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要仔细看看这个风铃,就被床边的椅子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一架木制黑色高椅背的椅子,林溪在霍斯冬醉酒和生病的的时候都坐过,现在和在霍家老宅时候一样,被摆放在床的一侧。
“这椅子……”林溪欲言又止。
“眼熟?”霍斯冬问。
“不只是眼熟,我坐过的。”林溪说。
“你的记性,还没有差到不可救药。”霍斯冬淡淡地说。
林溪想了想,她对待不在乎的事情,确实不会上心,所以时常给别人造成记忆力差的错觉,实际上只是她根本不在乎罢了。
可对待霍斯冬,林溪自问在把离婚协议书烧掉之后,她还是蛮上心的,没有忘记过什么重要的东西。
但是林溪今天是来求人的,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林溪不为自己辩解,而是问:“为什么不把它摆回原位?”
“这就是原位。”霍斯冬说。
“它原本在靠近窗户那边,是我把它拿过来的。”林溪怀疑霍斯冬的记忆力比她还差。
“既然你把它拿过来了,它就该在这里。”霍斯冬说。
林溪见霍斯冬这样执拗,便不再多言。她觉得霍斯冬有一些轻微洁癖,那么有强迫症也比较正常。
林溪以为参观完主卧,霍斯冬会带她去看看客卧,毕竟客卧曾是她的住所,但是霍斯冬没有,霍斯冬直接把林溪带到了一楼,观看餐厅和厨房。
林溪发现,连这两个房间的布局,都和老宅相同。
走了一圈,林溪有点累了,霍斯冬带她到客厅沙发上坐下休息。
“我今天来,是有事求你。”林溪坐下后,犹豫了一瞬,还是直接说出口。
毕竟霍斯冬第一句话就是“有事?”
“我知道。”霍斯冬似乎自嘲地笑了一下,“你说。”
林溪心中有许多话想说,但总觉得不是现在,她想等把霍斯冬的隐疾治好,他整个人不再拧巴之后,再和他交流。
“你认识霍静真吗?”林溪问。
“她是我堂姑母。”霍斯冬答。
果然,霍斯冬和霍静真的关系,才是真的亲属。
“我们的综艺节目,本来打算邀请她,但是梁老板请不来她出山。我听说你和她亲戚,想请你、请你帮忙,请她来节目组。”
林溪垂着头说,她不敢看霍斯冬,她觉得她的行为简直是“恃宠而骄”,仗着她晓得霍斯冬是她的粉丝,就对他诸多请求。
“林溪,你觉得我为什么帮你?”霍斯冬问。
霍斯冬以前面对林溪的请求,一向干脆得很。今天他却罕见地发问,让林溪一时之间有些懵。
林溪抬头看霍斯冬,正对上一双冷而灰的眸子。
林溪看到过霍斯冬眼中的许多种情绪,这样坚定的眼神,还是第一次看到。
她从眼神中预感霍斯冬不会帮她,便起身低头,对霍斯冬微微鞠躬:“打扰了。”
不是客气敷衍,是真心实意,林溪说完,抬腿要走。
“霍静真的性子,八百个梁渡舟也请不动。”霍斯冬幽幽开口,并不看林溪。
林溪的脚步定住,霍静真是她的偶像,她当然知道霍静真的性子有多倔。
但是霍斯冬既然这样说,就说明他有办法请到霍静真,不止是通过亲属关系。
林溪回身,看着端坐在沙发上的霍斯冬。她忽然发现,如果霍斯冬不主动,她是真的拿霍斯冬没有办法。
“你先坐。”霍斯冬说。
林溪又坐回到沙发上,她听霍斯冬说;“你真的很想请到霍静真?”
“是。”林溪点头。
“有条件。”霍斯冬淡淡地说。
“什么条件?”林溪满怀希望地问。
“陪我。”霍斯冬说完这两个字,目光直直地看着林溪,“你肯吗?”
林溪知道霍斯冬有时候非常孤独,他渴望她的陪伴,但是理智告诉林溪,这种“粉丝”对“偶像”的关系是病态的。
林溪的心中天人交战,她想,陪霍斯冬一段时间,说不定能劝他治疗隐疾。而且,林溪感觉到内心最底处的声音——她想答应。
“我……”
林溪话刚说出口,就被霍斯冬打断:“你想清楚再回复,陪我的意思是,你要住在溪园,和我一起。”
“住多久?”林溪问。
“住到综艺结束。”霍斯冬看着林溪回答。
林溪说:“那你能不能也答应我一件事?”
“和我讨价还价?”霍斯冬笑着说。
不管第多少次见,林溪总是会惊讶于霍斯冬笑起来眼中的星辰。
这星辰熠熠生辉,亘古不变地照耀大地,寂寞而辉煌。
林溪能感觉到霍斯冬是开心的,她答应他住下,霍斯冬开心。所以哪怕她又多向霍斯冬提别的请求,霍斯冬也是笑着的。
林溪想,反正她已经“恃宠而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