内阁的时候曾任过户部度支部长(相当于咱们的财政部官员),执掌全国赋税和预算。他曾为讨简承渊的注意自己偷偷学过会计,只是最终没能如愿。他虽然不太擅长,但是帮方恒澈看看简单报表还是可以的。
他桌上摆了一盘小食拼盘,都是果子和果脯之类的,他捻了两个放在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冲击着味蕾,让他也精神了起来。
他又拿梅霏给方恒澈的其他资料开始看,方恒澈还在做十月当月的
这个表格复杂到基本每一个大类的产品以及下涵的产品线都在其中,方恒澈需要做对照每月的销售表,应收表以及生产留存底稿来核对每一种产品在前九个月所有的发货收货在产的信息,还要与所有经销商的回款记录做对比。
简思明去拍他让他起来不要撒泼,他就是躲着不起来,实在躲不过了就把头枕在简思明的腿上抱着他的腰撒娇。
这种不舒服延续到了晚餐的时候,秋季正是河蟹膏肥的时节,简思明是素来都喜欢吃的,只是今天蟹上了桌他就觉得腥气,想着喝两口汤缓解一下,没想到汤更腥。从下午回来就一直压着的不舒服也压不住了,他跑去洗手间对着水池就吐了。
简思明点点头,让他先去吃饭,自己上卧室躺一会儿。
小赖狗把头埋在他身上,嘴里嘟囔着最近的事情,嘟囔自己的烦心事,当然嘟囔的最多的还是销售回款表的事情。他的身上带着一股少年人特有的热力,他们离的近,他的那种热力放佛顺着他话语的热气一起燃烧到了简思明的身上。
方恒澈放下饭碗来照顾他,给他拢着头发。后来看他实在吐的太厉害就去厨房拿了一罐冰镇着的酸梅汤过来。喝了一点,果然止吐,而且整个人的精神都好了一点。
“好诶!”
不管那种商品是否毛利率非常低,是否对财务管理的影响作用非常小。
“哪里难?”
“有。”他说话瓮声瓮气的。
“——”
“复杂,麻烦。”
简思明按下自己的想法,校验了一下他的表格,果然不平,然后他凭经验就几个经常出错的地方查了一下,揪出来了几个错误,给他圈了起来。做平了之后就放在一边了。
“——”
吐过了之后竟然比忍着要舒服的多,他躺了一会儿就下来了,方恒澈已经吃完晚饭在书房看书了,看见他过来,还挺惊讶,说:“思明哥,你怎么下来了,怎么不多躺一会儿?”
书房里只有一个算盘,方恒澈不熟悉这个,还是用的计算器,他在做下半年的报表,简思明在他旁边给他对上半年的表格。
简思明再三跟他解释说他只是晕车,而现在好多了。
“有这么难吗?”简思明问他。
“哪里复杂?”
简思明喜欢吃甜的,厨房送来的奶茶和芸豆奶糕正对他胃口,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下午晕车的原因,他吃过了总觉得不舒服。
不管方恒澈只是初步了解而没有非常多的时间做这种体力活。
方恒澈不应,继续滚,“我就是什么都不会我就是小赖狗小赖狗。”
小赖狗一瞬间还阳,变成回活蹦乱跳的小狮子。
远东是生产制造业,以输出实务商品为主,销售和回款的数目非常复杂。简思明一边看一边皱眉,倒不是因为这个表格复杂不好计算,而是因为梅霏不应该把这么细致的东西给方恒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