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这样,到时候她跑得掉吗?
[我等不了那么久。]
[没有更简单的方法吗?]
借助物质寻求避孕的方式是不行的,小百合很清楚这一点,
她现在的一切都是宿傩给予的,
在这个时代几乎每个人都尽可能地留下子嗣,小百合不知道宿傩对于后代有怎样的看法,但是这种事情由她主动拒绝的话怕是会引起宿傩的不愉快,
而如果她自顾地向侍女讨要这些东西,也马上就会被发现甚至被诟病,毕竟就目前他们加给宿傩的滤镜,不是一般的重。
烦了。小百合感到无可奈何。
【当然是有的啦~】卖着关子神明的调调相当轻佻,
【子安神,在凡间的化身,就是子安贝哦】
【因为那宝螺的形态同生产部位相似,以至于人们相信孕妇手中握有这贝时能够平安地生产】
【世界意识捕捉到这一点,精神体便依附在了孕妇们手中的子安贝之上,由此子安神的原型便是子安贝,孕妇生产的守护神】
【你只需要将子安贝抛到丢弃婴孩的枯井中】
【那么怜爱婴孩的子安神便会为这折辱而诅咒你】
【当然,因为诅咒的效力短暂,所以你大概要定期扔掉子安贝】
【或者】
【一次性丢弃大量的子安贝,多到填满那枯井的数量的话,诅咒大概会持续几年吧】
听起来是相当麻烦的方式。
小百合的手掌覆在小腹之上。
[只是这样吗?]
只是这样就会被诅咒吗?听起来十分迷信。
【我们始终是外来者】
【只要稍微表现出对待世界意识的不敬,可是很容易就会被惩戒得,所谓因果就是如此】
神明陈述着,
小百合的运气很好,在临海的港口边,唤作子安贝的宝螺可以说遍地都是,但是要如何才能入手大量的子安贝?
她只能够向宿傩讨要。
不过怎么会是子安贝呢?
[你真的把我当作是辉夜姬了吗?]小百合似是嘲讽地拉扯着嘴角,
子安贝、子安贝她说为什么听来怪熟悉,那不正是辉夜姬向求爱者讨要的另一件东西吗,是那故意刁难而要求的燕之子安贝,要那求爱者从高高的燕巢中为她取来。
天际的圆月、龙头的宝玉以及子安贝叫人不多想都难。
小百合看着胸前那被坠起的宝玉,在阳光下折射着五彩光辉,确实好看。
一次是偶然,两次是巧合,三次常常会被人误以为是命中注定。
小百合十分清楚这一点,
但这真的不能说是注定吗?
少女的素手摆弄着那温软的宝玉,默不作声,
本应是几百年后的故事中才会出现的事情正于当下真实地呈现,这是她以辉夜为名骗取宿傩所带来的结果吗?
所谓世界的法则十分能申能屈的意思就是这样吗?
那接下来她不管是向宿傩讨要子安贝也好,还是燕之子安贝也好,宿傩都会像是故事中的求爱者一样为她取来吗?
哇哦,这样的这种感觉还真是恶心。
完全被他人的意识支配的感觉,真恶心。
【但是如果他真的从燕窝里给你找到了几乎不可能找到的子安贝那不是很令人动容吗】神明嬉笑,
的确,让狂妄嚣张的宿傩只为了少女的一个几乎要和摘星星摘月亮一个级别的心愿而去下功夫实现,旁观者大概都会觉得这简直不要太浪漫和甜滋滋的糖一样甜嘛。
但对象是宿傩啊。少女的黑眸暗沉下来,
把浪漫两个字和他画上等号只会令人觉得滑稽。
[我更愿意相信他从燕巢里给我取来的是幼鸟的尸体]
我更愿意相信他不会爱人。
小百合如此想到。
夜幕的时候,
宿傩回来了,满身血腥味,将少女扯入怀中,肉体被刺破的声音伴着血液被野蛮地吞咽,
几乎每一天都是如此过来的。
小百合感到麻木,但是白肌上仍是染上了媚俗的色彩,呼出的兰香浑浊温热,
那使得少女痛苦的初潮如流水随着光洁的皮肤下倾,
一波一波,
红色的潮水,
在玉白之上迸溅出红花,
比往日更为馥郁、香甜从烂熟的蜜桃中流露出芬芳。
被无法忽视的视线牢牢禁锢,雪白的少女在那汹涌的红海中沉浮,
[今天不可以]
少女苍白的唇诉说着,双眼湿润,被高高举到头顶束缚的柔夷上发白的指尖沾染着那红潮儿,像绽放的小小红梅,
[好脏]
而且好痛,
花芯溢出蜜水、同鲜红的花汁搅拌在一起糜烂不堪,香甜的气息中弥漫着腐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