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卮曼是一个明面上平权,事实上权至上的国家,谢宗胤就是出身在这个地方。谢宗胤是一个,虽然权至上,但对他的影响算不上很大。毕竟有时也只比弱一点,性别上的劣势可以透过锻链或其他方面改善,而就不同了,怎样努力都只能比较近乎,本质上还是脆弱得需要好好呵护。
虽然谢宗胤是,但他是被一个捡回去养大的。本来他是一个孤儿,没爸没爹的孩子,六岁过後孤儿院没钱被逼迁拆,他就在街头窄巷捡垃圾吃,一直到八岁为止,然後才被一个他後来称为叔叔的带回家。
讲是家,其实就是铁皮屋,正常来讲,会有政府接济不会那麽可怜,但他得罪人了,只能在铁皮屋卖身赚钱,叔叔他这麽说。谢宗胤选择了相信,每次叔叔卖身时,他都会躲好,听着屋内的呻yin和粗喘算着时间,偶尔也会有些特殊的客人见到谢宗胤要求3,但都被叔叔哄着打消了念头。
那时他觉得真是一个恶心人的物种,好景不长,在谢宗胤十四岁时,带他回家的叔叔患上了重病,不论他捡多少垃圾和偷多少人的钱包也储不够给叔叔治病的钱。
两年後,叔叔死了,临死前还和蔼笑着要求他善待每一个人,但他一点都不觉得有甚麽人值得善待,即使叔叔卖身被很多人压过,但是他养大了我这个无亲无故的孤儿,而其他人呢?自从知道叔叔染病後,就通通消失了,人间蒸发一样。
那一天他在医院外哭了很久,然後他想通了。最开始他只是单纯想要一个栖身的地方,所以透过出老千﹑偷钱﹑造假票各种事情赚钱租个地方来住,但可能老天对他还是不薄吧,他认识了一个傻得没脑的富二代,他骗他带他去体验生活,然後骗光他的钱。那时他乱花着得来的金钱,不到几天就被社团的喽罗拦截了。
那个被他骗的富二代也在旁边,那班人抢完他抢来的钱後,还一直吱吱喳喳的想砍了他的手。他知道双手是谋生最重要的工具,所以他疯了一样,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架势反击。那是他第一次杀人,对方有四个人,加上富二代。三个死透了,一个还剩一口气,而他自己腰腹也被桶出几个血洞。
他濒死地躺在地上,见到一个脸带淤青,颈侧布满吻痕和青紫,混杂着多个信息素的初中生经过。
那人很瘦弱,弱得即使他躺在地上,只要用最後一点力依然就可以弄死他一样。如果不是脸带淤青,其实长得挺Jing致的。即使快要失血过多死了,他还发散性思维地想。
啊!
谢宗胤见到那个惊讶得张开嘴了,但明明忍不住要尖叫却能立即捂紧嘴巴,像只受到惊吓的白兔一样,眨着眼凝望他,似乎想要帮他又不敢。
那人做了好几个手势,他都一一看不懂,原以为对方是个哑巴,但在他讲了一句:「你再不帮我,我就失血过多要死了。」後,对方第一时间竟然是问他:「我可以说话吗?」
他不懂那个的意思,反正他只想止住血,他指挥着对方帮他买急救用品,但那人竟然回了一句:「我没钱」
如果不是防止失血的速度加快,他都想吐糟了,他无奈叫人去富二代屍体上拿钱。那人颤抖着,却还是照做了,然後在他嘱咐下去买药了。
但是对方离开太久,久到他觉得撑不住,失去意识了,失去意识前他还想着那人是不是骗了他钱跑路。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三天的事,他是在一个无牌医院的病房醒来,第一眼甚麽人都见不到,等了好久才来了一个医生,讲是一个初中生送他来。
他知道指的就是那个被他误以为诓钱的,他问医生对方有没有来过。得到的答覆模棱两可,这也难怪,所以他多待了两天,终於等到人了。
至於为什麽他有钱继续住?因为那小子将富二代的所有钱当住院费全交了,不住白不住。
再一次见到对方时,他发现那人的伤口又多了,比他这个养了五天的人看起来更伤。但他没有过问,毕竟他的身份只是个陌生人,根本无权过问。但是他不说话,对方就好像哑了一样。他只能绞尽脑汁询问为什麽当天他离开那麽长时间。
然後对方吱吱唔唔地说见到哥哥,他识趣地没再问了。
那次的见面很匆忙,洛温留了没多久就又走了。
「对,那个初中生就是洛温。」
谢宗胤将自身的经历一点一点地说出来,他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仅仅机械地挥动手上的锤子将袁綮的骨头敲碎,先碎了几个关节位,然後再一点点地敲碎其他骨头。
「我刚说到哪了?啊洛温救了我,那次其实我很後悔,我後来才知道他为了守住我叫他买药的钱,即使被他哥哥打伤都依然死守住。如果你不是对洛温有非分之想,本来最多只是被丢到大海喂鲨鱼。但你竟然敢伤害他?他那样宁愿自己受伤都不愿意伤害到其他人的『天使』你竟然想沾污他?」
「我没」袁綮已经疼得话都说不清,他只能眼睁睁见着谢宗胤对自己的拖暴。
「不要骗我。你的资料我早看过了,你已经这样对待三个了,你一定是想以的身份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