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庭洲亲吻魏蔷的鼻尖,将人搂在怀里睡着了。
而大雍朝里,回到了安乐王府的谢锦玉呼呼大睡,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日上三竿。
等醒来之后还有些头疼,但是脑子还是能用,抬起手臂,便看到了手上的三个手串,以及在床边桌子上放着的黑色望远镜。
不是梦……昨天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想到如此,谢锦玉立刻清醒起来,将望远镜拿起来,然后冲出了院子外面,让人直接拿了梯子,坐在了安乐王府的墙上。
拿着望远镜,谢锦玉一下子就看到了皇宫,这一次是十分清晰的皇宫,让他又惊又喜的同时,又有些害怕,这种神物,若是落在了贼人手中。
想到如此,谢锦玉急急忙忙的从楼顶下来,然后换了一套红色锦袍,直接带着人冲向了皇宫。
这眼看到了晌午,若是其他人没有圣上宣召,是不得进宫的,可是安乐王世子不同,所以便是直接让谢锦玉进去了。
谢锦玉直奔圣上的御书房,知道朝会还没有散去,便在外面焦虑的等着,看着手里的望远镜,只觉得烫手的很。
还有那个跟圣上长相相似的男人……
他到底是谁?
帝王享寂寥
今日朝堂之上也不太平,文官跟武官在下面几乎是吵起来了,坐在龙椅上的帝王不怒自威,只是这么低头看过去,任由下面的朝臣们如同在菜市场一样乱成一团。
“突厥人便是如同禽兽一般,如今冬季又sao扰边境,这次大面积的屠戮百姓,合着你们是在京都,看不到这些,所以一张嘴就是不出兵,不出兵边疆的百姓活该死是吧?老子最见不得你们这些软骨头,非要让人家打上门了才知道反抗是吧?”
此时暴跳如雷的,便是太上皇在的时候就已经是大将军的蒙将军,他是真正的将门之家,要说这将门子弟少有善终,可是当年太上皇在的时候就格外信任蒙将军,蒙将军战场负伤之后退了下来,交还了兵符,后来生下来的六个儿子都去了边关驻守,分散在各个地方,这些年下来死的死伤的伤,如今只剩下了一个儿子。
若说大雍朝跟突厥有不共戴天之仇,那么蒙将军家里是跟突厥人有血脉之仇。
六个孩子五个孩子都是扶棺而归,白发人送黑发人,蒙将军如此痛恨突厥也是有理由的。
“蒙将军此言差矣,这冬日严寒,且不说那突厥人本来就善于游击战术,就我们大雍朝的兵力,若是全都用来对抗突厥人,这粮草如何安排?冬日发起战役,京中也无法支持啊,到时候受苦的还不是百姓们?”
说话的是从一品的户部尚书,他管着国库,自然是知道大雍朝的国库便是如今有粮草,可是若是冬日发起战争,那粮草又该如何运送出去?
“况且太后娘娘生辰在即,着实是不已见血,蒙将军您不能只看一面啊……”
其他人也都是在劝导,只是这话如同火上浇油一般,让蒙将军更是生气,若不是他如今身子骨不好了,缺了一条腿,他早就上了战场杀敌了。
没错,蒙将军一条腿断了。
他此时气的脸通红,跟那些文人们吵成了一团,其他武将也是一样,都是有血性的人,而且隐隐约约感觉到圣上是想要出兵的,所以自然是不肯退让。
就这样,朝堂上吵得跟菜市场一样,坐在龙椅上的帝王还喝了一口凉茶,之后才轻轻的咳嗽两声。
这一下,便让所有文人武将都沉默下来,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恭敬的低下头来,不敢看上头的圣上。
“诸位爱卿可是商议出了一个结果?”
当今的帝王今年四十岁,便是中年人最强盛的时候,此时沉稳的声音传遍整个大殿,让下面的官员们不敢吭声。
“看来是没有了。”
谢冠玉,也就是如今的圣上,扫一眼下面的朝臣们,倒是不会责怪众人。
“突厥sao扰边境之事暂且押后不谈,明日众爱卿们呈上奏折便可,母后生辰在即,朕不想母后为这些事情劳心费力。”
皇帝这话自然是有自己的意思,下面的都立刻低头称喏,话题便转到了太后六十岁生辰的事情,之后商讨一番,这才退朝。
从大殿里面出来,皇帝神色冷漠,一旁的陪伴他从小到大的大伴知道圣上心中不舒服,想到下面的小太监汇报的消息,赶紧说道。
“圣上,安乐王世子晨间进宫来了,说是有事情想拜见您,现在就在御书房外头眼巴巴的候着呢。”
这话一出,皇帝果然是心情好了不少,想到自己那个长子,其实帝王的第一个儿子,谁人不心疼?可是他还是将这个孩子过继给了弟弟,如今看这孩子进宫都要战战兢兢,心头一软。
“人在外头?怎么不让人带着去书房内等着。”
御书房很大,有一个偏殿,专门是可以安置人的。
“圣上放心,下面的内侍已经将世子殿下安排在偏殿了,如今外面严寒,世子早早的过来,怕是有好物想送给圣上,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