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那···那奴家告辞了。”
女子娇滴滴的能滴出水的嗓音颤巍巍,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女子便掩着面冲了出去迈着小碎步踏踏跑远了,在外等着伺候的两个侍从彼此对看一眼。
“又来了,今天可有的老爷受了。”
上吊猫眼的少年呼了口气,一旁新来的侍从歪歪头。
“少爷他···”
小侍从探头看了眼屋内依然一身女装给自己倒茶的帝真,眨巴眨巴眼睛。
“少爷看着没什么,少爷性子那么好怎么会和老爷闹,老爷不要欺负少爷才好。”
那猫眼少年的老油条同情的看了新人一眼。
最近来找阿山的人很多,刚才的女人是帝真赶走的第12个,要对付这样的女人最容易不过,先用男装身份告诉这屋里还有阿山明媒正娶的“夫人”,一般这个时候会有些女人识相的离开,可总会有那么几个不识相的,于是帝真便换上女装继续。
开什么玩笑,帝真的女装可是从少年时期就被好好调教的,学起女人来恐怕比一些女人还要像女人。
千娇百媚,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只要他想,任何性格都能模仿的微妙微妙,不过既然是要给这些女人下马威,自然不能是凡品。
从气度到学识,从相貌到年纪,面前这个曾经的花魁娘子完全被帝真扮演的“夫人”彻底碾压,而在帝真大方的表示让她留下等阿山后,女人立刻明白,不再多留羞愧的告辞离去。
当然这些只是开胃菜。
慢慢撇着茶沫的帝真一脸平静,但背后酝酿的黑色气压,已经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轰轰轰的侵城略地。
今天阿山回来的很早,他参加完宴会就从外头回来了。帝真不喜欢管事,除了阿山的事,谁他都不想理会,特别是那些无聊奉承的宴会,阿山想让帝真多休息,而那些人确实苍蝇一样烦,他便代替帝真去赴宴了。
洗掉一身酒气胭脂香,阿山披着还在滴水的黑发进了卧房,却见帝真正趴在枕头上嘤嘤哭泣,阿山的眉头抽了抽立刻过去坐他身边抚他的肩,帝真毫不客气的抖落,随即双肩颤抖的愈发厉害。
这种细碎的哭泣若是让别的知情识趣的人看了,只怕要心疼到不行立刻搜肠刮肚来安慰,然而熟悉帝真的···恐怕会迅速避开,唯独阿山这块耿直的木头会正面对上。
“阿真?谁欺负你了?”
帝真继续趴着掩着面细碎啜泣。
“乖啦乖啦,哭多了眼睛痛的,告诉阿山怎么啦!”
阿山温声安慰,在阿山以为要动用一些“特殊”手段时,帝真突然抬起脸冷淡平静的说了出来。
“今天有个女人来找你,自称是花阳楼的花魁。”
说罢又迅速的趴会去,瞬间切换再度哭的好不哀伤好不悲切,然而阿山过强的眼力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帝真这家伙脸上根本没有···半点的泪痕。
“是我不好,我去打发她走。”
阿山漫不经心的摸着手下一抽一抽的小脑袋,帝真又迅速抬头,垂着眸子飞速而平静的继续。
“她说曾与你春风一度,此次特地来投奔你,不求正妻当你的侍妾也是愿意的。”
然而这一次,阿山隐约听出了那话语中咬牙切齿的含义,帝真依然呜呜哭着,阿山愣了半响轻笑出声,将帝真揽在怀里亲了亲他的头顶,用下巴细细摩挲。
“我只爱阿真,只爱我家小宝。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的心里都是你,也只想碰触你,你如果介意我以前的事,不要闷在心里打我也好,气坏了自己我会心疼。”
说着强行拉起帝真抓着他的手往自己的胸口捶,帝真冷冷的看他。
“啊~我干嘛生气,你是大人物三妻四妾,人家甘愿给你当妾呢,我算什么?难登大雅之堂的小玩意儿,玩玩就是了,怎么比得过外面年轻可爱的新人。”
“阿真。”
阿山皱了眉头,帝真折腾他不生气,相反会顺着他从着他任由他发泄,可他就是听不得帝真这种Yin阳怪气自损的话语。
口气严厉了一些,帝真的眼圈却立刻红了些,阿山见状眉头皱的更紧了。
“好啊!现在哄我都不耐烦了!以前听风赏月画画小心肝,现在我就是惹人厌的旧衣服了,不高兴不要勉强啊,我可以走不会赖着你!”
“是我我欠你的,阿真···”
阿山的话语被帝真愤怒的打断,帝真挣脱他冰冷的看向他。
“呵!欠我的?你欠我什么,你可是剑神,我这种不成器的小男ji怎么敢对您拿捏,反正我也不干净,跟我上过床的男人多了去了,你都无动于衷我怎么会跟你发难,我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么?”
说完一拳砸向阿山的胸口。
“滚滚滚,今天不想见你的脸。”
阿山无奈一把抓住帝真的手腕强行将他按在怀里。
“宝宝乖,宝宝乖!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不好!我让宝宝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