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没有房间, 是一个阳光房茶室,摆放着木头雕刻的长形茶几和树木墩子椅子,放着抱枕。另一边是一个储物间, 放一些杂物。
茶室旁有一条落地玻璃窗走道,走道开了一扇玻璃门,推开去,是二楼的一个十几平方米的露台。
他们去看房的时候正是夏季,露台上吹过微风,夏夜,路灯,静谧一片。
他们可以在这里接吻,拥抱,在昏黄的灯光下看清楚对方轻颤的眼睫。
明溪立刻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难得明溪喜欢,傅阳曦完全没有异议,付了钱,签了租房协议。
学校不准骑摩托车或是开车,避免造成学生的攀比心理,于是傅阳曦买了一辆银灰色的山地自行车,每天接送赵明溪上课,平时周末则骑着自行车带赵明溪晃悠去隔壁植物园兜兜风。
开学两个月军训后,赵明溪和傅阳曦就因为相貌气质出众,上了校内风云人物排行榜。
明溪对此不太在意。
她每天忙得要命,课程节奏很快,她导师要求又高,给她布置了一堆任务。她这辈子学了和上辈子相同的化学专业,每天泡在实验室里做各种计算,因为她做事细心又专注,几乎从不出错,有的时候还会被物理系的教授借过去帮忙。
除此之外,她还得谈恋爱。
傅阳曦这个年纪的男生血气方刚,两人之间每天都仿佛有一团火在烧,该干的事情都干过了,该体验的姿势也体验过了。
有的时候明溪都不知道怎么莫名其妙滚到了床上去,明明前一秒还在看电影——她抱着抱枕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傅阳曦擦着头髮坐过来,一颗水珠落在她脸上,冰冰凉凉,她下意识仰起头看了傅阳曦一眼。
傅阳曦看着她那略懵的模样,还以为她在索吻,头髮也没擦干,便捏起她的下巴,低头侵略性十足地吻了下来。
他注视着她,漂亮的眼睛全是她。
明溪这样仰着头脖子好酸,伸出手去想推开傅阳曦。
但是他显然不满足,将她拎起来放在沙发上,双手撑在她头两边,继续吻了上来。
明溪呼吸急促,随着唇齿之间的交缠,她长发散乱,身体也有些软,像个小废物一样,朝沙发一边倒去。
傅阳曦不得不一边亲着她,一边将她的身体托住。
最后两人的身体贴合在一起,傅阳曦一隻手轻轻抚着她的长发,手指梳理着她的发丝,唇舌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摄夺。
明溪浑身开始灼烧滚烫起来,宛如被蒸熟的虾。
她想要蜷缩起身体,却又想被身上的人重重压上来,将某种渴望填满。
明溪尚还在犹豫要不要解开bra,傅阳曦已经将她白色的t恤衫给扒了。
“……”
傅阳曦将她打横抱起带回房间。
“急色鬼。”明溪用冰凉的双臂勾着傅阳曦的脖颈,在他耳边嘟哝道。
傅阳曦耳根生理性地发红。
但是这种事毕竟一回生二回熟,他现在比以前镇定多了。
他低头亲了一下明溪的额头,理直气壮道:“我急我老婆的色,有什么关系。”
“老婆”不是叫叫而已,而是已成既定事实。
高考之后,两人飞往法国登记结婚,拿到了结婚证明,随后去中国驻法国使馆得到了认证。否则不知道到法定结婚年龄还需要多久。
傅阳曦光是想到要等整整四年,而这四年里不知道还有多少个沈厉尧、白厉尧、顾厉尧对赵明溪虎视眈眈,他就心情不大愉悦。直到这一纸证书落到手中之后,他才有了点安全感。而且除此之外,傅氏财产变动也是一部分原因。傅阳曦希望可以早日将财产的一半放进赵明溪手里,这样相当于为赵明溪上了一份巨额保险,以后即便是十个赵家,身价也不如她。
明溪虽然对结婚这件事没有傅阳曦那么急,但是傅阳曦想做的事情,她都积极配合,于是就这样,高考之后的旅行也是两人的蜜月旅行。
直到结婚之后,两人才滚了床单。
傅阳曦第一次害羞得不行,脸色红欲滴血,一会儿怕她疼,一会儿又怕她觉得他不行。
两人缠绵灼热时不得章法,满头大汗。
最后一起爬起来看了片子,按部就班地模仿了一番,才实现了生命的大圆满。
明溪怀念起第一次的傅阳曦,觉得简直可爱得要命——
然后再看了眼不再单纯,熟练地将她放到床上,将她的小吊带解开,将她的两隻脚踝抬起,放在他肩膀上,向前倾身,压过来亲吻她的傅阳曦。
明溪望着天花板,幽幽叹了口气。
傅阳曦:“……”
在床上随便叹气的后果就是被玩得第二天早晨下不来床。
明溪宛如一条搁浅的鱼,瘫软在床上双眼无神,从腰际到脚趾头没有一个地方不酸软,手指头抬也抬不起来。
□□燃烧到极点之后,身体完全被掏空。
傅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