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思明在浴室里面折腾的半天,以至于叶春来敲门的时候他还什么都没准备,因为没办法光明正大的把‘要在浴室洗掉沈静石射进去的Jingye’这个理由说出来,所以简思明也只是在叶春的催促下,进了衣帽间换了衣服。
简思明的衣柜对面就是方远澈的衣柜,他昨天回来之前就叫人把柜子用白帆布遮了起来,这会儿看见对面白茫茫的他觉得自己昨天真是非常有先见之明。他此刻最不想见的就是方远澈的东西,什么都不想看见。
他在这面换衣服,叶春在房间里瞎转,经纪人这个工作项目很杂,他刚刚跟简思明工作的时候,他们都还是小角色,请不起助理,简思明的杂事都是他做的,这会也是,他进屋就发现房间里面乱得很,茶座上面的用完的茶具没收,地板上还有简思明昨天换下去的衣服,琴架上的琴没了,萧也没了,方远澈过去惯用的东西都用白帆布遮了起来。
叶春觉得,简思明昨天一定非常伤心。
他脑子里面脑补着对方昨天不想在家宅里面呆,因为哪里处处都是方远澈的痕迹,躲到公寓之来之后才发现方远澈的痕迹无处不在。
他收拾了地板上的衣服,重新铺好白帆布,收拾了茶具,客厅收拾完之后,他有去收拾主卧和次卧。
主卧没什么痕迹,但是他打开次卧之后,凌乱的床单,明显被动过了床头柜映入眼帘,还有满房间都是的情欲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一瞬间愣在了当场,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
他猛的把门关上,然后回到客厅去,把他刚收好的东西又丢回原处,跑去看他刚才放好的茶杯。
刚才匆匆一收,也没好好收拾,现在一看,其中一杯茶杯里面有点粉末残留,很少,但是挂在茶杯上。
叶春知道,这是因为茶杯小,茶水也少,想要溶解一个人计量的迷药比较困难,总是会留下点残留。
他把茶杯收进自己的口袋里,这个时间,简思明已经收好的东西,从衣帽间里出来了,他又打量了一下座位,有药的茶杯是他从西位收的,西位是下位,简思明是主人,他在这里待客,一定是坐在东上位,所以昨天来的人不仅身份和方远澈相当,而且是比简思明还先到公寓的,那个人先沏了茶然后坐在了东上位,简思明自然不会让人再起来。
只有这一种可能简思明会让对方坐上位。
简思明收好了东西,站在客厅里面,看见了叶春在茶台附近,有点疑惑。叶春打着哈哈,半真半假地指责简思明,说,“小七,你看你,茶杯都没收。”简思明没说什么,因为他们已经快要迟到了,他只是看看表,就喊叶春出门了。
叶春在开车,那个茶杯放在他的口袋里,他能清晰的感觉到那个茶杯的形状,就像他刚发现简思明的事情一样如鲠在喉。
他有点自责,他挺难说这件事跟方远澈没有一点关系。
他刚认识简思明的时候,对方才刚满二十,脾气挺不好,脸也没现在长的好看,有点没长开。叶春对他印象挺好,因为培训班里面那么多人,只有他一个人真的在学东西。那会圈子里面风气已经挺不好了,大家都吃到了不劳而获的甜头,就不太能踏下心来练台步,练台词。
有次上京戏课后,简思明一个人在舞台室里练下腰,疼得脸都白了,一直咬嘴唇。叶春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过去挺冲的跟他说一句:“练也没用。”
简思明都给他这句话弄愣了,呆呆地回他一句:“不是以后拍戏要用的吗?”
“没用,你连龙套都捞不上,你见过跑场的能有台词?”
简思明更愣了,他说:“所以才要好好练习,基本功不扎实怎么接角色。”
叶春当时差点给他气笑了,简思明见他笑了,知道自己可能说错了话,但是他不知道怎么改,只是回给叶春也个笑容。
那个时候,简思明脸还有点软糯,挂着婴儿肥,身形没长开,没那么好看。
只是那一笑的风采,可谓风华绝代。
从那件事之后,叶春就对他上心了,觉得他以后一定能红。封闭练习还没结束,叶春就签了简思明,自己带他。也是同年,简思明迅速长大,身形拔高,轮廓变深,那张本来就好看的脸开始变得妖孽起来,漂亮的都有点不真实,所有人都夸叶春有眼光。
后来,叶春千苦万苦从谢导的新戏里面寻到一个试镜机会,叫简思明去了,果然通过了。听说顾导本来对他不太满意,因为简思明长的太漂亮了,不太符合角色,但是发觉他基本功扎实,连最难的武步都练习过,觉得人很踏实就收下了。也是后来谢导提携,才让简思明能出演他的代表作《逍遥游》里重要角色。
这件事让叶春唏嘘不已,经常用来教导自己,人要踏实走路。
简思明的‘思明’两个字还是叶春起的,之前在签他的时候,简思明只有一个诨名叫‘简七’,实在不像样子。
他把协议给简思明了之后,简思明就如实和他说了自己的身世,他确实姓简,单名曦,是几年前被判叛国罪的文部官员简承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