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团圆饭端上桌。
这一大家子人,二十多口,那炕桌小,有点儿坐不开,于是就把许世彦家的炕桌也拿过来,两张桌子拼在一起。
楚瑄淮和许成厚老两口,领着孩子们在炕上吃。许世先兄弟五个领着媳妇,在地上那一桌。
这团圆饭,可比那天的杀猪菜要丰盛多了。
鸡鸭鱼rou不提,过年有这些太正常了。
关键是,桌上还有好几种青菜呢,这可都是稀罕玩意儿。
十几个菜,后头上来的菜就只能摞在别的盘子上头,这满满一大桌子,看着就馋人。
老规矩,大过年的必须照个全家福。
于是大家伙都进屋来,坐着的站着的,蹲着的,全都安排好了。
然后许世彦把相机定时,闪光灯一亮,咔嚓一声,正好把每个人脸上的笑容留住。
照完全家福,大家伙各自坐下,许世彦又拿着相机照了好几张。
尤其是炕上那桌,许世彦特地给爹妈还有孩子们多照了几张。
孩子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过年,是孩子们最高兴的时刻。
“老三,赶紧来吃饭,可别摆弄你那相机了。”
薛秀琳一看许世彦光顾着给孩子们拍照,就赶紧喊他。
“跟你大哥一个样儿,逮着相机就没完。”
许世先去年也买了个相机,哎呦,可稀罕呢。
礼拜天没事儿就去北山或者西江啥的地方,逮着个花也照,逮着个云彩也照。
薛秀琳就说,这就跟着了魔似的。
许世彦看了眼许世先,哥俩相视一笑,然后许世彦把相机放到柜子里,过来坐下吃饭。
许家难得有一大家子一起过年的时候,老两口很显然特别高兴,许成厚还非得要喝两口不可。
家里酒有的是,啥好酒都有,多数都是朋友送给许世彦的,许世彦平常也不喝,全都放起来了。
这大过年了,也不管那些,找出几瓶茅台来,也给楚瑄淮和许成厚各自倒一杯。
“爹、师父,不是不给你们喝啊,岁数大了少喝点儿。
这个酒据说是国宴用的?反正人家说这个挺好,啥陈酿?我也不懂,咱尝一尝。”
这是前阵子郑昱阳专门给许世彦淘登的,一共就两箱。
许世彦知道这东西的价值,没舍得动,都放起来了。
要不是今天过年,而且还是一大家子都在,咋地他也舍不得拿出来喝。
楚瑄淮端起酒杯,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点点头。
“嗯,是好东西。”
这一屋子的人,就数着楚老最有见识。
人家这辈子啥东西没见过啊,茅台在人家那儿也不是啥稀罕物。所以老爷子一闻,就知道这酒咋样了。
许世彦一听就笑,“还得是我师父,有见识,人家送给我,我啥都不懂。
反正就放那儿了,也没舍得喝。”
“大哥、二哥、老四老五,咱也倒点儿。
那个,大过年的,咱也不是为了喝多,咱就喝好,慢慢品就行,咱也尝一尝这酒到底啥味儿。”
许世彦笑呵呵的给哥几个都倒上。
咋说呢,以前这酒便宜的时候,大家伙儿也穷,谁也舍不得花七八块钱买一瓶酒回来喝。
如今有钱了吧,这酒也贵了,而且好像还不太好买。
等着再过多少年,能买着真的那绝对不得了,估计没几个人舍得喝,都留着收藏了。
两辈子,许世彦也是第一次喝茅台酒。
在他重生的那个年代,这东西都快被捧到天上去了,想买,那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即便是花大价钱买到,也不一定是真的。
郑昱阳说,他在黔省那边有认识人,托了人专门给许世彦弄的这个酒,让许世彦留着过年待客的。
还说,要是许世彦喝着不错,等着有机会再给许世彦弄几箱。
许世彦哪好这么麻烦人家啊?打电话向郑昱阳致谢之后,并婉转表达了,不想给人家添麻烦的意思。
茅台酒这个味儿
“哎?这酒的味儿咋不一样啊?我咋觉得还赶不上咱兴隆酒厂的小烧好喝呢。”
许世祥抿了一口酒,立刻皱起眉来,这味道不对啊,茅台这个味儿?
许世彦一听,也喝了口,随即也皱起眉来。
这玩意儿咋这个味儿呢?不应该啊。
郑昱阳费不少心思弄来的,还能整错了?
“这茅台酒啊,是酱香型的。
你们平常喝的兴隆小烧,包括德惠大曲,那都是浓香型白酒。
香型不一样,自然味道不同。”
倒是那边楚瑄淮抿了一口酒,非常淡定的说道。
“头一回喝茅台酒的人啊,多数都不习惯。
没事儿,你们再品品,这酒入口绵柔、酱香浓郁、回味悠长,不烧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