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不愧是老村长,来了之后,村民仿佛有了主心骨,你一言我一语地将整件事情说了个清楚。
“这究竟是怎么弄成这样的?”老村长将自己的拐棍用力跺了跺,老泪纵横,言语十分痛心。
李安国是村里的长房嫡子,辈分又高,数百年来,族长之位一向是由他们这一房担任的。
现在村里的村民大多是他的小辈,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如今弄成这副惨状,也难怪他心里不好受了。
“哎,老村长!”
李振邦从人群中挤了过来,对自己的亲大哥,连声哥哥都不叫,声音也有些Yin阳怪气的。
“这俩人怎么死的,我知道!”
李振邦读过几年书,脑袋瓜子比一般人灵活,又常年在外面东奔西走,眼力确实比旁人要细致一些。
再加上一些特殊的原因,村里人也很愿意听他的话,当下,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屋子里只听得见李振邦一个人的声音。
“大家看,命案现场只有这两个人,咱们村其他人也都可以互相作证,昨晚上没来过这里,那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呢?”
李振邦还特意卖了个关子,见吊足了大家的胃口,这才继续往下说。
“我在那儿蹲着也看了半天了,他们头上的口子很明显是致命伤,一般的东西还砸不出这么大的洞。”
李振邦指着男尸旁边倒地的锄头,说道:
“照我看,应该是母子俩发生了什么冲突,两人互殴,打出了火气,最后拿锄头砸破了对方的脑袋。血流过多,不就死了吗?”
李振邦的话并没有得到认同,毕竟这家寡母有多疼儿子,他们是知道的,要说儿子打母亲他们相信,但是母亲怎么可能亲手拿锄头砸破儿子的脑袋呢?
“不会吧,她二婶儿多疼儿子啊,连句重话都没对孩子说过,更别提打了!”
“是啊,平时连根手指都没动过!怎么看二婶儿也不可能杀了儿子啊,振邦叔是不是弄错了啊!”
李振邦在村中威望极高,虽然平时笑眯眯的,但大伙儿都怕他,就连这反对的意见,也像是怕被别人听到了似的,声音特别轻。
如果不是顾婉就站在他们的身后,还真听不见。
“振邦叔,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剧组那帮人干的?”
“是啊!我们可以互相作证,昨儿都没到这儿来,剧组那边的动向我们可不知道!”
这话一出,顿时引起了众人赞同,冲动点的甚至想马上跑到剧组那边去质问。
自己这方肯定是无辜的,寡母又不可能杀儿子,可不是只有剧组背锅了嘛!
而且这些人心里还藏着一个Yin暗的念头,剧组护那些姑娘护的那么紧,现在做错了事情,那必须为这对母子的命负责,以命偿命。
等剧组的人死几个之后,谁还能阻止他们打剧组姑娘的主意?这些女孩子,迟早是他们嘴里的rou!
能推到剧组头上,李振邦也满意得很。虽然他觉得应该不是剧组下的手,不过这脏水又不是自己泼的,他现在点头也不碍什么。
“咳咳咳……不是……”
见大伙儿怒火中烧,想要马上去找剧组麻烦的样子,老村长急得咳嗽起来,连忙制止:
“不是剧组的人干的,我安排了人守在他们宅子外面,昨晚上没有人外出。”
“村长都说没有了,那一定是没有。”村民信服村长,即使有些人心中遗憾,也只能跟着附和。
是的,白雾封村之后,李家村不再担心有人会偷偷出村,所以撤了晚上的巡逻。但是老村长多长了一个心眼,派了两个人守在剧组门外。
他觉得村民说的有道理,剧组没来的时候,村里一片太平,剧组到了之后,村子马上出了事,确实不大吉利。
李安国倒是没觉得剧组是坏人,故意来找事儿,而是怕他们不懂事,乱碰了什么东西,破坏了村里的风水法阵,索性叫人盯着了。
哪晓得误打误撞,反倒解除了剧组的嫌疑。
事情推断到这儿,又陷入了死胡同,貌似谁都没有这么做的动机,那这家人究竟是怎么死的?死状还这么惨烈!
要说李家村的现状确实和剧组有分不开的关系。
如果不是剧组来了这个村子拍戏,顾婉身上的至Yin灵气就不会被周语真趁机吸收一部分,也就不会修为大增,能直接出现在顾婉面前。
那个疯女人也是间接受到了怨气和Yin气的影响,神智清醒了一瞬,直接撞死在了祠堂大门上,坏了整个法阵。
不然按照怨气侵蚀紫气的速度,村里至少可保十几年太平,不会这么快出事。
“不会真的是这家媳妇儿回来报仇了吧?”一个村妇哆哆嗦嗦说道。
她是相信鬼神的,这家人以前怎么对媳妇儿的,她都还记得,而且昨天剧组那闺女儿不也说了是周语真吗?
“是啊,死得这么惨,如果是鬼上身就完全能解释了。”
剩下的人也都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