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小师弟还有个在佛门的姘头,”贺冬明静静望着苏圣卿,冷笑道:“我若是不放呢?”
“那就休怪贫僧无礼了。”苏圣卿苦笑着,双手在胸前结了个佛印姿势。
贺冬明的目光落在怀中已经昏迷过去的谢慎情身上,苏圣卿在佛门名望甚高,在宗门开山立派之时同他起了冲突绝非正确,横竖是个yIn荡的婊子,现下也没了用处,便随他去吧。
他这般想着,突地友善一笑,径直将谢慎情抛入了苏圣卿的怀中:“我这个小师弟呢生来便是孤苦伶仃,好容易爱上的大师兄却又已被人夺舍,阁下乃是佛门高僧,也望能真诚待他了。”
苏圣卿将谢慎情紧紧搂在怀中,淡淡转身离去:“不牢施主费心。”
谢慎情醒过来的时候窗外正在下小雨,隔着空气中的shi意,他看得清楚门边苏圣卿被打shi的玄色僧袍。虽然看不到他的正脸,但谢慎情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苏圣卿那带着淡淡忧愁的眼神,如同一朵雨中丁香。
他从温暖的被窝中撑起身来,用呻yin到干哑的喉咙唤着他的名字。
“你醒了?”苏圣卿急匆匆地走过来,不由分说地将他搂入怀中,轻轻地叹息着:“跟我走吧。”
他的僧袍上还带着些雨的shi意,恍惚间竟勾起了谢慎情久久藏在心中的悲伤。叶栾景魂魄已逝,方载秋另有新欢,贺冬明冷漠无情,如今真心待他的,竟只有这个一心说自己是他的劫难的佛门大师。
“好。”他温柔地笑了起来,脸上的泪珠渗入僧人玄色衣袍中,“我跟你走。”
梵音再起,贺冬明财大气粗,此刻飞烟剑派分崩离析之际,他有心要将玉泉台发展成正道第一宗门,连带祝祷也请了洋洋洒洒足有万余佛门僧人。
皆穿着白色衣袍的僧人们,簇拥着一位玄衣僧人,缓缓地朝玉泉台的主殿走去。
此处集周边地脉灵气于一点,正是开宗立派的好所在。清圣佛气从僧人周遭散出,直把整个玉泉台笼罩于佛气之下,将万物都包裹在这温和的光辉中,一切都显得那么使人神清气爽,心情平静。
苏圣卿被风卷起的玄色僧袍,在众僧的簇拥下显得更加气势非凡,那股Jing纯佛气,似要开天贯地。
贺冬明站在大殿内抬头望着这一干僧人,眼前是中原的大好河山。与数百年前他的祖辈想的一样,他将以一己之力,撑起这个天下。为此他亲手结果了飞烟剑派中自己曾经的师弟师妹,借用混沌之子的力量伪造魔界手法残忍杀害了诸位修真界前辈。在建立起新的秩序之前,他将用手中的剑,踏平所有不服从他的宗门。
然而,他的目光停留在苏圣卿的脸上,脑海中闪现过谢慎情的面容。为什么,他的心中仍然会如此犹豫?
一阵梵音传来,苏圣卿已经走到了贺冬明的面前,从他手中接过那颗产自北海万里冰川之下玄铁,划破手指将自己血气灌入。祝祷祭典正式开始。
苏圣卿默然地走到蒲团面前,盘膝而坐,口中诵念经文。他的身后,大门轰然关闭。
]
贺冬明缓步走下长阶,以匕首将自己手腕划出了一道小口,鲜血喷洒在空气中,迅速被地脉灵气所吸收,消失于无形。
而此刻的谢慎情,正藏在殿内佛像的背后,因为情欲的煎熬而剧烈颤抖着。他的嘴唇布满血痕,他知道苏圣卿正在佛像前进行仪式,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正被贺冬明故意囚禁在此处,他一定会抛弃一切来救自己。不行,这样不行,他绝不能让苏圣卿的清誉毁在自己手上。
虽然隔着佛像,但他仍能感受到那股Jing纯的佛气蔓延至每一寸空间。情欲如chao水般涌来,让谢慎情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他蜷缩着身子,xue内却不自觉地流淌出香甜的yIn水。
那一刻,谢慎情恨不得自己早已随着族人死在苍凉的大海中。兴许只有化作海上浮沫,才能化解这yIn荡身体带来的罪孽吧。
模模糊糊间,他突然感觉有双冰冷的手拂上了自己滚烫的肌肤,将他从情欲的漩涡中拯救出来。他努力地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楚那个人是谁。
苏圣卿悲悯的眼神落下来,让谢慎情为之颤抖。他感觉他在看的并不只是自己,而是这茫茫中的天地众生。
“不不要我不能”谢慎情疯狂地挣扎着,想挣脱出苏圣卿的怀抱。
“没关系,不要怕,我在这里。”苏圣卿的手指抚上了谢慎情的颈侧,沿着他滚烫的肌肤缓缓朝下移动。屋外梵音如雷,敲击在谢慎情的心上。他实在是恨透了贺冬明,竟然用这样恶毒的方法来毁去苏圣卿的清誉。
在这漫天的佛光笼罩下,他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和卑微,以及苏圣卿悲悯天下的大爱。他终于忍不住呻yin出声,整张脸贴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下意识地磨蹭着,试图以此来缓解身体上的热度。
苏圣卿浅浅地吻了吻他汗shi的黑发,谢慎情无论何时都是乖巧的,但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让苏圣卿觉得他是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这种温顺求之不得,他清楚谢慎情心中另有他人,但他并不介意,佛法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