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霍斯冬这句话,却把林溪心底的瘾勾了起来,林溪想了想,现在特殊时期,也不会工作安排,便问:“可以吗?”
霍斯冬点头。
林溪知道了霍斯冬不要她说谢谢,便露出了一个微笑,表明她的开心。随后林溪回到房间,把自己全副武装,裹得像个粽子。
林溪走出房间,就看到霍斯冬穿着灰色双排扣西装,站在她门口。
林溪有点惊讶,她觉得霍斯冬这样“老成持重”的人,不会对玩雪感兴趣。
她还以为,霍斯冬那句“出去玩儿”,是对她一个人说的,不包括霍斯冬。
林溪没有问霍斯冬,对待霍斯冬的反复无常,林溪现在已经琢磨出了一套方法,那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林溪像往常一样,准备等霍斯冬转身之后,跟在他后面。
可是霍斯冬迟迟不转身,她便迈了一步出去,和霍斯冬肩并着肩。霍斯冬这才满意,转身和林溪下楼。
林溪觉得,她现在好像有点了解霍斯冬了。他心情好的时候,就和她一起走,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独自在前面走,让林溪在后面跟着。
林溪觉得古怪的同时,又觉得好玩,霍斯冬的喜怒,要靠人一点点去猜,有点像拼拼图,连猜带想,渐渐拼出一个有喜怒哀乐的他。
打开别墅门,一阵冷风吹入,林溪穿着面包型的羽绒服,围着厚厚的围巾,都还是冷到了。
她看了一眼霍斯冬那个不怕冷的穿法,问:“你不要加件衣服吗?”
霍斯冬摇摇头。
林溪想,霍斯冬平时就那样冷,或许冷的人便不再怕冷。
别墅前面的平台上,覆盖了厚厚的雪,靴子踩上去,已经会留下一串串的脚印,至少有三厘米深。
林溪带着绿色的手套,捧起一捧雪,毫无预兆地向霍斯冬身上砸去。
一捧雪炸弹一样在霍斯冬胸前炸开,灰色西装顿时沾上了雪痕,霍斯冬却好像非常开心,站在那里,对着林溪笑。
天色渐暗,风雪飞舞,霍斯冬的灰瞳穿过飞雪,落到林溪身上。
随后,林溪看到一个可以让日月失色的笑容。
霍斯冬的薄唇翘起,少见地歪着头,灰色的眼瞳中都是欢喜。
林溪想说他挨了打怎么还那么开心,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她想到,像霍斯冬这样的人,也许是第一次玩雪。
“分你一只手套。”林溪摘下左手的手套,那是一个浅绿色毛线织成的手套,上面还有两点白绒绒的毛,看起来是小孩子戴的。
林溪递给霍斯冬:“给你。”
林溪是存了一点戏谑的心思,想看霍斯冬这种平时清冷的人,戴上绿油油的手套,会是什么样子。
霍斯冬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手套,戴在手上。手套有些小,不过没关系。
在霍斯冬接过手套的一瞬间,林溪戴着手套的右手,早已经准备好了一团雪,拍到了霍斯冬脖颈上,随后林溪转身就跑!
能欺负霍斯冬的时候,实在不多,林溪决定要好好利用。
霍斯冬接了手套,也马上追上林溪。
林溪是常年练舞的人,她料想霍斯冬一个总是宅在老宅的“宅男”,不会有什么快速度,最初并没有快跑,只是做做样子。
可是听到霍斯冬的脚步越来越近,林溪才发觉,霍斯冬跑得不慢。
何止是不慢,简直快到体育生的速度!
林溪对平台处的环境不熟悉,马上要被霍斯冬捉住。
林溪已经跑出了最极限的速度,在预感霍斯冬要捉住她的那一刻,林溪率先拉住了霍斯冬的胳膊,随后林溪脚下一滑,向后倒了下去。
林溪想要松开霍斯冬,却被霍斯冬死死拉着胳膊,松开不得。
雪地像一张大床一样柔然,林溪仰面躺倒,有羽绒服和帽子的包裹,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有些凉。
霍斯冬趴在林溪身上,神情怪异。
林溪想,霍斯冬从来都是体面而清冷的,现在被她拉倒,也许是有生以来头一次。
林溪悄悄用右手在旁边的雪地上,团了一小团雪球,为了避免霍斯冬发现,她和霍斯冬说话:“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霍斯冬眨眨眼,想要起来。林溪的雪球还没团完,她只好一手拉住霍斯冬的胳膊。
霍斯冬不再动作了,眼睛直直地看着林溪的双眼,好像要看清林溪到底在想什么。
林溪把一团雪拍到霍斯冬后脖颈,同时身体灵巧地一滚,站起身,向另一侧跑去。
林溪觉得霍斯冬一定会追上来,但是出乎预料地,霍斯冬没有。
天色昏暗,林溪渐渐停下脚步,回望霍斯冬。
只见霍斯冬已经站起身,孑然地在满是风雪的平台上。
林溪忽然觉得她是不是欺负狠了他。
林溪慢慢走到霍斯冬面前,问:“怎么了?”
霍斯冬没有说话,在林溪要问第二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