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选赛在十天后,这几天,温柏照样去丽华上班。这天,温柏刚跑完步,正坐在摊子上吃早点,手机突然响了,是九哥的电话。
“九哥。”温柏咽下嘴里的包子。
“小温啊,起了吗?”九哥的声音很温和,是那种长辈对晚辈的慈祥。
“起了,在吃早点,九哥吃了吗?”温柏小心应着,绝不可能只是问他有没有起床。
“吃过了。”九哥说,“小温啊,我就是跟你说一声,我马上要去外地一趟,场子就交给你了。花清那小子不老实,你帮我盯着点。”
温柏心里冷笑,嘴上倒是真心,“放心吧九哥,我在丽华这么多年,知道该怎么做。”
“我知道交给你没问题,有你在啊,我就能早点退休喽,哈哈!”九哥在电话里大笑。
“谢九哥夸奖。”温柏声音压抑着感激,能让电话那边的人很容易听出来,却不过分。
两人又扯了几句无关紧要的,便挂了电话。温柏三两口吃了早点往家走,他心里盘算着,九哥为何突然去外地,这件事秦贺知不知情。
温柏回家换了身衣服直奔丽华,这事情来得蹊跷,他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温柏到丽华的时候,花清也匆匆赶到,他想起九哥电话里说的话,心里沉沉的,这招挑拨离间做得一点都不高明,但如果他是个心性不够的,或许已经上当了。想到这里,温柏越加觉得九哥这个人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他能在自己的场子里做下犯秦贺忌讳的事,并不是只有胆量就可以的,或许,他身后……
他身后有人!
想到这个可能性,温柏全身发寒,若真是这样,秦贺的麻烦还真挺大的。
棋子
看到温柏,花清沉着脸走过来,“温哥。”
“嗯。”温柏应声,“早。”
“温哥,”花清的脸色不太好,似乎一夜没睡,“我知道不该找你,但事态紧急,我也没有办法了。”
温柏皱眉,他确实对花清说过没事别来找他这样的话,以他这几天对花清的观察,是个沉得住气的,看他现在的样子,应该是情况不容乐观。
“跟我进来。”
温柏领着花清上了二层,这一层是ktv包间,房间的隔音很好,门关上后就是在里面拿着话筒吼外面也听不清楚,很适合谈话。
花清跟着温柏进了走廊尽头的一间小包,把门关上后,温柏在沙发上坐下了,“说吧,什么事?”
花清从口袋里掏出烟,扔给他一根,自己点了一根,声音沉郁,“九哥要叛变,我妹妹有麻烦了。”
温柏只听见了前面一句,九哥要叛变了。
九哥叛变,有麻烦的是秦贺。
温柏的心往下沉了沉。
照理来说,九哥叛变,他和秦贺的交易便能很快结束,而且是不费吹灰之力地结束,他定下的所有计划也不用费力实施了,是好事,可他心里就是觉得不对劲,说不上来。
“消息从哪来的?”温柏点了烟,问。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花清不敢看他,“温哥,救救我妹妹。”
温柏弹了弹烟灰,“我如果不救呢?”
“温哥!”花清的声音陡然升高,显然是急了,“你答应过我的,你不是出尔反尔的人!”
“花清!”温柏的视线射向花清,“你是不是以为凭你一句我温柏不是这样的人就能让我替你做任何事?”
温柏站起来,“既然你不想说,那这个忙我还真就不帮了。”
“温哥!”花清拦住他的去路,用哀求的眼神看了他数秒,直到温柏再次坐下了,他才耙了耙头发,一屁股坐在沙发的另一头,狠狠地吸了口手里的烟,好一会儿,才道:“温哥,你帮我求求秦爷,只要能救出我妹妹,我这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
温柏心里猛地沉到底,眼睛如利箭射向花清,他是怎么知道他和秦贺有交集的?
既然温柏能知道,那九哥又如何不知道?
如此说来,九哥之前表现出来的对他的信任,都是假的?
九哥其实早就知道他不可靠?
明知他不可靠,九哥又为什么没有像对花清一样对自己动手?
一连串疑问盘旋在脑子里得不到解释,温柏的思绪纷乱如麻。
不对,还有什么地方不对!温柏闭着眼睛,握拳重重敲打着脑门,总觉得还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花清知道他和秦贺有交集,九哥也知道他和秦贺有交集,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温柏猛地睁大眼睛,全身血ye在一瞬间凝固,他颓然地靠在沙发背上,嘴角泛起自嘲的笑。且这个笑容还在扩散,以至于有一些扭曲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在这场秦贺与九哥的游戏中,他温柏从头至尾就是一颗棋子!一颗被秦贺用来引诱九哥露出狐狸尾巴的棋子!
被利用
温柏哈哈大笑两声后,为了印证自己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