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游走,时光一天天的谱写而过。
任务执行的日子将近,大家都努力认真的为这个大案子做着充足的准备。
这是从罌粟开始的,孩子们和青志、卡门能读懂他的心态,只要他稍微认真或严肃一点,就算他不说,大家都能判断出这次任务的难易度,和得花费的心思。
这或许也是这十几年下来累积的经验和习惯,理解他的意思后,大家自然就不敢怠懈了,以这样的力度好好做好自己该做的事,似乎就这样成了不成文的浅规则,罌粟也懂大家这个习惯,便也接受这种形式,每每都以自己的脸色看任务难易度。
不过当然,通常会怠懈的,也只有兄妹俩而已,所以罌粟会特别盯紧他们。
但这次有些猫腻,罌粟的行为事有蹊蹺。
起初是他自己告知大家任务有难度的,但在几天后开始,他一改严肃的样子,却显得相当欢脱。
一开始盯着大家特别紧,要求东要求西的,一下顾着玉帛健身和对打,一下又催着干戈赶紧练习射击,但后来,他却成天屁颠屁颠的就往干戈那里跑,重点是还没什么重点,带着苹果或零食(意指核桃或杏仁之类的坚果)就开开心心的往干戈那里栽过去。
问他有什么事,他又说没有啊,就关心你呀;放任他这样作为,又感觉特别怪异,被他热切地盯得冷汗直流。
干戈觉得很困扰,因为每次罌粟过来时,玉帛总会望他们瞧,使他浑身不自在。
他这几天为了避免这个情况,常常会一早吃了早餐在罌粟才刚起床时,就赶紧往天台跑,锁上了门,他乾脆连青志都避而不见了。
但他又不忍心锁着青志在外,每每听到对方温柔的声音,他还是乖乖的开门放对方进来,罌粟会趁机的,一个侧身抢在青志之前先挤出来。
青志这时会发出无奈却又爽朗的笑声。
玉帛一个人又被晾在楼下,干戈在内心里觉得万分的不好意思。
因为他懂那种被拋弃、被排挤的感觉。
特别是他知道玉帛很爱罌粟,而且,她以前没有被这样遗弃过。
就为了这些小事,最近干戈心里特别烦闷,晚上常常睡不好,只要想到明天又要重蹈着他无法解决的覆辙,他就鬱闷无比。
罌粟怎么这么无聊又幼稚,他想,都快执行任务了,他就不能好好让大家全心全力的衝刺吗?
特别是,他最近又常会做梦,梦到以前发生的事。
梦到妈妈、梦到爸爸,而且,许多梦是真实又写实的感受,儘管有些内容他根本不记得曾经发生过,但他却觉得真实到他好像每一个都切身体验过。
爸爸曾让他亲手拿刀解剖兔子,这是其中他觉得最真实也最噁心的一个梦。
在作梦的那一晚,他被吓到从床上弹起,跑到厕所呕吐了一番。
他有问过青志这是怎么一回事,但青志却回他这是正常的,因为他歷经了这么多次的杀人经验,白天所接触的事情,在晚上会由大脑做回放。但大脑很复杂,很多不相关的人事物在脑子里很有可能因为某些因素而被归在同一个区域,因此,不相关的东西才会一起在脑子里合併,并且一起被他用梦的形式来回顾。
干戈虽然当下是笑着点头,但心里却感到不安,因为他不记得自己有解剖过别人,怎么会梦到自己在做这种事?
但是诡异的是,和爸爸相关的梦都特别真实,也都特别的噁心,令他最讨厌。
青志的另一个说法是,这有可能是因为干戈小时候对爸爸的印象和理解是少的、片段的、不深入的,因此对于不熟悉的人,干戈的脑子可能把他和其他东西搅和了,再加上后来他知道爸爸就是罌粟的师父,也就是说干戈在潜意识里已经认定他是个杀手了,因此才会将他是杀手和以前对他不熟悉的部分做合併,使他梦到一些爸爸以杀手的身分对自己做奇怪的要求的梦。
虽然两个解释听起来都很合理,但这同样也不能说服干戈,他坚信爸爸有问题,而且罌粟一定也有问题,说不定,青志也有问题。
爸爸和罌粟以前又是师徒,指不定,他们早早就串通好要搞个什么东西了,虽然他小时候确实亲眼看到罌粟杀了爸爸,也亲眼见证罌粟痛苦的那段时间,但他现在就是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怪怪的。
带着这样的心情,干戈决定在某个夜晚潜进罌粟的书房,想一探究进。
看准罌粟这几天书房门似乎都没上锁,有时甚至只是半掩的状态,干戈当晚就趁着罌粟回房要睡觉时,偷偷摸摸的溜进了他的书房里,并悄悄关上门。
他的书房和上次自己进来时有些不一样,他似乎整理过,没有以前那些到处堆放的纸箱,桌面乾净,唯有几本放在一起的书。
空气里飘绕着淡淡的香水味,干戈拉开椅子坐了上去,椅子热热的,看来罌粟方才也在这里阅读着什么。
因为没什么头绪,干戈直接拿过就放在桌上的几本笔记本,快速的翻阅了一下。
但这只记录了自己和玉