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柒柒探出头去看,原来是继母娘家嫂子于氏,于氏经常来白家串门子,从小到大,白柒柒不知受过这位名义上的舅母多少冷言冷语。
“原来是于舅母。”白柒柒道。
“谁是你舅母?正经的官家小姐,巴巴的给人做妾,全家的脸都给你丢光了!”于氏脸色Yin沉,眼含讥诮,就差将恶心写在脸上了。
白柒柒咬着牙,瞬间羞耻、仇恨、痛苦在心头交织。
与人做妾,是她不曾设想过的路,若有更好的选择,她又怎么会自甘堕落,她没得选。
若是从前的白柒柒,可能会哭着和于氏解释诉说自己的艰难。
但现在的她,已不在乎这些了,白柒柒冷笑:“做妾又怎了?就贱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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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婚事
◎一起所恶人吧◎
于氏脸色一僵, 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白柒柒徒有嫡女之名,在强势继母手下讨生活格外不易,对这位八竿子打不着的所谓舅母, 也一直谨小慎微,伏低做小。
如今她说话的语气只是稍微有些不善, 于氏就忍不了了。
呵,白柒柒冷笑,在婢女的搀扶下施施然下了马车, 转身面向于氏。
白柒柒仍旧装扮的浅淡, 淡黄色襦装,珍珠头面,但通身气派已和以前已然不同。
于氏剜着白柒柒,目光在她耳畔硕大的珍珠停留了一瞬,于氏婆家家境一般,而她偏偏喜爱珠宝华服,想而不得,其中的酸涩滋味可想而知。
而这个丢尽家族脸面的死丫头竟摇身一变, 变得这般珠光宝气, 是故意来气她的吗?
“我说, 做妾就下贱吗?你做正头娘子就比我高贵么?嗯?”
白柒柒语气明明淡而疏离,却又透着令于氏浑身难受的古怪, 叫她浑身不舒服。
“妾是奴, 自然下贱, 这有必要讨论吗?”于氏双目圆瞪,咬牙切齿道。
随便换个女子, 见于氏这副恶狠狠的嘴脸, 定然先生三分惧意, 何况她的话符合这个时代的大众价值观。
但白柒柒嗤笑着,没有丝毫羞耻,堕入泥潭重又新生后,她早已不惧这些。
正当白柒柒和于氏嘴上机锋正斗得欢时,听见下人禀报的白夫人急忙出来打圆场:“一家子亲戚,和和气气才好呢,罢了罢了,外头冷,都到屋里坐吧,快进来。”
白柒柒和于氏异口同声:“谁和她是一家人。”
白夫人一讪,霎时无话。
于氏气得不轻,她是长辈又是有头脸的官眷正妻,今日被个做妾的小妮子当面弄了个下不来台,心里窝火的不行。
“大妹,看看你家这位二小姐,成了什么样子,今日你若不——”
于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柒柒冷言打断了:“送客,今日白家有事要忙,不欢迎外人来访。”
说罢提起裙摆,给nai娘抱着的小女儿整理好斗篷,紧接着昂首进了宅院。
她什么意思?
于氏张口就要骂:“一个嫁出去做贱妾的女儿,充什么主人,且轮不到你、唔。”
话说到一半,白夫人就扑上去紧紧捂住亲嫂子的嘴,眼神示意的同时压低声音劝解:“别说了别说了。”
“有甚说不得的!”
白夫人有话难言,轻轻跺脚:“嫂子请先回去吧,往后我再同你解释。”
说完也不等于氏反应,转身疾步走入院内,追白柒柒去了。
被晾在门口,接二连三下逐客令的于氏目瞪口呆,今日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白夫人对白柒柒一向说一不二,今日竟这般纵容这个死丫头?!
于氏气呼呼的坐上马车:“走!回府!”
今日算是丢死人了!
白柒柒端坐在椅子上,满脸淡然的看着继母。
白夫人又是叫人泡好茶,又是叫人端糕饼,还拿出私库里珍藏的一对翡翠玉镯,说是给小外孙女的礼物。
“多谢。”白柒柒照单全收。
她是白府嫡女,本该有份丰厚的嫁妆,但后来做了妾,嫁妆便被白夫人以种种理由克扣了大半,所以,白柒柒不仅不会拒绝白夫人的东西,反嫌不够。
“母亲不是有一套金镶玉的头面吗?做工Jing致宝石质地极佳,刚好这小家伙是金命,女儿腆脸向母亲讨一讨,用来给小家伙做周岁宴的排场。”
白夫人一愣,那套头面价值不菲,她才舍不得呢。
但看白柒柒气定神闲的样子,她又发憷,这丫头自从嫁给林月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