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好,我只是为你办这一件事,其他的我都不掺和,我还想继续做我的快活王爷,多过几天安生日子呢。”
“行!”
李怀延眸中狠戾的压制终于释开,捏了捏李怀叙的肩膀,像是在称颂他,自己的好弟弟。
李怀叙笑了笑,又与他多说了几句,才总算将他送走。
在他转身的刹那,一路牵强又难看的笑意尽数褪去,只余一副不输李怀延的Yin鸷神情隐在冬夜的月色下,冰冷且无情。
他松了松浑身的筋骨,打算去看看公孙遥。
然而,在他抬眸的瞬间,他看见,他的妻子正提着一盏六角宫灯,站在对面的厅檐下。
与她对望的那一刻,他知道,她站在那里,已经很久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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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层窗户纸◎
公孙遥站在明亮的厅前, 看见李怀叙向自己款步而来的那一刻,不知为何, 提着宫灯的手竟然一瞬浸满了汗水。
“娘子怎么站在这?”
李怀叙最擅长的便就是假装无事发生, 即便知道在屏风后偷听的人是她,即便知道将一切都尽收眼底的人也是她,但他仍旧能够谈笑自若, 俯身与她对上笑盈盈的桃花眼。
“我见你一直不回来, 便想来看看你。”
公孙遥眨了下眼,被他这般盯着, 不合时宜的心虚又悄然泛上心头。
李怀叙摸了摸她的手:“如今夜里这般冷,娘子想见我,差人来看一眼不就好了?”
“别人看同我自己看怎么能一样?”
即便再心虚, 但该剖白的心迹还是会与他倾诉无遗。
少女悄悄上挑的眉眼毫无意外地落入自家郎君的眼中,叫他一时又得意地忘了分寸。
他将公孙遥竖着抱起, 离地的双脚, 像金鱼的尾巴一样扑腾在半空。
公孙遥吓得差点没拿稳手中的宫灯, 待到已经被他举过了头顶,整张脸才慌张地垂下来与他怒视。
“你做什么?”
“我还没用完饭呢, 娘子陪我接着去用!”
李怀叙说一不二, 托着她挺翘的tun部便开始往饭厅走。
公孙遥整个人都被他悬在半空,一路僵着身体, 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会掉下去。手中的宫灯颤颤巍巍,没过多久便自己脱落了。
“李怀叙,你快放我下来,不许胡闹了!”公孙遥越发紧张, 不住拍打着他的肩膀。
然而李怀叙充耳不闻, 只是一个劲儿地托着她闷头走。
待到公孙遥后知后觉, 发现这不是通往饭厅的路,李怀叙已经带着她回到了两人许久不曾躺过的卧房,夫妻双双滚了上去。
“你不是还要接着用晚饭吗?”
公孙遥总是这般,一旦上榻,原本再强势的语气也会变得绵软,呼吸还带着措不及防的局促。
她推拒着李怀叙的肩膀,欲说还休。
李怀叙大马金刀,直接一撩衣摆,骑在了榻上:“这不是来享用了?”
他的眼神幽深难测,带着勾魂夺舍的魅力,盯得公孙遥不过刹那,便任君采撷,予以予求。
被褥深深浅浅,映出两道交缠的人影。
公孙遥扒着他宽厚的脊背,汗流浃背。
“娘子答应我,这辈子真的都不抛弃我。”
就在月上枯枝,时辰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之际,公孙遥的脑海中突然绽放起大大小小的烟火,同时,耳边也响起这么一声低喃。
公孙遥轻喘着气,不理解,是她长得就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吗?叫李怀叙总是认为自己会抛弃他。
她不在乎他,又怎么会在他失踪的时候,淋着暴雨去找他?她不在乎他,又怎么会愿意与他夜夜抵足缠绵,想要与他生儿育女?
他们之间,若要谈及抛弃不抛弃的问题,怎么着担心的人也该是她吧?
毕竟李怀叙是对她一见钟情的,往后她可不能保证,他还会不会对别的姑娘一见钟情。
她抱紧李怀叙的后背,正要好好地调侃他两句,脑海之中却又蓦然闪过今日夜里,他站在大门前,她站在厅檐下,两人遥远却又近在咫尺的那场对视。
那是她只见过一次的,带着点Yin恻冷意的李怀叙。
与济宁寺的那个雨夜一样。
即便神情只有一瞬,还是叫她收入眼底,难以忘却。
然而她并不厌恶。
不论好的坏的,只要是会一直对她无限偏爱的李怀叙,这便够了。
她不需要知道更多,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