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从许世先开始,兄弟五个也是轮班给孩子们派红包。
如今日子过好了,家里就这几个孩子,每人给个五块十块的红包,哄着孩子们一乐儿。
这是孩子们最高兴地时候,一个个恨不得蹦到天上去。
红包到手,赶紧都揣到怀里,稀罕的不行。
许海源领着弟弟妹妹出门,直奔苏维忠那头,给姥娘姥爷拜年去。
电视里,春晚压轴的节目已经完事儿,后面没啥Jing彩内容了。
许海波几个就喊着,谁要玩扑克。
熊孩子们过年都挺兴奋,再者下午睡了一觉,这会儿都Jing神着呢,于是就拿着扑克跑到西屋玩去了。
许世先等人也没啥困意,干脆搬出来麻将,男人一桌女人一桌,正好打几圈麻将也挺好。
“爹,你要不要来玩两把?”许世祥故意招呼炕上的许成厚。
“得,你们自己玩儿吧,我都多少年不摸这些东西了。”
许成厚摆摆手,自打从宽甸搬到抚松,他就戒了赌。
这些年不管是麻将、纸牌、扑克、牌九,都半点儿不沾了。
“嗯,你爹玩牌的时候,还没你们呢。
别看你爹岁数大了,他要是真跟你们玩,把你们五个绑一块儿也不够用。”
周桂兰在那边笑呵呵的说道。
“咱家还在宽甸那时候,你爹一到冬天就出去耍钱,有时候一两个月不回来。
临近年根儿了,家里啥啥没有,你爹回来我就跟他发脾气。
他也不生气,笑呵呵就走了。
天回来,又是鱼又是rou,鸡蛋啊、布匹啊,连背带扛的划拉回家一大堆,年货就齐了,那都是他赢的。”
周桂兰没忍住,念叨起早年间的事情。
许成厚这人年轻的时候爱玩,那真是好赌如命,经常一出去就好长时间,什么时候钱没了才回家。
那年月宽甸那边都是如此,一到冬天就各地方都有局,谁家摆局都得抽红,管着这些耍钱的吃喝。
输了不用说,赢了的也很少能拿回家钱。
一般都是出钱让人家置办好酒好rou,一顿吃喝就造没了。
耍钱没有发家的,但许成厚要是想赢点儿钱,给家里买年货,还真是不难。
要是说起来呢,许成厚这人也是有些本事的。
哪怕是许家败落了之后,他贩猪鬃、开粉坊、开织坊,做过不少买卖呢,也挣了些钱。
可是再挣钱也没用,架不住周围都是耍钱鬼。
那些人一看许成厚有钱了,就想办法把许成厚圈弄走,几个月之后,啥钱也没了。
好歹是搬到抚松来,周围没那个环境,也没那些耍钱鬼影响。
再加上岁数逐渐大了,家里孩子多,许成厚也知道该好好过日子。
这才断了耍钱的心思,本本分分过日子。
“你看,都过去多少年的事儿了,这时候还提?
得亏孙子们都去西屋了,要不然我这老脸往哪儿搁?”
许成厚听了老妻的话,也不恼,只笑呵呵慢悠悠的说道。
许世先等人闻言哈哈笑起来,这一篇儿也就算揭过了。
老两口岁数大,熬不了太晚,于是去东屋里间休息。
楚瑄淮更熬不得夜,所以许世彦两口子没打麻将,而是扶着楚瑄淮回自家去。
安顿好楚瑄淮,又往锅炉里添了不少煤,几铺炕也都再烧点儿火,再检查一下各处有没有啥异常。
谁都知道,他家每到过年都在爹妈那头,就怕有人摸进来顺走点儿啥。
赖皮鬼每到过年都不在家,跑到深山老林去呆着。
主要是家里人太多,尤其是除夕晚上鞭炮声太吵。
那小家伙喜静,太吵闹了它嫌,所以一到过年就躲出去,过一阵子才回来。
一点来钟,许海源几个先回来,接着许海波等人也都过来。
大家伙儿也不用脱衣服,就这么囫囵个儿睡下。
一觉睡到天亮,赶紧起来去许成厚那边吃早饭。
初一早晨,那肯定还是吃饺子。
吃过了饭,先是街坊邻居都转一圈拜年,接着去韩家,然后许海源领着弟弟妹妹再去郭守业那儿。
参业公司去年效益很不错,工人们都忙活了一年,到这时候也该好好放松一下。
大年初一上午,参场秧歌队的人,就在公司大院、高中、小学等地方扭秧歌表演。
如今日子好了,家家户户都有电视,这电影也就没啥人看了,所以今年也就没再包场电影院。
但是这扭秧歌,一年也就这一回。
所以参业公司那头,不管男女老少,都从家里出来,跑到大街上看扭秧歌。
就连东岗镇这头,也有好多人过去凑热闹,那场面就别提了,人山人海的老壮观了。
除了扭秧歌,参业公司在参场小学东边空地、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