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建筑工人,但也可以算在就业人口中。
可补足缺口意味着要增加施工项目数量。
盲目的扩张性施工建设没什么好处,南雁不打算这么搞。
至于如何完成这些指标,这才四月份而已,还有三个季度来思考,回头再说。
南雁难得的任性了一把。
她不着急,却是把张豫南给弄傻眼了。
这么不负责的态度,完全不是高南雁的作风啊。
姑nainai你就真的有恃无恐?
其他部委,哪有什么代理部长。
多少人盯着你这呢,就等着你出错回头把你挑刺下去。
你回头再当你的副部长冲锋陷阵,最后功劳都是那摘桃子的。
你甘心?
然而这番肺腑之言,说给谁人听?
他们的高代部长准时下班了。
张豫南无奈,只好去找老领导商量这事。
罗成新虽然退了,但威严依旧,他的话南雁总该听进去几分吧?
退休老干部格外沉得住气,“这事慢慢来,不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嘛,不着急的。”
张豫南:“……”他没听错吧。
罗部您怎么也这样?
罗成新给老伙计倒了杯酒,“南雁不是没分寸的人,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她比谁都清楚。既然她都不着急,你这么着急忙慌的做什么?生怕这活落不到你头上是吧?行了,听部里安排该忙啥忙啥去,有空就来找我喝口小酒。”
他现在退休后一身轻松。
便是身子骨都比那会儿好了些。
“我打算过几天去沧城一趟。”
“沧城?那不是高部长之前工作的地方嘛,您去那里做什么。”
这几年沧城发展也不错,沧城化肥厂自然不用说,是国内这些大化肥厂家中第一个引入自动化设备的。
不止是生产效率的提升,一个良好的榜样作用,带动国内大化肥厂的产线升级。
至于后来又搞蔬菜大棚种植,就是另一桩事。
“听说那边运河两岸的花开了,想去看看。”
就看花?
张豫南寻思着首都这边的公园不少啊,没必要大老远的去沧城看花吧。
但人既然这么说了,他也没再追问。
南雁倒是也听说了老领导要去沧城的消息。
她想了下没想明白,也没再多想。
部里办公厅已经把她的工作行程安排出来,未来三个月南雁还挺忙,回首都的次数大概都屈指可数。
“你们项目组这边,你负责这事。”南雁十分认真的交代,“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
Cao作系统的研发可不是一个人能搞定的事。
既然涉及到项目组,那项目组的人大概也会留意到外部讯息。
别回头泄露了消息,反倒是坑了硅谷那边。
“知道。”贺兰山笑着应道:“跟在高部长身边耳濡目染,多少学到些,放心。”
保密条例这事,他们从来都牢记于心。
毕竟有过三亿美元卖技术的先例,即便再遇到类似的事情,也不会一头雾水。
都是被南雁锻炼出来的好心态。
南雁浑然不觉,“那就辛苦贺工了。”
贺兰山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光嘴上说说吗?”
“那要不我去给你做个饭?”
贺兰山:“……”
她总有办法活跃气氛。
“开玩笑呢。”南雁看着哭笑不得的人,“回头给你带礼物,有什么想要的吗?”
她想了想,贺兰山的喜好似乎带着点浪漫主义,“要不我想法子给你弄个好点的小提琴?”
“不用。”贺兰山看着那蹙眉思考的人,“不要什么礼物,你平平安安的就好。”
南雁微微一怔,看着那再熟悉不过的面孔,“等过段时间,我休个假,咱们去北戴河怎么样?”
“好。”
南雁的补偿都带着几分画饼充饥的属性。
这还只是两个人过日子,她几乎不敢想,如果她跟贺兰山有孩子,那这孩子怎么办。
也会跟其他小朋友一样,早早被送到托儿所吗?
她想起了自己年幼时的事。
拖油瓶和留守儿童性质显然不同。
但还是让她辗转反侧。
“睡不着?”
背后传来的声音让南雁回过神来,“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
她往后靠了点,贴着男人的胸口。
那里有序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仿佛在她脑海边响起。
贺兰山将人揽住,“都过去了。”
是的,都过去了。
她现在有完全不一样的人生,和过去那个高南雁没有丝毫的重叠之处。
事业、家庭,甚至爱情,她都有。
“贺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