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向来个行动力十足、辨事果断不拖泥带水,偏偏在考虑拓治能否胜任一事上花了两天。两天以后,他不甘愿,却决定维持原判,让拓治上班,因为今田的确没讲错。
季末繁忙日子拓治多多少少也帮上忙,他甚至能两边兼顾,好好打理他的生活,总之忙得充实。
公司没多少人知道拓治和他的关係,知情者被下了禁口令。而在这人人都得加班的日子,小职员如拓治准时五时多下班,买菜,回家煮饭﹑做家务,他则加班到零点才离开。没重叠的回家时间与路线,除了副总经理连对一个小小办公室助理也极高要求以外,他们几乎没交集可招人话柄。
当大家终于忙完,没人忘记要和拓治办欢迎会。
欢迎为名,放松为实。
这样的道理他当然明白,所以他向来不喜欢参与任何公司酒会,免得大家拘谨。只是拓治烦了他好几天,今天甚至要在眾人面前邀请他去,眾目睽睽之下他终是答应。因为盛情难却?不,他只是不想拓治喝醉乱带女人回家啪啪啪,又或被个男同事抬回家,结果撞破了他们同居的事。
仅只如此。对,仅只如此。
当下很多人都跌破眼镜,有些人打退堂鼓,最后还是有好一群人浩浩荡荡出发。他原以为就只会有营业部加上财政部的人,到了居酒屋才发现事情并不是这般简单。整间居酒屋都塞满了他们公司的人,各部门都有人出席,当然以女人为多。
拓治在不远的一檯被女人围着喝酒﹑说笑,如鱼得水在不同人之间游走。望见那连名字也讲不出的女人笑着倒在他手臂上,他瞇瞇眼,抬杯乾了清酒。
「easy,easy。」手中的酒杯被拿走,他甚为不满瞪向来者,今田拿着一杯大啤酒轻松坐到他身旁「你这稀客该学学酒会规则。」
「规则?」他抬眉把自己的杯拿回来,自俓倒了杯清酒。
「对,规则。」今田先按住他的手,含笑说:「首先,酒是间谈间喝的,躲在一角独自畅饮可是犯规!」
他又是弹弹眉,说:「谁说我躲在一角。」冷漠收回自己的手,带米香的酒水因而洒在他手上。
今田笑了笑,举杯向左右,手及之处都无人敢坐,在边缘的人都扭开脸跟邻座对谈。他这一桌就如沓无人烟的孤岛,而他就是鲁宾逊。
他哼了哼,拿餐巾抹去手上的酒水,逞强说:「空间上来讲,我算在中间。」今田哈哈笑起来,倒过来为他添酒「不愧为副总经理,学习能力很强。」他皱皱眉,呷了口酒,又不爱理搭歪头望回方前位置,拓治已不在。
「你很快会习惯,搞不好变得像他一样。」
今田比比下巴向拓治,他的目光顺势一去,只见拓治扶着一个乾巴巴的女侍应,不知廉耻地对人露齿而笑。
「我干嘛要习惯!」他咬牙说了句,又是乾了口清酒。
今田把清酒壶拿到自己的手边,淡淡说:「肯定还要多开两﹑三场,你妒嫉不了多少次。」
听毕,他愣住了,缓缓看上今田,回过神语调已降到冰点:「就连你的嘴巴也像三姑六婆一样。」他把杯推到今田跟前,敲了敲桌面「你不倒酒,把清酒还我。」试图以不客气的话语把人赶走。
「第二条规则。」今田倒是高兴地托着下巴,无赖看他说:「havefun,butnotlosgntrol」
他瞇起眼,实在搞不懂今田怎么非惹他不可。才想张口反驳,他和今田之间搁了一个半满的酒杯。
「你们在聊什么?」酒过三巡,拓治醉了,忘了尷尬﹑顾虑,生硬坐下来,一把手扭上他腰,另一手扣上今田的肩「都躲在这里聊什么?」略带不满打了个酒隔,接着一口乾了手上的酒,举举空杯,大喊:「这边多来一杯,三杯!」
眾人偷偷看他们一眼,副总经理的脸臭得不能再臭,没人敢出手救拓治,纷纷扭头喝酒。
瘦巴巴的女侍应把三大杯啤酒放到他们的桌上,拓治抬头傻笑说:「谢谢你啊!小丽。」她笑了笑,摀身露出勉强挤出来的ru沟,轻声说:「这杯送你的,小哥。」他眉一挑,上下打量她,双手交叠在胸前,说:「走好不送。」她愣住看他满是恶意的红眼,最终掰掰嘴就走。此后,今田吹了吹口哨,跨过拓治望看他,他瞪了瞪他,举手拿杯撞向另外两个酒杯。
「喝完就给我散会。」他才威胁完,又站了起来,用筷子敲了敲酒杯,清脆的声音引来所有人注意,令道:「最后一杯,明天准时上班。」
才凌晨十二点,大家正喝得高兴,果然是个不参加酒会的边缘人!
今田忍不住爽朗笑起来,同时站起来,碰碰他的酒杯「乾杯。」而拓治也摇摇晃晃走出来,也碰杯说:「乾杯。」然后异常兴奋地大口大口乾杯。
狂欢的下场就是拓治喝醉了,扑通一声倒了下来。他将所有人赶走,自己则留下来结帐。帐单签好,召唤的车也驶来时,就只剩下他们两个。拓治没再睡,但也没清醒过来,要不痴痴看着他的脸,要不就在傻笑,走路也把大半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