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从军脸一僵,温柏一句话就戳到了他的痛点。温柏似乎不打算放过他:“喜欢的人不但不喜欢自己还被自己的弟弟觊觎,这种滋味不好受吧?华董事长,你还好吗?”
花从军的表情僵硬到几乎扭曲,胸膛以可见的速度迅速起伏,他一把抓住温柏的手臂,“说,谁告诉你的?谁他妈告诉你的?”这是他们华家的丑闻,一个掩藏在华家权利下的丑闻,这件事连秦贺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哼!”温柏手臂一震,震开华从军的手,冷笑,“我是怎么知道的?问你那好弟弟华从云去啊!”
温柏就是要让他们一家互相猜忌,最好能自相残杀,这群害死上辈子的自己的凶手,他怎么可能放过?!
“从云?”华从军惊疑,又伸出手去抓温柏的手臂,“他跟你说了什么?啊?他跟你说了什么?”
温柏迅速往旁边退了一步躲开华从军的手,“去问你的好弟弟吧。”
华从军抓了个空,还想上前,被人挡住,隔开他和温柏。
是秦贺。
“从军,注意你的言行。”秦贺沉声道。
“别叫得那么亲热!”华从军瞪着他,“老头子忌惮你,我可不怕!”
“是吗?”秦贺冷笑,“没有你家老头子,你华从军能做什么?”
“秦贺!”华从军的眼睛镇得通红,“你别狂!这京市还不是你的天下!”
“从军!”华从军话音刚落,华新的声音插进来,“混账!还不快给秦爷道歉!”
周围频频投来探究的目光,已经有人察觉到这里剑拔弩张的气氛,只是没人敢过来。华新压低声音训斥华从军:“还愣着做什么,道歉!”
“不用了,”秦贺说,“从军还年轻,难免气盛一些,华老带回去好好管教吧。”
温柏差点笑出声,年轻气盛?华从军看着比秦贺年纪还要大一些,被一个比自己年纪小的人以长辈的口吻教育,是人都忍受不了吧。偏偏自家老子就在旁边,想发作都发作不了,脸都憋紫了。
“秦老弟,是华某管教不周,今天是你的寿辰,可别动了气。”华新笑着说,态度还算真诚。
“哪里的话,秦某不是肚量狭小之人,华老不用放在心上。”秦贺说完,示意温柏跟上,领着他往大厅另一边走去。
“你是今晚宴会的主角,跟他动什么气?”走了几步,温柏说。
“没动气,就是不想让他动你。”秦贺说。
“他动不了我,”温柏把酒杯递给秦贺,跟华从军一番周旋手里的酒居然没洒,“好了,喝酒消消气。”
“再待会儿我就带你回去。”秦贺说。
“好。”这地方温柏也确实不想待,没意思。
温柏的生日礼物
秦贺的生日宴不仅仅是一个生日宴,这种宴会通常会准备很多房间。
大笔大笔半黑半白的灰色交易的签单、各种隐秘消息的流通;政商两届用儿女的婚事形成某种利益链利益网;得罪错了人请来有名有姓的大人求情说话;为了飞上枝头用身体做桃色交易;在明处装模作样打了招呼,到暗处却剑拔弩张非要一决高下的仇人;或者纯粹为了寻欢作乐渴望一夜欢快……这些种种,都会在楼上房间内悄悄进行。
秦贺当然知道这种宴会私下发生的不光明的东西,他无所谓,就当看不见,他早已不需要借别人的场子来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更不需要用自己的场子来做,但是利益是需要平衡的,他暂时还不想打破这种格局,还不到时候。不过时间也不会长久了。
宴会自然少不了跳舞,不过今天两个人谁都没心思,温柏是不喜欢这样的场合,秦贺则是知道温柏不喜欢想尽快带他离开,他更期待温柏承诺送给他的生日礼物。舞会开始之前,秦贺对温柏说:“我现在要去楼上见一个人,你是跟我一起上去还是先去车上等?或者留在这里跳舞?”
温柏想也没想,说:“我跟你一起上去。”
秦贺点头,带着他顺着舞池右侧的走廊往后面的楼梯口走去,电梯边有工作人员在等着,看见秦贺一行人过去,连忙按了开门键。电梯在八楼停下,秦贺带着温柏往走廊深处走,两位黑衣墨镜的保镖守在一扇门前,看到秦贺秦贺过去微微一点头:“秦爷,老爷子在里面等您。”然后打开了门。
秦贺转头对温柏说:“去隔壁房间等我。”
“好。”温柏说。
秦贺对他安抚一笑,转身进了门。开门的一瞬间温柏看到里面沙发上坐着一位头发花白身材魁梧的男人,男人身后站着两个和门口一样打扮的黑衣保镖。
只这一眼,门被从外面关上,黑衣保镖随后打开隔壁房间门,请温柏进去。温柏对他们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房间的格局和隔壁一样,温柏在沙发上坐下,猜测隔壁那位老爷子是谁,他们又在谈些什么。也许是秦家的某个长辈,会不会是上次贺风口中秦贺最小的叔叔,又或许是从前哪个老门老派听到了什么风声来探个口气,又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