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桩大大的肥差,完全是出于对这些经历了大劫大难、却能“浴火重生”的“幸存者”的照顾。
而闵旻带着这份已经安装好的、属于姐姐的记忆备份,经由“调律师”介绍,主动找到了“海娜”,要求加入。
时年22岁的闵旻站在了宁灼面前,神情平淡,语出惊人:“给我和我姐姐一口饭吃。你会得到两个有用的人。”
彼时,听完闵旻对事件的简单介绍,宁灼沉默良久,知道闵旻不去求助“白盾”的原因。
那份记忆备份,说到底只是“记忆”,而并非可以具象播放的监控录像。
而且这种涉及lun理的记忆盒是绝对的违禁品,交到当局,只会落得个“当即销毁”的结果。
宁灼问她:“为什么找我?”
闵旻答:“‘海娜’建立不久,会需要我。”
这话说得没错。
“是,我需要医生,也需要机械师。”宁灼反问,“那么,你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
闵旻抿了抿嘴。
她是个乐天派,知道沉溺在忧愁痛苦里毫无用处。
问题发生了,就要解决问题;解决不了,那就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静静蛰伏下来,等待解决问题的时机。
经过一番沉思后,闵旻给出了一个颇出乎宁灼意料的请求:“我讨厌那个音乐厅、纪念堂——管它叫什么,我觉得太恶心了。”
“我希望它有朝一日原地爆炸。可以吗?”
休整
11年过去了, 闵旻再也没提过这件事。
她玩游戏、聊八卦、追剧、和他们嘻嘻哈哈、打成一片,仿佛那场痛苦的灾劫没有在她的Jing神上留下任何痕迹。
可是,那个代表着扬帆远航的标志, 她仍然是看也不敢多看一眼。
宁灼既不同情她, 也不怜悯她。
因为那不是她需要的。
被这疯狂世界所抛弃的人, 他来要,他来管。
听明白这次的任务后, 单飞白若有所思地笑了。
他从口袋里摸出来两张票,轻快地一扬:“宁哥,听过音乐剧吗?……有空的话, 我们去约会吧。”
……
票是两天后的。
他们有充足的时间休整和准备一番。
经过这三个月的盘点, “磐桥”认命地将全副身家搬入了“海娜”。
“海娜”专门为他们腾出了十三层, 作为他们的宿舍。
刚开始, “磐桥”的人以为回归的单飞白会和大家一起住进十三层。
可单飞白居然回来收拾东西了,说他还要和宁灼住同一个房间。
匡鹤轩闻言,是十分的不服。
他忿忿道:“老大, 姓宁的这是信不过你啊!”
单飞白快乐地忙碌着,头也不回地玩笑道:“他是喜欢我也说不定啊。”
匡鹤轩:“……”
他生平最怕同性恋,单飞白这样说, 叫他又联想到了那天单飞白和宁灼进食堂时异常的唇色,不由得一阵头皮发麻。
难道老大已经被姓宁的蛊惑了?睡服了?
匡鹤轩沉思良久, 攥一攥拳头,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大踏步走了出去。
匡鹤轩且走且寻, 在训练室里找到了宁灼。
他听人说, 只要不出任务,宁灼几乎每天都会雷打不动地来这里锻炼。
当他走入训练室时, 宁灼正在和一个木人对练。
木人是浇了桐油的,坚硬异常。
可宁灼面无表情地用他的血rou之躯和这一具死物抗衡,一招一式,又漂亮又犷悍,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凌厉的疾风,丝毫不拖泥带水。
匡鹤轩甚至没感觉他怎么用力,就见他长腿一扫,那木人的脖子可怖地发出了一声“喀啦”的断裂声。
紧接着,那颗没有五官的头就扭曲地歪向了一边。
匡鹤轩感觉一阵寒风飒过后颈,自己的颈骨也跟着隐隐作痛起来。
他心一横,硬着头皮迎上去:“哎,宁……宁灼。”
宁灼停下动作,冷冷剔他一眼,那条腿也放了下来。
谁也不知道这一双放到t台上也能分薄几分艳色的长腿,是怎么练到能轻易杀人的地步的。
只被宁灼瞧了这一眼,匡鹤轩心就虚了。
可事到如今,他也没有打退堂鼓的理由,咬紧牙关,道明来意:“……来打一场吧。”
匡鹤轩寻思着,他们作为单飞白的手下,不能总像老鼠躲猫一样躲着宁灼,越躲越完蛋。
他们得给单飞白做脸,老大才能在姓宁的面前挺直腰杆做人。
说清自己的诉求后,匡鹤轩咽了口唾沫,暗暗决定,不管宁灼如何冷嘲热讽,他也要忍耐下来。
出乎他意料的是,宁灼相当平静地活动了手腕,言简意赅道:“来。”
以前,宁灼也和匡鹤轩拳脚相见过,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