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昊宇安分守己低眉顺眼地过了几天戴锁的日子,从疼痛中醒来的每个早上,他脑子里钻出的第一个念头都是主人今天能大手一挥赦免他就好了。尤其他把唐谨伺候得面面俱到,唐谨出门前满意地揉他头发的时候,他总控住不住闪出期盼的目光。唐谨不疾不徐地跟他碰一碰眼神,倒也不装傻充愣,直言问他:“难受是吧?”
“嗯。”邢昊宇咧着嘴傻笑,一副摇尾乞怜相。
“想摘?”唐谨探脚踢踢那根被锁的东西。
邢昊宇嗫嗫嚅嚅地不敢点头,一脸讨好地去摸主人的脚。这一幕至少在三个清晨上演过,唐谨要么嫌弃地踢开他,让他一边儿待着去;要么踩住他那只贱兮兮的手:“我说了算,你说了算?”
邢昊宇立刻摆出一个乖巧顺从的笑:“您说的算。”
唐谨拍拍他的脸:“以为你忘了。”
“贱狗不敢。”
邢昊宇夹着尾巴继续做了几天狗,渐渐适应了些,不再把求饶挂到脸上,只是伺候时更加卖力,满怀希望能早日打动主人,解放下.半.身。唐谨心里早有主意,说一周就是一周,不过欣赏邢昊宇既不敢怒又不敢言的表情是件颇有趣味的事,他故意坏心眼地不摆明脸色,任邢昊宇内心七上八下地献殷勤。然而逗狗之余,他也诧异另一件事:唐母这次居然罕见地没有打电话来责问,这让他不习惯了。
趁着五一假期,唐谨回了趟家。唐父直到现在仍被蒙在鼓里,对儿子的“伤风败俗”一无所闻,只觉得这母子俩反常得很,大过节的全成了闷嘴葫芦,比谁的牙咬得紧。打了几句哈哈没见成效,唐父懒得再说,平日工作就忙,好容易休息一天免不了要往老爷子那头跑,对家里这二位的关心来得快去的也快。
他一走,唐母总算能畅所欲言。她问唐谨到底打算怎么着,唐谨不松口,态度如初。唐母自然起急:“你就那么迷那个?!”
唐谨照旧以沉默回应。
唐母一拍沙发:“你不撞南墙不回头是吧?”
“回不了头。”
唐母一听他八风不动的口吻,心里更是慌,知道指责不管用,改换语气苦口婆心了一番,把道理掰开了揉碎了地往他耳朵里灌,最后一脸焦心地预言道:“你们这样不像话,不叫个事儿,早晚都得后悔。”
唐谨沉默了一会儿,苦笑着一抬眼:“那您就让我自己后悔行么?”
“放屁!”唐母被他的不识好歹气得脑顶直往上撞气,闭眼缓了一缓,说,“父母是干什么的?比你多吃了那么多盐,多走了那么多路,能害你吗?!”
这些话磨得唐谨耳朵都起茧了,深感疲倦地搓了搓脸,无奈道:“您吃的盐走的路,都不是我现在必须要吃要走的,我吃的跟您就不是一个口味,走的跟您也不是一条路,您就让我走自己的路不行么?再说,不是一条路也不代表奔的方向不一样。”
唐母不言声了,默默坐在那里,不认同也不反驳。
唐谨是顺毛驴,唐母一这样,他又内疚,低声说:“我知道您为我好,但有些事儿真不是简单的一个好或者不好能说明得了的。”顿了顿,扭头又问了句:“您觉得您儿子比谁傻么?”
唐母不置可否地瞥他一眼,唐谨笑着续道:“我这么Jing的人,能自甘犯傻非往那窄道儿里钻么?我真没办法,我没必要因为这种事儿跟谁对着干。”
这晚依然是谁也没有说服谁。唐谨表完心声,去厨房泡了杯茶端出来递给母亲。唐母接过茶,叹声气,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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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唐谨给邢昊宇发了条消息,让他把自己收拾干净等着。说完又补了句:【狗屌锁上。】
邢昊宇正想问唐谨什么时候回来,一看消息,欣然应了句:【贱狗知道啦!等您回来!】
唐谨到家时,邢昊宇已经跪在门口等着了,并且主动戴了项圈,把狗链叼在嘴里,看见唐谨进门,不好出声,凑过去磕了个头。唐谨眼睛一扫,看见他胯下那根被禁锢得无处可钻的rou.棒,提脚踩了踩:“疼过几天是不是就爽了?”
邢昊宇咬着狗链含糊地吐出几个字,唐谨没听清,把狗链抽出来:“说。”
“又疼又爽。”邢昊宇抬头看着唐谨,表情很有几分难耐。
“又疼又爽”唐谨慢悠悠地把他的话重复了一遍,抻抻狗链,“这应该是你最熟悉也最喜欢的状态。”
邢昊宇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既没胆子唱反调说自己不喜欢这种疼痛,又害怕唐谨真帮他把这种感觉变成最熟悉的,垂了垂头没敢吭声。
唐谨牵着他往里走,在沙发前坐下,发觉邢昊宇明显眼神躲闪,手一伸,在他头脸上猛揉一通,笑道:“我说什么了都不敢看我了?”
邢昊宇被他胡噜得摇头晃脑,支吾着说:“您刚才都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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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谨爱笑,邢昊宇只要不正撞枪口上,唐谨是极少对他发火的,就算偶尔不耐烦或者惩罚,也不是一脸严肃,常常带着点笑意。虽然这种笑同样让邢昊宇不敢造次,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