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窗外带着燥热的蝉鸣声吵醒,宁辛从昏沉的梦境中睁开眼睛,他适应了一会儿室内昏暗的环境,才小心的挪动酸痛的腰起身,将过分厚重的被子掀开,赤着脚下了床。
作为一只狗,主人还是给予了他很大的自由空间,至少他能够拥有自己的床,不用像一只真正的小狗那样睡在地上。
还没等他走到卫生间,房间门就被从外面打开了,覃野走了进来,手中端着餐盘,上面很简单的放着的一杯牛nai和一个面包。
“不是告诉过你不要随便下床吗?”听到主人的质问宁辛瞬间慌了神,呆呆的站在那儿低下头:“我...我只是想去卫生间洗漱的......”
“是吗?”感受到男人实质到像口香糖一样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宁辛才反应过来自己又一次说错自称了,他怕覃野又要因此惩罚他,急得直接朝着坐到床边的男人跪了下来,嘴里喃喃着:“贱狗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自称‘我’的,求...求主人原谅贱狗......”
覃野挑了挑眉,没说什么,只是让他洗漱完出来吃早饭。刚说完,宁辛就小跑着溜进卫生间不见人影了,关上门,宁辛脸上的红色还没有散去,实在太丢脸了,主人明明没有提出来他的小错误,他却这么主动的上赶着......
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的宁辛强装镇定的走到床边的软垫上跪下,对着覃野恭敬的问好:“早上好,主人。”,早起导致他的声音略微有些绵软,不注意听的话听起来有点像是女孩子的声音。
“嗯。起来吃早饭吧。”
面包浓郁的麦子味道飘香在空气中,宁辛听话的爬了起来,换了个姿势,将面包用手拿起,坐在地上一小口一小口慢慢的享用着这顿难得的早餐。他乖巧的样子取悦了覃野,他尤其喜欢宁辛识趣的样子。
覃野在卧室内是允许他坐着吃早饭的,只有在卧室,他才有资格站立起来行走。但是他很少会走路,除非必要的时候,一般他都是安静的坐在男人的脚边,依附着自己的主人。
等他吃完面包,小口饮啜着牛nai的时候,覃野猝不及防的开口了:“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宁辛放下嘴边的杯子,嫩红的嘴唇边上围绕了一圈ru白色的牛nai渍,他小心翼翼的回道:“贱...贱奴不知道......”
“今天是高考的第一天。”
覃野似笑非笑的看着宁辛,他的眼神紧紧锁定着对面的人,不漏分毫的将他此时的表情刻在心里。
“现在出门的话,赶到那里还来得及。”
“怎么样,想不想去?”
“我...不......贱奴......”
宁辛低下头,不可避免的感到了巨大的失落,他被困在这座公寓里,与外部世界完全隔绝。他完全意识不到时光的流逝是多么的迅速,只能感受着温度变化来猜测时间。
原来...已经六月份了么,宁默默在脑子里想着,从主人的态度和语气看来,自己是完全不可能被允许去参加高考的,他内心正忐忑着,就听到主人继续说。
“你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今天吧。现在这一天终于来了,如果去了,或许你就能得到真正的解放。”
得到解放么,其实......就自己算去了,到最后又能怎么样呢?宁辛在心里默默的想,自己还是逃不过整个社会的排挤,在做了那么多努力只之后,依然不被接受的话,以宁辛对自己的了解,他绝对会崩溃的。
“不去高考了?好学生?”
“不,贱狗...只想陪在主人身边。”
“主人想让贱狗去哪里,贱狗就会去哪。贱狗...什么都......都听主人的。”
“好啊,那今天我们逛公园去。”
“好...好的。”
宁辛盯着自己主人难得露出来的笑脸,心里隐隐感到不安起来。覃野没再说什么,让宁辛继续喝完那半杯牛nai,把垃圾收拾好放在餐盘上就端出房间了,留下宁辛一个人懵懵的坐在地上出神。
过了一个小时,宁辛才知道“逛”公园是什么意思。走出房间的他必须是全身赤裸的,他被男人抱到一楼,然后放在地上。被放下的宁辛十分自然的追随着主人的脚步,跟在旁边慢慢爬行着。
覃野坐到沙发上,从茶几桌面拿起一个纯白色的项圈放在手上,朝宁辛招了招手,宁辛向前移动了几步跪好,将一只手搭在男人的膝盖上。覃野伸手将项圈固定在他细长的脖子上,然后在上面挂上了一条红色的牵引绳。
“能出门开不开心?”覃野一边帮宁辛调整脖子上的项圈松紧程度一边问他。
“开心...能和主人出门...贱狗很开心。”因为和主人隔的距离太近,宁辛不自在的低着头回答道。
“戴上项圈就是有主的狗,狗狗被主人牵着,这样走到外面就不怕会跑丢了。”
“是的...主人。”
男人的话和他温热的指尖让宁辛从心里生出一种归属感,仿佛这样的生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