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悦桐见她一副不甘心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卖不出去就一分钱也挣不回来了。”
俞nainai也知道是这个道理,但她就是心里不得劲:“我辛辛苦苦摘的,他什么力气也没出,倒手就能赚那么多钱……”
俞悦桐劝她:“对方也得承担买回去卖不出去的风险啊。再说了,运费、人工,这不都是钱吗?”
俞nainai还是不情愿,白天上山在竹叶,傍晚就让俞爷爷瞪着小三轮车一个小区一个小区地去卖粽叶。
卖了不少,但养鸡场里的粽叶却是越积越多。
眼看着端午节马上就要到了,俞nainai这才急了:“悦悦啊,你帮nainai问问,现在多少钱一斤啊?就干叶,省得他们自己晒了。这个价格能不能再贵一些?”
端午快到了,也就意味着粽叶马上就过季了,不管是新鲜的粽叶还是干粽叶的收购价都跌了一些。
俞悦桐怕她心里转不过来弯来,还是按照原来的价格说了,然后自己不补上了中间的差价。
俞nainai习惯用现金,一张一张地把钱数了好几遍,然后珍惜地收好。
“嗯,嗯……”
晚上睡觉的时候,安安在枕头上拱个不停:“刚洗的枕头套,弄坏了该打小狗了!不闹了,快躺好。”
俞悦桐以为新枕头套的气味让安安不高兴了,小狗有让东西染上自己气味的习惯,每次给安安洗完澡她都要打滚,俞悦桐也没当回事。
“嗯……嗯——”安安一顿刨,将枕头套都给刨乱,俞悦桐刚要伸手揪她的后颈,一大堆的钞票就洒落了下来。
俞悦桐沉默了一下,捡起那堆钞票数了一下,6666,有零有整。
俞悦桐虽然是个女孩,但在家里是属于被偏爱的那方,爷爷nainai偷偷塞钱,外公外婆偷偷塞钱,从小没被亏待过。
人心都是偏的,就像俞nainai偏心其他儿子一样,俞爸爸属于不被偏心的那个,心里难免不是滋味。
但俞悦桐却是被偏心的那个。
这个滋味,怎么说呢……
俞悦桐扒拉开另一个枕头,果不其然在另一个枕头里发现了六十张百元大钞。
六千六百六十六一看就是俞nainai给的,她这人迷信,对数字谐音很是讲究。
俞外婆反而喜欢整整齐齐的数字,也就是手里没太多钱,要不然肯定要给俞悦桐来个一万块钱。
这段时间摘竹叶虽然赚钱,但也就是这么一锤子买卖,四个老人每天起早贪黑的拼命干,抠抠搜搜地跟人讲价,一块钱也要争个半天,给俞悦桐钱倒是爽快,生怕钞票不够硌人似的往枕头里塞。
“……真是的。”俞悦桐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但孤身一人的时间太久,久到她已经忘记了该如何去表现自己的情绪。
俞悦桐收起了老人家的心意,第二天一早她就起床帮忙包粽子了。
之前包的粽子当午餐吃得什么也不剩了,粽子里有米有rou有蛋,最好携带不过,中午提上一袋再带两个热水壶,快到午饭时间就提前把粽子放在热水里泡上一会,解开绳子直接就能吃。
至于蔬菜水果什么的,晚上再好好吃一顿。
这半个多月一家人都是靠着粽子将就的。
但按照俞悦桐的话来说,那些粽子不是【完美版】,今天要包的粽子才是!
咸鸭蛋用黄泥裹了腌制的时间不短,前几天就可以吃了,但为了让蛋黄“流油”硬是等到端午节这天才将黄泥洗去。
罐子里满满当当装了一百个咸鸭蛋。
俞悦桐爱吃,俞妈妈就把家里的鸭蛋全腌成了咸鸭蛋。
鸭蛋攒够了一百个就腌起来,像这样的罐子,家里已经摆了三个。随着鸭蛋越来越多,可以想象俞悦桐的鸭蛋自由就越来越豪横!
除了做蛋黄rou粽,还能做蛋黄酥、豆沙蛋黄月饼……
俞悦桐将鸭蛋上的黄泥全部洗干净,然后找了一个大盆来盛咸鸭蛋的蛋清。
“康康,不许吃!吃了你就得重开一把了!”俞悦桐赶走贪吃的康康。
俞nainai腌咸鸭蛋的手艺是一家人中最好的,但也只是普通的一般好。
为了将蛋黄腌出“一戳就能流油”的状态,蛋清咸得不行,完全没办法正常吃。
一百个咸鸭蛋取出了一大盆的咸蛋清,而另一盘则是被垒成金字塔的咸蛋黄。
咸鸭蛋的蛋黄虽然是生的,但它却是固体一样的状态,手指用力戳能感觉到柔软,对半切开中间还会有流心,但一般不会故意戳坏,因为俞妈妈豪横地说给她一个粽子加一整个蛋黄!
俞悦桐期待极了!
咸蛋黄放着备用,俞悦桐先把蛋清给处理了。
好好的食物,自然是不能浪费,既然这么咸,那就做成“盐”来使用!
鸭蛋清加一点去腥的高度酒Jing,然后上锅蒸成熟蛋白。
切片后放进烘干机然后在放进破壁机里绞成粉末,就是自带风味的盐巴了!
“我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