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什么时候失去的包裹着我们的那层少年的外衣的呢?
是时间吗?它用着流逝的方法不知不觉地偷走了我们的一切。
还是生活呢?生活用它坚硬的外壳一下就戳破了比肥皂泡那样还轻的笼罩在我们身上的薄膜,把我们暴露在一个充满竞争的世界里被弱rou强食着。那层薄薄的膜像是礼品店的塑料包装,里面包裹着让孩子欣喜的礼物;又或者是看到真相的那一层薄薄的窗户纸。
我们究竟是什么时候失去它的呢?那层少年的外衣。
有些迅猛生长的东西从里面破壳而出,占据了我们本来天真无邪的躯体,让忘却了童话故事的结局,让我们忘记了王子和公主的故事,也让我们忘记了游戏方式和那些天真无邪的童言无忌。我们慢慢变贪婪,变得势力,变成了金钱的奴隶和权力的附庸,我们只是在用我们的营营役役来换来生活的一点垂怜,又或者这些都不是,我们为了一些隐秘的、不可言的欲望而像是地下水道的里的老鼠一样活着,等待着黑夜的降临我们才敢从肮脏的下水道出来窥视这个世界上的一切。
我们早就做出了选择,我们遗弃少年那个身份的时候,我们就做出了选择。我们选择成为什么样的人,就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好的或者坏的,我们都以自己的方式选择了想要的人生和确定了活着的意义和自己的价值。
我们无法逃避也不可选择,因为我们早已做出了选择,在我们脱去少年的外衣的那一刹那,就注定了自己要开出一条血路,不管荆棘满地还是血雨腥风,那都是我们自己的抉择。在自愿的、或者被迫地失去了少年的童真的时候,我们都已经长大成人,无法选择地义无反顾、勇往直前。那是我们的抉择,也是我们的宿命。
“昨天去跟同学聚会了?怎么样啊?”哥哥一大早就杵在我寝室,来盘我我昨天干嘛了。
我一边整理着高中的相册啊一类的,一边说:“啊不怎么样,玩得好的还是玩得好的,不能玩到一起的,还是不能,感觉人就不咋会变,还有想把高中的书给卖了。”
“卖了干嘛,你成绩那么好,留着作纪念呗,反正我高中的时候就没几本书,成天就在训练。”哥哥翻着着我的照片,就开始看我毕业照。
“你看你那个时候真的好面瘫,校服真傻。”哥哥笑着说,“我给你看我那时候的照片!”说着哥哥就跑回自己寝室去找毕业照,抽出来的刹那哥哥居然就陷入回忆中了,突然间高中的记忆就占据了他全部的思考。
然后他眼前渐渐浮现了另外一件事,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那是他被教练摸鸟的第二周,整个一周他都故意躲着教练避免了所有的正面接触,他觉得很尴尬,也不知道要怎么跟别人说,同时自己也为自己感到羞耻,居然被一个男人摸射了?太丢人了,这简直他妈不对头,那个教练也太恶心了,居然对男生的那个部位感兴趣,没想到陈教练是这种人,办事作风本来就挺恶心的,还有这种特殊爱好,Cao蛋,真他妈到哪里都能遇到鬼。
那天下午好像是周五,他训练到很晚,只剩另外一个体育生留下了,两个人还在练投篮,哥哥打了一会儿就停了,挥了下手在旁边点了支烟抽,想了好一会儿才问:“诶,你有没有觉得我们教练有哪里不对的地方?”
“不对?长得太丑?就那批样,胖得跟只猪一样怎么当教练的,狗屁校长亲戚吧。”另外一个男生仍旧专注在投篮上。?
“不是说这方面,我是说其他的,他平时对你怎么样?”哥哥问。
“还不都是一样,怎么?你觉得教练有给谁开小灶?你见着谁送礼了?”
“算了,当我没问,没事。”哥哥把烟在篮球架上戳灭了。
“诶呀我说阿森啊,不要想太多,你成绩可以的,送礼哪里都有,你看那个谁”那个男生的声音渐渐在我哥耳边消失,他自己看着体育仓库那边眼睛眯成一条缝沉思起来。
周日晚上来上晚自习的时候就有人跑来说陈教练叫他晚自习过后去一趟体育办公室有事,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个人跑来说,说陈教练那里有你的东西叫你去拿。
我哥觉得一头雾水,不过也都是陈教练叫他去的借口而已,他只是有点害怕去了又会发生些什么。“算了!”我哥哥心想:“管他妈的呢!现在这么多人,不信他能拿老子怎么样真是!Cao了。”
哥哥很烦躁地踹了一会儿前面他老是欺负的那个学霸的椅子,就磨磨蹭蹭地往体育办公室去了。
哥哥敲了一下门,“报告”都没喊就直接进去,推门而入居然就只有陈教练一个人在办公室。
他心里想:“Cao了,不会他妈一会儿又摸老子吧。”
哥哥索性不去把门关上,就这么走进去了。
“陈教练你找我。”哥哥说。
“孙浩森啊,很难找你啊,这一周都在干嘛啊,训练都不见你人,我在的时候你都不在,你是故意躲着我还是故意躲着你将来的路走啊。”陈教练背靠在椅子上,一副领导的样子说。
“没有这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