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大雨下到拂晓才停,日出的时刻太阳照旧从东边升起,昨夜吵闹了一宵的狂风和雷雨,化作shi润朦胧的浓雾,锁住了这个城市的清晨。谢康带着一身过了夜的雨水蜷缩在出租屋的客厅沙发里,彻骨的寒冷和后怕像雾一样笼罩住他,使他难以成眠,迷迷糊糊地做了许多逻辑混乱、荒唐至极的残梦。
他梦见一队荷枪实弹的特警撞开屋门,鱼贯进屋抓他。这些警察都戴着坚实的防护头盔,谢康手里的花瓶无法袭击他们,只能乖乖认罪,罪名除了故意杀人,还增添了一条袭警。梦到被逮捕的时候,场景又从拥挤的出租屋转到了一间老旧但还算整洁宽敞的工人宿舍,谢康穿着囚犯的衣服,拖着镣铐,缓缓走出那扇年久生锈的铁门,他听见父母在身后失望的叹息,门外还有他曾经的老师、同学、大学室友以及少数同事和领导,他们的脸上也无不充满失望、恐惧和猜疑的神色。平庸了一辈子的谢康,竟然也有万众瞩目的一天。
荒唐至极的是,他梦见了沈宁知两次。一次是在法庭上,法官宣读着对他的判决,沈宁知坐在听审席里面无表情地旁听着,而谢康明明背对听审席,却能以另外一种视角看见沈宁知,看他穿一套死气沉沉的黑衣,袖子上别了一块黑纱和几缕麻,像极了被害人的遗孀。谢康唯独被这场梦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声呓语道:
“对不起,对不起”
但谢康心底没有十足的忏悔,他不希望沈宁知和那个男人是相爱的,甚至Yin暗地祈祷昨夜撞破的情景就是一场有预谋的强jian,沈宁知非常需要他的援救。
所以当他第二次梦见沈宁知时,沈宁知没有穿黑色的衣服,袖子上更没有晦气的黑纱和麻线。他不着寸缕的出现在谢康视线里,一束太阳般的耀眼光芒一直照射着他,好像舞台上的镁光灯,沈宁知赤着脚一步一步走近,那束光芒也跟随着他一步一步移动,最后停在谢康正躺着的沙发旁。
这张沙发是房东家淘汰下来的旧款,平日只有谢康一个人使用,即使它像大学宿舍的单人床一样又短又窄,海绵有好几处变形,谢康也还是没舍得扔掉——他的身材高大,手长脚长,房间里那张一米八的床都不够他伸直腿睡觉,他得先攒钱换过一张尺寸更大的新床,没有闲钱置换客厅的任何东西了。
谢康一个人占据了整张沙发,绒布里还洇着他从外面带来的雨水,沈宁知无处落脚,只好跨坐在谢康的大腿上,那束光自然也照射到了谢康的胯间。他看着赤身裸体的沈宁知在他眼前分开双腿,明亮的灯光将沈宁知身体每一寸更清晰地向他展示出来,谢康想入非非地盯着沈宁知微微勃起的阳物,阳物后面那处形状如桃的Yin阜和他人一样漂亮干净。谢康没谈过恋爱,对女人私处的见识来源于大学室友分享的几部黄片,谢康已经记不清当年看的画面是什么样了,他只知道沈宁知是无可代替的,他没见识过第二个这么好看的人。
沈宁知跨坐在他腿上片刻,屁股紧挨着他shi透的裤子,外Yin不可避免地被谢康的裤子磨shi,泛起一层晶莹水色。谢康忽然感到口干舌燥,很想低下头去舔掉沈宁知Yin唇上的水迹,可他回想起公司里发生的那幕,恐怕沈宁知介意,不免又打起退堂鼓,嗫嚅地说:“我忘记带伞,衣服裤子全脏了。”
他说不出驱赶沈宁知的话,只能旁敲侧击的暗示。沈宁知倒一点都不在意,视线朝下望了望他,理所当然地说道:“脏了那就脱掉。”
说完沈宁知就主动替他解开皮带,谢康发现沈宁知的手腕上莫名多出两条缠绕的领带,他脱去自己的裤子时,垂吊下来的两条领带像一双多出来的手掌不遗余力地抚摸着自己的阳物。谢康对欲望长久以来的压抑在这一刻被沈宁知轻易攻破,他感觉到下面的鸡巴和心脏一样在狂跳,不同的是心脏一上一下振动,鸡巴却一直向上弹跳,gui头还在勃起的过程中刮蹭着沈宁知的屁股,顶得沈宁知直起了大腿,虚虚跪立在谢康身上。
阳物全部勃起后,谢康抬起手将眼睛捂住。他这不是惺惺作态的害羞,而是别扭的自卑。平时生活里他是那么的不起眼,纵然身材高大无法忽略,可也不是公司里独一份的高个子,只有几个男同事上厕所的时候偶然发现他独一份的过人之处,但出于男性之间的嫉妒,他们都装作看不见,更不会替他到处宣传。
沈宁知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被谢康腿间的庞然大物吓了一跳,绷着那张眉目如画的脸深深吸气,膝盖也本能地往后退了退。他伸出手指触碰了一下谢康的gui头,确定这不是幻觉,惊讶地说:“你这里做过整形手术吗?怎么长得这么大?”
谢康摇头否认,小声说:“天生的。”
上大学之前谢康从不觉得自己下面那玩意儿大得夸张,他见过高中男同学的,可大多数还在发育,比自己小也正常。上了大学,室友们陆续交往了女朋友,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尽情做过,聊天的话题便免不了牵扯到性,互相攀比完做爱的时间,又互相摸下面攀比长短和形状。谢康被室友摸过一次,室友酸气冲天地开玩笑问:“你是不是买大了内裤,往里面又多塞了一个矿泉水瓶?快拿出来,别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