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温行之来说 ,他这一命还了温秦的生养之恩,倒也无憾了,可是对于温玄道,自己的祖父是自己的杀父仇人,这让他如何自处。
二长老枕着双手靠在椅子上,“我倒不认为温秦还活着,否则也不会熬了将近二十年才动手。”
三长老:“当年朝廷和武林都下了大功夫清理他们,就是死灰复燃也需要时间,二十年不长,他若是活着,我要将他押到温师兄的坟前以死赔罪。”
“其实这件事掌门师侄就不应该去,师父就不怕温秦将掌门师侄拐走了,毕竟是他唯一的孙子了。”二长老用脚尖挑着桌边的毛笔架。
三长老听得眼皮直跳,“你若是不想继续干活,就祈祷掌门师侄平安,否则别想我到时帮你。”
二长老:……
……
此时忘忧谷的议事大厅也十分热闹,谷主云扶柳、云珍和其他长老都齐聚一堂。
因为他们谷中的钉子户脾气越来越暴躁了。
云扶柳抿了一口青茶,最近被虞朝夕闹腾的有些上火,“各位长老对于虞汐璇的病有没有想法?”
众人面面相觑,这还有完没完,治好了娘子,接着又要负责他的孩子,他们忘忧谷上辈子是欠了虞朝夕多少债。
云珍眉间轻蹙,“谷主,这些天我也看了缥缈宗送过来的脉案,可是医者讲究望闻问切,现在人不在面前,让我们如何治?”
虞汐璇也是在谷中生活了五年,那些年基本都是自己负责她们母女二人,自从人被带去缥缈宗后,她就没再见过面,听缥缈宗三长老说,性子到和虞朝夕像了七八成,日常让人有些头疼。
其他人也点头。
“谷主,好不容易将瘟神送出去,咱不能还请进门,虽然我也心疼那孩子,可是这病,实在是棘手。”
“霜海花棠这种毒本身就是难寻,找不到毒,没看到病人,就是写了方子也无用。”
“老夫以为,想要治疗虞汐璇身上的毒,不能想着如何解霜海花棠和朱蛤的毒,要知道若是没有这两种毒在她的体内和奇蛊抗衡,她的身体也承受不了奇蛊。”
“有蛊王在她体内,人应该出事,但是蛊王只能在她的体内待二十年,待到了时间,蛊王被催熟,她的体内就会出现第三种毒,到时候我们的研究可能前功尽弃。”
“虞少尊与其压迫我们,不如想着如何提高虞汐璇的武功,他十九岁达到天境,也算是有经验了,老子不想着帮忙,只会祸害我们外人,汐璇那孩子还真是可怜!”
其他人:……
这人说的轻巧,武学方面压根没有捷径,古往今来,能在双十年华达到天境的,只手可数,再说若是虞汐璇真是武学资质卓越,虞朝夕也不会为难他们忘忧谷了。
“咳咳!咳咳咳!”
“云净,你咳嗽干什么,我观你面色红润,气血充足,目清……”说话的人语气一下子弱了下来,因为他发现其他人都在给他使眼色,能让大家静若寒蝉的人。
额——似乎只有那个人了。
“云辰长老你怎么哑巴了!”虞朝夕冷飕飕的声音传到云辰耳朵里,吓得他脸皮不停的抽搐。
云扶柳叹了一口气,看着环臂靠在门框的虞朝夕,“虞少尊,刚才的话你应该听到了不少,老夫也是这些想法,病人不在谷中,我们这些医者也无可奈何!”
虞朝夕静静地扫量了他们一圈,惹得众长老目光游移,仿佛做了什么错事似的,最终他站直,冲了在场的众人拱手道:“在下自然知道这件事强人所难,只是那孩子,实在是可怜,她虽然有父有母,却是天生天养,受我的私心连累,此事我也不做诡辩,还请众位尽力诊治,她我会尽快带回来!”
众人被他这托孤的郑重行为给镇住了,最终众人对视,谷主先开了口,“虞少尊不必这般做,我等作为医者,必当尽心医治,能力有限,我等也是惭愧!”
其他人也是纷纷道:“我等自当尽力!”
虞朝夕对众人再次叩谢,然后转身离开议事大厅。
等到不见他的身影,众人松了一口气。
“呼——门口守着的人怎么不通传一声!这 人吓人要吓死人。”
“天底下谁能拦下他!你也太难为外面的弟子了,再说虽然谷中的弟子嘴上嫌弃他,哪个不仰慕他。”
“他既然这样说了,咱们是不是就能轻松一点了。”
“你信吗?”
“唉,虞汐璇的毒不好解啊!听闻她年前又中了一次霜海花棠,只是高烧不退,昏迷了几天,当时就应该带人来忘忧谷的。”
……
虞朝夕躺在屋顶上,听着里面的议论声,遮着眼帘看着远处的白云蓝天。
司明嗖的一声出现在他身侧,恭敬道:“主子,小主子到了定安郡赤水城,她身边的蓝笙和苍梧也快到地方了。”
“她跑到定安郡那穷地方干什么?”虞朝夕闭目养神,开口问道。
据他所知,定安郡似乎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