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要救出受伤消防员,但他左膝受了铁鎚击打的伤,要安然把他抬出主大楼实在有难度,加上我不懂得驾驶直昇机,即使成功逃离消防局主大楼,也不可能背着他攀下大岩壁。至于受伤消防员现时被手銬锁在主大楼5楼一房间的窗花上,我应该怎样才能把他救出?我正朝车房方向沿路折返,为要取出电动链锯,为受伤消防员锯断手銬。受伤消防员说的对,电动链锯发出的声浪必然惊动隔壁房间的枪手,他们都是狙击手,恐怕我未步出主大楼已命丧黄泉。
经过消防局围墙外围回到车房,一个人坐在消防车旁想办法。我拿出从尸体上取来的手机,也许时间尚早,凌晨2:51,一想到消防车上的尸体,便生出一计来,虽然风险挺高,总比等死有价值。我立定心志,起来到周边找寻合用的工具。我啟动手机小电筒,见旁边有些铁架,架上有喷漆、充满油跡的板手、油压积(千斤顶)、弃用的排气管(死气喉)……这些都不合用。我得避免小电筒的光线溜出窗外,否则被枪手发现我的存在便功亏一簣。
来到消防车器材箱,取走电动链锯,放在铁架楼梯旁,要再找些合用的东西,合我心意的正是眼前的手动抽油泵(连胶喉管)、几个洗车水桶和一条铁鍊,最后是几张a4纸和大头笔,一切东西都已准备妥当。凌晨3:24,枪手们多半熟睡中,见消防局内守卫不森严,一切便按计划行事!目标是救出主大楼5楼的受伤消防员,同时要向直昇机做点手脚,因为我要将它据为己有。
救人行动正式开始,我取齐工具上到车房阁楼写字房,沿窗爬到地面。来到地面,我先将电动链锯放在围墙外藏好,窥探环境安全下跑近空地上的直昇机,顺利来到直昇机旁找到直昇机的油缸,直昇机所用的是航空煤油,看定环境后我将手动抽油泵插进油缸上,然后搅动抽油泵,将油缸内的航空煤油缘喉管抽向水桶。就这样,我将一桶桶从直昇机油缸抽出来的煤油,一个个运送到车房后的平台内,用帆布盖好,这样,直昇机已没有燃油离开大岩壁。
当直昇机失去燃料,就不能飞离消防局,这是计划的第一步。之后我要返回车房,取出铁鍊,从内把闸门紧紧锁死,最后就是成败得失的关键----我啟动三辆车房内消防车的鸣笛声,鸣笛声的剧烈噪音将夜深人静的消防局弄得鸡犬不寧,眾枪手从主大楼内惊醒,持枪跑到空地车房闸门前。
至于我呢?当然随即快闪到围墙,攀过围墙拿起电动链锯,沿墙的外围偷偷溜向主大楼。眾枪手还在找寻车房闸门钥匙,找来了却又无法打开闸门,闸门是被铁鍊锁死的呢!我从围墙外爬进消防局,来到主大楼下,一个转角位蹲下监视,一直数到第5名枪手出现在空地上。其中一人肯定是西里尔,此人声音特别亮丽,其手舞足动的肢体语言,充分表现出是一个自大狂。
然而我仍未动身进入主大楼,再待了约一分鐘,第6人出现了,此人跟西里尔完全是两个风格,谈吐保守,指挥若定,大概就是那个有能力解僱德米特里的谢尔盖。灵魂人物已步出主大楼,大楼内应该没有其他人,我决定动身从后门进入主大楼。
枪手们迟迟未能破开车房闸门,一气之下开了数枪射爆闸门锁头,但仍无法拉开闸门,这是理所当然,除非是射断闸后铁鍊,否则射爆门锁是无意思的。对吧,再多点喧闹声就对了!因我已顺利抵达主大楼5楼。趁车房内的消防车集体鸣笛,我得赶快啟动电动链锯,要锯开受伤消防员手上的手銬。我帮受伤消防员用毛巾隔在他手腕与手銬之间作避震之用,然后吩咐他发力拉直手銬的金属鍊,便从金属鍊上锯下去。
此时枪手们已经破开车房闸门,他们首先注意到的,并非是哪辆消防车发出鸣笛声(答案是全部消防车的笛也在响),而是车头挡风玻璃上掛着的a4纸,纸上用大头笔写着英文字句:「中文翻译:你们昨晚在悬崖上向我开枪,如今我把直昇机的燃油全部抽走,我要向你们报復!要想取回煤油便立刻来悬崖处找我,我要求你们道歉!ap;(英文粗口)」枪手看后立刻跑上直昇机求证,发现机上燃油果然所剩无几,不足以返回他们的家乡,他们意识到事态严重,可能要永远定居在大岩壁上。
为此,全体枪手荷枪实弹,浩浩荡荡地赶往当晚向我开火的位置上搜索我,不是为了向我道歉,而是要抢回煤油,至于我本人呢?显然在大楼5楼拚命地锯开手銬鍊。我锯得满头大汗,花了近1分鐘仍未能弄断手銬,于是受伤消防员发挥他的专业:「你试试锯窗花!」对,窗花是固定的,易锯得多,很快便把受伤消防员从窗花上解下来,刚好,消防车鸣笛被枪手静音了。
我抬起受伤消防员,问他左膝可有骨折?他表示没有,我们便一步步、慢慢地走出主大楼。只见全部枪手都前往悬崖,到山头各处搜索我,没有一个枪手留守消防局,这点我是谅解的,因为直昇机燃油比一切都重要。
来到主大楼后门,我没有第一时间将消防员抬上直昇机,反问他懂不懂驾驶直昇机,他回答我尽力一试,如此回答我当他不懂驾好了,所以我将他先安置在围墙旁隐密处,然后一个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