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无忧在浮花浪蕊阁外捡到檀香奴的时候,对方作为坤泽,正在度过最为艰难的发情期。
什么是冷若冰霜?
旧齐国公府里的小世子檀子理,高高在上不苟言笑,提笔就是文不加点的诗书义理,张口便来礼义廉耻的君子四维,肌肤如霜雪,唇齿似皓贝。
什么是艳如桃李?
京中教坊司浮花浪蕊阁里的檀香奴,眉目入画通体异香,双陆牌九歌舞弹唱无所不Jing,伏在男人身下吹笛品箫时的媚态更是粉白墨黑柳亸花娇胜过三月春柳。
此时此刻,檀香奴周身已经被淋淋漓漓的汗水所浸透,衣宽带松间半遮半掩的身体软得像一团淅淅沥沥如汤化雪的棉花。汗流洽衣间,原本就轻薄宽松到衣不蔽体的绸缎贴在他的身上勾勒出水蛇一般柳娇花媚的妖娆曲线。
檀香奴躺在床上扭动着身体,欲毒发作的他需要交媾,他满心满念,疯狂地想和乾元们交合。
他迷迷糊糊中扯住乐无忧的衣袖,一双shi漉漉的眼睛楚楚可怜地望着乐无忧,仿佛在无声地说:求你求你拥抱我干我
杏林圣手——人称“无忧子”的乐无忧亲自为檀香奴施诊,暂时用竹里馆秘藏的玉叶酒充作隐泽丹抑制住了檀香奴的情欲。
小药童赞他谦谦君子,美人在怀而自己却是丝毫不乱的柳下惠。乐无忧心中暗笑,檀香奴的身子,我可是早就从里到外,看了个遍。
那是什么时候呢?
也许是某一个寒冬,长乐十七年,北狄来犯,燕州江氏一门勾结外虏之事被揭穿,京中与之素来联系紧密的齐国公府被敕令夺爵,齐国公按律处斩,不满十六岁的小世子檀子理因为年幼逃过死劫,更因为坤泽之身被发配教坊,充作人人皆可凌辱的官娼。
等到一二年后,谁还记得当初朱雀街上赫赫扬扬近百年的名门望族,倒是在京中第一销金库的浮花浪蕊阁中,头牌檀香奴名声鹊起,凡是名门公子狂蜂浪蝶们心中有什么愁绪不宁之时,只消召檀香奴随侍,品遍他的通体异香,都会以为自己面前是春来遍是桃花水,不辨仙源何处寻。
比如因缺失一味药材而无法酿造“春风露”的苦闷大夫乐无忧。
斗酒相逢正醉倒,他醺醺然走到一处绿竹入幽径,青萝拂行衣的行院中,却见寒冬腊月里春色无边。
三位相约游乐的乾元公子,正在玩弄衣衫不整、袅娜腰肢淡薄妆的檀香奴。
而正处在发情期中的檀香奴,正被好几种乾元的信息素围追堵截成掎角之势,逃无可逃,仿佛置身于众香天上梵王宫、万里家山一梦中的极乐世界。
嫣然一笑竹篱间,故遣幽人在空谷。用桃李之言形容眼前的美人总觉粗鄙俗套落了下乘,必须身临其境,方知造物之深意。
乐无忧躲在角落里,只用一指破了纱窗一角,堂堂高节清风的淑人君子,也做了回沾风惹草的窥牖小儿。
檀香奴早已汗流洽背如雨下,情欲的萌动催生滔天巨浪,早已经让他肤战股栗淋淋漓漓,三位乾元中有一个动作野蛮,动手干脆地扒下檀香奴身上仅存的那一点绮襦纨绔。
除了一位湖北董盐政家的董欢董公子,和窗外默默偷窥的乐无忧,所有人都在赤身裸体地沉湎在拨云撩雨千娇百媚的情欲之浪中。
“快过来求你们快来”檀香奴散着发,一双水杏般的眼睛媚眼如丝春色撩人,“我想要”?
“想要什么?”一个温柔的乾元明知故问,只玩弄檀香奴的长发,故意逗弄欲海中的檀香奴。
“想要想要想要你们”
“要我们做什么?”董欢坐在琴边弹了半曲《观花匪禁》,眼神里冰凉无光,五人之中,只有他静水流深,仿佛置身于世外之境。
野蛮的乾元已经按捺不住,恨不得马上提枪便上,可是温柔的乾元制住友人的急躁,他非要见到高尚娴雅的檀子理在朱阁青楼里、在自己面前流露出章台杨柳般恣心纵欲的模样。
发情中的檀子理手足无措地哀求着,他的呻yin混乱而yIn荡。
“要你干我”什么羞耻的话语,对于玉臂千人枕朱唇万人尝的檀香奴而言,都已经不是问题。
温柔的乾元一再逼问:“你要他还是我抑或是董公子?你最喜欢谁”
“你他董欢都要不可以厚此薄彼”檀香奴胡乱地呻yin着,影影绰绰的灯火里,他的模样充满蛊惑味道的迷花恋柳美丽yIn乱,野蛮的乾元已经按捺不住,自己径自爬上琉璃榻,将檀香奴已经淋淋漓漓软成一团的身体分打开,水蛇一般柳娇花媚的妖娆腰腿被人暴力分开,甜腻的空气中露出娇嫩的花xue。
檀香奴的味道是三沐三熏芬芳馥郁的檀香味,而此时此刻被浓郁帐中香包围的檀香奴,闻上去就仿佛看见一副画栏桂树悬秋香,红莲韵绝白莲清的美人图。
倘若不是在ji馆,而是齐国公府的别院中。
那该是如何坐荫从容烦暑退,清心恍惚微香触的绝丽。
檀香奴夜寒微透薄罗裳的修长身体上贴着挂着满城飞雪散苕花的玉色,香润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